“徐公子,我看这身边护主的几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就是不清楚这京城里面什么样的人家居然可以动用这样的护卫。”
“往大了说也没有几家,而且你们没有发现那马身上的物件可都是宫中之物,想必是天家哪一位主子吧!”那匹马虽然不如自己的坐骑来的精壮,可也是一等一的好马,等闲人家怎么会有这好马呢?
“你知道居然还敢调戏主子?”
一旁拿着长矛的铠甲男子紧紧地盯着徐谨枫,虽然知道这徐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可他这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
“不知者不为罪吗?她不摆名道姓的我知道她是谁?况且我刚才也没有做出什么违反礼制的东西,不会如何的。”他说着轻轻拍了拍那个小兵的铠甲,然后翻马而上,顷刻间几个人便消失在街道上。
戴青颜回到东宫的时候整个身体还有些浑浑噩噩,情况已经好转的宫心儿看着她脸色煞白的模样眉头上的急色更甚:“娇若你说皇嫂这是怎么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会有事吧!若是因为……因为陪我出去……呜呜呜……母后会揍我的。”
一旁侍候戴青颜的娇若听到孩子二字的时候,门外的宫御也是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在听到宫心儿这话的时候眉头紧蹙地望向了戴青颜,声色里面带着淡淡地度量。
娇若看到太子爷进来便盯着娘娘瞧,神色里面更是紧张异常:“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娘娘和太子爷还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额……可皇嫂说她胸闷的,胸闷不是有孩子吗?”皇宫里面的女人一向不是如此吗?怎么到了皇嫂这里就失灵了呢?
宫御听着她这么说嘴角轻轻上掀了一下,然后对着娇若淡语:“送公主出去让太医看一看,这里孤守着。”
娇若听着宫御的话微微的一顿,这会儿难道不是应该让太医过来给娘娘看一看吗?不过太子爷的吩咐她也不敢违抗,而且娘娘的脸色虽然不好看可应该是刚才马车过于颠簸的原因导致,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等诺大的房间只留下两个人的时候戴青颜才对着他恭敬地道:“当是没有想到劳烦太子爷前来,是臣妾的罪过。”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只是刚才马惊了,受了一点惊吓。”
其实这类似的惊吓也不会让她整个人脸色发白,让她忍不住脸色发白的是因为她看到了徐谨枫,那个让她一生歉疚的男人。
“刚才闹市惊马的事情孤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孤听闻是兵部尚书的嫡子徐谨枫帮你们降服了马,这才得以平安归来。”宫御一边说话一百年仔细地打量着她,神色里面有着一丝丝戴青颜无法揣摩的冷凝。
“隔着帘子臣妾也没有看清。”
那竹帘厚重也识不得几个人,若不是因为她太了解徐谨枫说话的口吻与强调她也不会一眼认出他来。
“他是你的表兄,听闻你们一向能玩得来,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如今都这么多年过来了,幼时的事情自然是大多忘记了。”
当初自己和徐谨枫的确是被外祖母戏言金童玉女,有一度她老人家想着牵线搭桥,可后来随着自己嫁入东宫,这事情再也没有人敢提及。
——而她记得上一世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也曾经帮自己做过媒,就是想要将自己嫁给徐谨枫,如今徐谨枫回来了,他心里面如何作想呢?
“你这忘性当是不小。”
“可能年龄大了,所以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了。若是太子爷有公务不用在这里守着臣妾,臣妾这青竹园还是有个把能干的人。”
“今天没事。”
“……”
等太医进来开了药吃了之后,戴青颜便略显疲惫地睡了过去,而一旁的宫御在她紧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将自己手中的书放下来默默地望着她,那眼睛珠子都不抖动的模样似乎带着几分淡淡地贪婪,一时间让人看不出这个冷酷男子的内心到底是何等模样。
戴青颜醒过来的时候娇若在身旁侍候着,她微微摸了摸自己的前额然后对着娇若道:“心儿那边如何了?她被吓到了吗?”
“娘娘,貌似被吓到的是您?”
公主这会儿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元气,这会儿听说已经去捧月阁要自己的小狸去了,也只有娘娘一个人这一睡便是两三个时辰。
戴青颜听到她这么一说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自己貌似只是身心疲惫,可怎么一下子就睡了过去呢?她记得自己是吃了药之后便困的不行,最后也不顾宫御在自己的一旁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自己的防范之心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娇若,太子……”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娇若已经伸出指头轻轻指了指屏风外间的地方,然后在她耳旁轻语:“太子殿下在您平常作画的地方,好似再画着什么。”
戴青颜微微呼吸了一口,然后抿了抿轻唇:“扶我起来,我过去看一看。”
“娘娘,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奴婢去给您准备一些吃食,至于其它的事情您可千万不要想得太多。”
虽然刚才自己去送公主,可娇云那丫头还是留了一点心眼,居然在这里守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