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觉得很惊讶。
“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不还是挨你师父打吗?”
顾盼生不屑的冷哼一声。
“至少我是抽在背上,不像你一样,抽手心,三岁孩童才抽手心呢。”
沈南风得意的道。
顾盼生倒也不知道沈南风被抽后背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季易川气急了也就抽抽他手心,从来不打重了,这一点上,顾盼生倒是很感激季易川。
“对了,你那剑坠子打算挂一川上吗?”
沈南风用胳膊肘碰了碰顾盼生,问道。
“不是。”
顾盼生漫不经心的道,“我像是挂这么风雅之物的人么?更何况 那把剑已经够沉了,我要是真再往上挂点东西,我岂不是得累死了?”
闻言 沈南风觉得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 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你要剑坠子干什么?”
“干什么?”
顾盼生干咳一声,然后笑了笑,“保密。”
沈南风 ,“……”
顾盼生这人实在是太吊人胃口了!
顾盼生吊着沈南风,神秘兮兮就回无妄殿了。
回到无妄殿,顾盼生又鬼鬼祟祟的跑到院子里。
他要是记得不错,这个时辰季易川应该在院子里替那些桃树浇水。
说来也奇怪,季易川分明生性寡淡,不过对那栽在院子里的桃树却是分外的疼惜,若是闲来有空,定会在后山提上一桶泉眼里的活水来浇灌。
所以近日来,这桃树可是越长越好了。
顾盼生时常开玩笑说,这桃树吃喝比他来的还要好。
如今细细想来,顾盼生想,季易川之所以如此的疼惜那些桃树,大概是因为那是玉枫喜欢的吧?
顾盼生没有继续往下去想,他将剑坠子藏进怀中,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季易川身后。
他猜的不错,季易川这个时辰正在院子里浇水。
顾盼生特意放轻脚步,一点一点的朝季易川靠近。
神秘兮兮的走到季易川身后,顾盼生一把伸手遮住季易川的眼睛,清了清嗓子,刻意把嗓音压的特别粗狂,道,“猜猜我是谁?”
季易川无比淡定,甚至于纹丝未动,无动于衷,淡淡的道,“盼生。”
顾盼生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眨了眨眼,然后无趣的把手放了下去,“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是我了?”
一点也不好玩。
季易川不紧不慢的继续浇水,道,“听见脚步声,为师就知道是你了。”
“脚步声?”
顾盼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不由寻思,他刚才有发出声音了吗?
还有,每个人的脚步声不都一样吗?
“所以,师父早知道我来了?”
顾盼生闷闷不乐的坐在旁边。
季易川轻笑一声,“说吧,什么事?是被离木长老罚了?还是又和哪位弟子打赌将为师当赌注押出去了?”
“才没有!”
顾盼生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他站了起来,无比认真的看着季易川,“弟子这次没惹麻烦!”
“那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季易川望向顾盼生,眉眼带笑,顾盼生觉得那个笑容比花还要来的好看。
“没有鬼鬼祟祟啊。”
顾盼生略微有些心虚,然后又清咳了一声,“我这不是来送个礼物给师父你吗?”
“礼物?”
季易川一愣。
顾盼生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然后他从怀中把那个剑坠子拿了出来,递给季易川,“送师父你的。”
季易川看着那个精致的剑坠子,一下子想起顾盼生打的那个赌注来。
“这是你赢来的?”
季易川问道。
顾盼生点了点头,“对啊。”
“那为何要送给我?”
季易川迟迟不伸手去接。
“假如没有师父教我,我又怎么可能赢?更何况,徒儿本来就想给师父你买个剑坠子的,现在好了,有人送了,都不用我买了。”
顾盼生笑眯眯的道。
“你啊,怎么总是风风火火的,日后得吃亏。”
季易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就等以后再说呗,师父你快挂剑上看看,沈南风那小子说,这玉坠子可贵了,徒儿寻思,只有这么贵的才配得上师父你。”
顾盼生花言巧语道。
季易川听着很是无奈 ,“这些都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与你说多少遍了,既已上了山,就要……”
“远离凡间红尘是吧?”
季易川谆谆教导还没有说完,顾盼生就已经替季易川说出来了。
季易川不言,安静的看着顾盼生。
“师父,这话我都能倒着背了。”
顾盼生把剑坠子生塞给季易川,嘟囔着道,“师父你要是不喜欢就放着,嫌太华贵了,徒儿改天亲自给你做一个。”
他没想到季易川迂腐成这样,连个剑坠子都不愿意收。
“你还会做剑坠子?”
闻言,季易川一下子就笑了。
“当然。”
顾盼生得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