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伤没事吧?”
明月担心的跟着张大夫问道。
“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上点药就行了。”
张大夫神色不太自然的道。
“哦,那就行了,把药留下来,大夫你就可以走了。”
明月淡淡的道。
张大夫点了点头,然后提起医药箱迅速离开。
看见张大夫离开,明月回到床前,托着下巴趴在顾盼生膝旁,好奇的问道,“公子,被那个张大夫知道您的身体情况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明月去杀人灭口?”
明月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顾盼生慢悠悠的睁开眼,然后抬手轻戳明月眉心。
明月立马捂住额头,嘟囔着小心翼翼的道,“明月开个玩笑而已……公子你不要生气嘛……明月答应过您的,以后不随便害人性命,不会食言的。”
顾盼生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手翻过来,掌心是一颗糖。
“哇,糖哎!谢谢公子!”
明月看到糖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
顾盼生安静的看着剥着糖纸吃糖,纯真又乖巧的明月,唇角轻扬。
让大夫知道他身体情况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季易川至少能对他放下警惕。
毕竟,应该不会有一个随时会没命的人来当间谍吧?
他本来不想骗季易川的,可谁让季易川对他百般试探呢?
他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那他也就只能对季易川用点小计了。
另一边,张大夫离开华清院就急急忙忙的来到季易川的书房外。
“张大夫请进。”
门外的守卫早收到指令,看到张大夫便做出请的手势。
张大夫从大步改为小步,谨慎的缓缓走了进去。
屋内
气氛压抑
季易川端坐于书桌前,张大夫被气势压的将头低了低。
“如何?”
季易川低头看着公文,好似漠不关心一般问着。
“回王爷,阿骨岚公子脸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上了药以后歇息几日便无事了。”
张大夫如实的回答着,犹豫一会,他又思索着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这时候,季易川又云淡风轻的问道,“那他是真的哑巴?”
犹豫一会,张大夫还是道,“阿骨岚公子确实是不能言语。”
闻言,季易川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还有一件事,阿骨岚公子他……”
张大夫鼓足勇气才敢继续往下说,只不过季易川似乎有些不耐烦,不愿意再听到阿骨岚这个名字,摆了摆手,“既然人没事就行了,以后他的事情就不用告诉本王了,本王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事情。”
张大夫只能愣住,然后点了点头,“草民明白,草民告退。”
说完,张大夫快步走了出去。
张大夫离开以后,季易川放下手上公文,然后闭上眼朝后面靠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旁边的李阶不由轻声问道,“王爷,您还好吗?”
“为何这样问?”
季易川依旧闭着眼,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疲惫的沙哑。
“因为王爷看起来似乎很疲惫。”
这样的季易川,李阶鲜少看见。
“看见阿骨岚,本王总是没有理由的想起那个人,他们太相似了,所以本王对阿骨岚觉得厌烦。”
季易川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低声说着。
闻言,李阶有些沉默,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道,“王爷,依属下愚见,都已经三年了,王爷也应该放下当年的事情了。”
就连李阶也看的出来,季易川对顾盼生的执念已经远远超过仇恨了。
季易川虽然生性残忍,向来睚眦必报,但绝不会因为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耿耿于怀三年。
只不过,季易川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李阶话音刚落之时,刚才还相安无事的季易川瞬间睁开眼,眼神一片冰冷,冷漠的道,“本王为什么要放过一个背叛本王的人?莫非李阶你也有异心?”
季易川那冰冷的眼睛望向李阶。
李阶当下心头一颤,连忙跪下,“王爷,属下以性命发誓,属下绝无二心!如若有违,属下必定不得好死。”
半晌,季易川才淡淡的道了三字,“起来吧。”
李阶咽了咽口水,“属下不敢……”
“本王若是不信你,就不会让你在身旁跟随这么多年了。”
季易川若无其事一般拿起公文,垂眸瞧着,“当然,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希望你能知晓。”
明明季易川语气平和,但李阶还是觉得不寒而栗,他颤声回答,“属下明白……”
深夜
顾盼生披着一件淡蓝色的披风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微微仰头望着漫天的繁星。
顾盼生想回过头去叫明月,却看到之前还活蹦乱跳到跟只兔子一样的明月已经趴在旁边石桌上睡着了。
顾盼生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脱下身上的披风,走到明月身旁,将披风掩在明月身上。
做完这些,顾盼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