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就寝吧。”
顾盼生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们师徒二人转过身去,齐刷刷的望向房间里的唯一一张床。
初六扯了扯顾盼生衣角,仰起脸,问道,“师父,只有一张床怎么办?”
顾盼生沉默,然后低头看了看初六,问道,“你睡相好吗?”
初六点了点头。
“那睡一张床吧。”
顾盼生长叹了一口气,“抱歉,要委屈你了,师父的盘缠实在不够。”
初六这个小徒弟还特别尽职尽责的安慰着顾盼生这个师父,“师父,没事的,初六一点不嫌弃您穷,正所谓,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
顾盼生,“……”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是不是还得夸一下他这个小徒弟通情达理了?
总而言之,顾盼生还是和他这个新收的小徒弟睡一块了。
不过,当天晚上,他就发现,他这个小徒弟是骗他的!
一晚上,他这个小徒弟窝心脚踹了他五次,一拳头砸在他脸上四次,再加上各种踢被子六次。
顾
盼生硬生生一晚上没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坐在桌子前深思。
初六倒是睡足了才幽幽醒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向顾盼生,问道,“师父,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啊?练功吗?”
顾盼生,“……”
这句话似乎应该他问吧!
他被打了一晚上,他都怀疑初六是在做梦练功了!
但,身为一个合格的好师父,似乎并不能责怪自己的徒弟,于是,顾盼生默默的忍气吞声,然后淡淡的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法子赚钱快。”
只要有钱,他就不用和他这个小徒弟睡同一个房间了!
初六疑惑的歪了歪头。
顾盼生最终也没想到赚钱的法子,带着初六去吃了早饭就牵着初六出了客栈,朝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顾盼生头戴斗笠,显得特别低调,初六不紧不慢的跟在一旁,时不时抬起头问道,“师父,我们不是来找师祖的吗?”
“嗯。”
顾盼生颇有耐心的回答。
“那不找了吗?”
初六眨了眨眼。
“他不在这里。”
顾盼生淡淡的道。
“哦。”
初六乖巧的应了一声便懂事的不再问了。
师徒二人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初六忽然道,“师父,好像这里跟昨天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顾盼生刻意考着初六。
“人好像少了,左手边昨天是卖糖葫芦的爷爷,可是今天换成了卖胭脂的叔叔哎,还有右边,卖花的婆婆不见了,变成了另一个叔叔,而且来往的
行人也少了很多。”
初六稚气未脱的说着,不过语气却很是坚定。
顾盼生勾唇一笑,伸出大手满意的揉了揉初六的脑袋,“真不错,不愧是我的徒儿。”
初六享受着顾盼生的夸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师父,现在怎么办?”
“还记得昨的话吗?”
顾盼生道。
初六茫然的看着顾盼生,顾盼生便提醒,“我打架,你就在旁边呐喊助威就好。”
初六回想起来,便坚定的点了点头,“初六记得。”
“嗯,再加一条,保护好自己。”
顾盼生压低了声音,偷偷的告诉初六。
语音刚落,旁边卖冰糖葫芦的男人看起来笑呵呵的朝他们走了过来,“公子,给你家孩子买串冰糖葫芦嘛,可甜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要给顾盼生递冰糖葫芦。
顾盼生轻笑一声,“不用了,我家孩子不能吃太多甜的。”
“一串没事的……”
男人依旧笑呵呵的说着,下一秒,他脸色却瞬间变得阴冷狠毒起来,手腕一翻,冰糖葫芦竟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手持着匕首狠狠地朝顾盼生插去。
几乎在同时,顾盼生就做出了反应,他拔出背上沉重的长剑,就在男人匕首落下之时用剑直接将男人匕首打飞。
男人愣了一下,顾盼生趁他还没有反应,抬脚狠狠地踹在男人胸膛之上,男人就连往后退去,顾盼生也顺势把初六推到旁边去,远离这边的战场。
几乎就跟
骨诺牌反应一样,男人倒下,周围伪装成摊贩或者行人迅速就脱下伪装,翻出早已经藏好的兵器,朝顾盼生四面八方的涌了过来。
斗笠下,顾盼生唇角一扬。
有点意思。
就是不知道这个幕后藏着的人要不要出来也跟他打一场。
顾盼生思索着,淡定的处理着那些不停朝他冲过来的虾兵蟹将。
这些人身手都还算不错,而且一个个下手挺狠的,是真的冲着要取他命来的,必定是平日里经常接受暗杀训练的死士。
看起来,对面的幕后主使是铁定心思让他出不了这个城啊!
只可惜,他的命要是真是这么好取,他就不会如此大摇大摆的活了十年了。
季易川活着的时候几乎把全部会的都传授给了他,后来他更是顿悟了心法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