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入夜
风吹过,敞开的窗户被风拍打着。
烛火微微摇曳着
季易川被这烛火扰的心烦意乱,便是起身打算去关窗户。
刚走到窗前,季易川便听到那传入耳中的琴声。
这琴声和季月所弹的似乎不太一样。
竟是有些熟悉。
当一个可能性升上心头,季易川瞬间觉得手脚发凉,紧接着,他顾不上敞开的窗户,匆匆忙忙大步跑了出去,任由那风将那敞开的窗户吹的啪啪作响。
季易川连灯笼都没提,他毫无方向的四处寻找着,一直在试图寻找着方才听到过的那个琴声。
他就一路跟着那个琴声所找了过去,最后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旭华亭外。
看着那座屹立于夜色之中的亭子,季易川不知为何,心头竟是一阵发颤。
他抬脚,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而又谨慎的朝亭子走去。
他站在亭子外,望着那垂落下来的竹帘,迟疑着,他的手缓缓举起,最后又停顿至空中。
他似乎在迟疑。
又似乎在害怕。
或许,他在担心拉开竹帘后看到的不是心目中所想的那个人,可他又害怕拉开竹帘后看到的正是心目中所想的那个人。
就在此时,风吹过,竹帘被风扬起。
季易川抬眼望去,却见亭子里空空如也,只余下那放在石桌前的一把古琴。
一切了然无痕。
仿佛那琴声也未曾存在过一般。
季易川望着那空荡荡的亭子,微微失了神。
他开始怀疑,方才那个琴声是他的幻觉。
季易川的身影在那亭子里停留许久,迟迟未曾离去。
而此时,顾盼生和清风一块走在回华清院的路上。
风吹过,顾盼生便不由打了个喷嚏。
清风连忙解下身上薄衫披在顾盼生身上,关心道,“公子你也真是的,大半夜走到亭子里弹琴就算了, 怎么也不穿点?明月呢?怎么没跟着您?该不会她又在哪个地方睡着了吧?”
“没事,我想一个人出来透透气,所以特意没喊她的。”
顾盼生为明月辩解道。
清风叹了一口气,“公子你就是太宠明月了,要是您把明月宠坏了,等她回到王上那边,王上不纵容她的小性子了,那可怎么办?”
顾盼生笑了笑,告诉清风,“不会的,闻顾是个善良的人。”
清风无奈,大概只有顾盼生会觉得他们家王上是个善良的人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顾盼生问道。
清风便严肃了起来,正色回答道,“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了,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毕竟路途遥远。”
顾盼生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清风特别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能为公子办事,属下不辛苦。”
顾盼生,“……”
他要怎么才能纠正清风这个动不动自称为属下的***病?
“对了,公子,沈蓝溪有信让属下转交于您。”
说着,清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顾盼生。
顾盼生看着信封,有些不解。
沈蓝溪?
这是有什么新计划?
顾盼生思索着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缓缓展开。
信上沈蓝溪希望顾盼生能获得季易川的信任,找准机会对季易川下毒。
顾盼生看完信只是轻笑了一声。
沈蓝溪还真是把他当成他布在王府的棋子了?
“需要给公子准备笔墨纸砚吗?”
清风很有眼色的在旁边温声道。
顾盼生点了点头。
很快,清风备来笔墨纸砚。
顾盼生用右手执笔,在纸上写上***的五个字。
——“别教我做事。”
一气呵成的写完,顾盼生满意的看了看自个写的字。
清风走来,夸赞着点了点头,“公子的字写的真好。”
顾盼生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如果不是碍于还不能撕破脸皮,顾盼生肯定在上面写上***的“闭嘴”两个大字的。
写完回信,顾盼生细心的折叠好信,塞进信封里头交给清风,让清风捎去给沈蓝溪。
第二天
沈蓝溪收到回信都有些惊喜,“这么快就有回复了?”
他还以为以顾盼生的性子得拖上十天半个月呢。
看来是他轻看顾盼生了。
他满怀期待的将信展开,当看到信上的那五个字,沈蓝溪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了,就这样僵硬在了脸上。
等他反应过来,怒气一点一点的涌上心头。
向来儒雅冷静从容的沈蓝溪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咬着牙,怒吼道,“顾!盼!生!”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可以将他气的这么厉害的人。
要是下次他看到顾盼生一定要把这五个字原封不动的甩顾盼生脸上。
而沈蓝溪万万没想到,见面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下午,顾盼生就和明月清风来到了听风楼。
看着坐在椅子上,身后左右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