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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顾盼生和季易川还是去了江南。
到了江南,一下马车,顾盼生就愣住了。
难怪都说江南是个到了就不想离开的好地方,只见眼前景色繁华之极,江南是水乡,依水而建,河中有船夫摇着船桨自桥洞下而过,桥上青柳抽枝垂落,轻轻迎风飘扬,而那岸上,有几个模样秀丽的姑娘正在洗衣裳,不远处就是小贩的叫卖声。
顾盼生回过头就对季易川道,“季公子,你骗人啊,这江南分明就是水好,人也好。”
季易川不紧不慢的走下马车,抬头望了顾盼生一眼,淡淡的道,“是你好骗,与我何干?”
说完,季易川已是云淡风轻的走了。
顾盼生被气的不轻,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季易川的背影然后小声的骂着季易川。
“我看你还这么有精神骂我,意思就是不用吃饭了是吧?”
季易川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走,我们去吃饭,不用管他。”
顾盼生一听吃饭,就连忙追了上去,“我可没这样说!等等我!季公子!”
话说,他骂的这么小声,季易川是怎么听到的?
狗耳朵吗?
耳尖成这样……
顾盼生一路追着季易川到了一家酒楼。
顾盼生抬起头一看,酒楼上赫然提笔写着——“望江楼”三个大字。
“这不是整个江南最出名的酒楼吗?据说这里的厨子做的肘子和鱼那叫一个绝。”
平安笑吟吟的道。
顾盼生一听,来了兴趣,问平安,“真的啊?”
平安使劲点了点头,“嗯,顾公子不信可以问少爷。”
顾盼生一听,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切,我才不问他,他说不定又不知道该怎么骗我呢……”
季易川又听见了,他冷不丁回过头来去瞪了顾盼生一眼。
顾盼生这下子可就不开心了,他垮着张脸,郁闷的道,“我说这么小声你都能听到?不合理啊?”
平安忍不住小声的在顾盼生旁边解释道,“顾公子,少爷他打小耳朵就灵,以前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少爷还能听脚步声数多少人。”
闻言,顾盼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平安极其无奈,“真的真的。”
顾盼生听着啧啧称奇,嘟囔着,“这不是狗耳朵嘛……”
季易川听的一张脸都快要黑透了,大步朝顾盼生走了过去,气势汹汹,吓的顾盼生连忙望旁边的李阶身后躲。
李阶一看自家主子黑着脸走了过来,连忙走到旁边去,顾盼生一时之间没有盾牌,那叫一个心情复杂,生不如死,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挨骂。
季易川痛痛快快的骂了顾盼生一顿,然后提着扶盼生就进了酒楼。
顾盼生深刻意识到错误。
他以后要骂季易川,肯定在心里骂,绝对不要骂出口。
进了酒楼,店小二欢欢喜喜的迎了他们上二楼。
顾盼生坐下,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季易川,“季公子,今天这顿谁买单啊?”
季易川面无表情,“莫不成,你这个抠搜的人还愿意掏钱买单吗?”
听到这里,顾盼生一下子就放心了,微笑着对店小二道,“麻烦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就行了。”
“各位爷,我们楼里的招牌菜价格方面可能有点……”
店小二欲言又止,这年头,他可没少见打肿脸充胖子的客人。
“没关系,那位最英俊潇洒的爷有钱。”
顾盼生悄咪咪的拉过店小二,然后指了指桌上端坐着,气势非凡的季易川道。
店小二一看,果不其然,季易川衣着打扮都很是大气,于是,连忙殷勤的点头,“好嘞,客官稍等啊。”
季易川紧锁深眉,难忍怒气,“顾盼生……”
顾盼生连忙道,“季公子,我刚才可没说你坏话,我还夸你英俊潇洒来着呢。”
季易川,“……”
平安,“……”
李阶,“……”
敢这样和王爷对着干的,恐怕就只有一个顾盼生了吧?
他们何时看过他们家王爷气成这样?
而且气就气吧,竟然也没有发火,这可少之又少。
所以,一等随从那叫一个不敢吭一声,生怕在怒火就牵扯到无辜的他们身上了。
顾盼生正在等着上菜呢,便瞧见有个穿着青衫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缓缓朝他们走来,最后站定,眉眼温柔的朝他们乖巧的福了福身,“小女子名唤温暖,还需小女子补贴家用,家中有高堂在病榻,所以小女子冒昧打扰各位爷,不知各位爷可要听曲子?”
顾盼生一看,难怪说南方姑娘娇美动人,这个叫温暖的姑娘生的那叫一个水灵动人,两条细眉就跟桥上那柳条一般,弯弯细细,而眉下的那一双眼,更是含情脉脉,好似水里捞起来一般,湿漉漉的,看起来就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季易川其实除了顾盼生,其他人弹曲也听不下去,刚打算给些银两打发这个姑娘走的时候,顾盼生倒是心疼这个姑娘一个女子家德抛头露面的出来补贴家用,当下便是点了点头,“听,你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