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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盼生反应过来，他已经挂了季易川电话。
看着空荡荡的手机屏幕界面，顾盼生沉默了那么一会。
“不小心挂掉的……季易川应该不会生气吧？对，肯定不会生气的……”
顾盼生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默默的把手机关了机。
不是他不愿意接电话，单纯只是因为，他手机没电了。
没错，就是这样。
顾盼生个人觉得找到了一个非常棒的借口，然后就躺在床上安心的睡觉了。
而正当顾盼生呼呼大睡的时候，另一边，季易川正坐在行驶着的车上，黑着脸看着那被挂掉的电话。
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被挂电话，而且对象还是顾盼生那个臭小子。
季易川强忍着怒气，捏紧了手机。
“季总，发生什么了吗？”
周清透过后视镜看到季易川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所以忍不住问了句。
季易川阴沉着脸，沉默一会，然后道，“周秘书有挂过别人电话吗？”
周清一愣，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当然有。”
“为什么要挂对方电话？”
季易川继续问道。
周清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当然是因为讨厌对方，或者不想接对方电话了。”
当然，偶尔，周清也很想挂季易川电话，毕竟，这个电话，不是挨骂，就是得加班。
闻言，季易川突然安静下来了。
周清，“……”
他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天籁之音的节目第一期播出来了。
周清还特意捧着笔记本电脑去到季易川办公室里头，点开天籁之音的节目给季易川看。
季易川只是瞥了一眼，迅速收回目光去，然后冷冷淡期的道，“再让这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把你电脑给砸了。”
周清笑容有些尴尬，“这好歹也是季总你赞助的……”
“只需要上报给我数据就行了。”
季易川伸手托着下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补充道，“算了，如果不是亏的太难看，就别跟我说了。”
周清眨了眨眼。
心想，之前不是明明还挺关心的吗？
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反感了？
周清应了一声，然后抱着笔记本电脑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周清清了清嗓子，然后无奈的道，“顾先生好可怜啊，第一轮惨败就算了，还被一群不明真相的网民说坏话，如果顾先生看到那些人对他的评价，肯定会很伤心的吧？”
闻言，季易川抬起头，望着周清背影，眉头一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清脚步一顿，知道自己计谋成功了，然后转过身去，有些难过的道，“季总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周清朝季易川走了过去，点开其中一个视频，视频里是一个叫夏凡的选手在做自我介绍，而下一秒，底下的顾盼生一脸困意的去问工作人员，“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睡觉啊？”
其他的选手都皱着眉看着顾盼生，而顾盼生一脸茫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一样。
上面有一大堆弹幕缓缓而过，都是在骂顾盼生没礼貌。
季易川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还有一个，季总你看。”
周清点开第二个视频，夏凡以压倒性的实力得到了第一，而得了倒数第一的顾盼生在选曲目的时候丢下一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于是，弹幕又疯狂刷过说顾盼生实力不够输了就嫉妒夏凡。
密密麻麻的弹幕中掺杂着几句骂人的以及攻击顾盼生长相的。
——“丑人多作怪，还没有我家夏凡哥哥好看，在这蹭什么热度？”
——“滚出天籁之音比赛”
周清都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再往旁边一看，季易川已经冷了脸，握紧拳头，眼神锋利的好像快要杀人一样。
周清连忙退了出去。
“让顾盼生现在就退赛回来。”
季易川沙哑着嗓音，冷冷的道，“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在网络上指指点点，别说顾盼生不会这样做了，就算真这样做了，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他说是不会帮顾盼生走后门，但没说会看着顾盼生被莫名其妙的网暴。
“季总，现在让顾先生退出，不就代表着顾先生认输了吗？顾先生为了这个比赛是那么的努力，季总也不想看到顾先生的努力白费吧？”
“那你说怎么办？”
季易川瞥了周清一眼。
“不如您先打个电话给顾先生问清楚？”
周清小心翼翼的道。
闻言，季易川想起之前电话被挂了的那件事，脸色更加难看了，好一会，然后板着脸撇过头去，道，“不打。”
周清，“……”
他老板这是，闹脾气了？
顾盼生抱着吉他坐在床上，打开手机录音，一遍遍的唱着比赛的曲目，每唱完一遍，他就去听录音，觉得唱的不好，他又删了录音，然后重新唱一遍。
来来回回，顾盼生大概唱了几十遍，都觉得唱的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