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和宫正殿中,夏晴晴若有所思地看着贤妃,此时的她已经无法再保持冷静了,一双眼满是惊恐与慌张。
司秦风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一些事情,踏进殿门,也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贤妃,随即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夏晴晴的身边。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夏晴晴将先前的发现都说了一遍,这才指向张御医,“臣妾有些纳闷,只是晕过去而已,怎么这么久还不醒来。于是亲自带了张御医去查看,这才发现,是先前御医开的方子不是治病的,而是要命的。”
屋内顿时一静。
司秦风扫向张御医,对方立刻上前解释道:“臣发现,若是按着先前方子服药,公主永远都不会醒来。时间再长一些,可能就彻底死了。”
司秦风的脸色陡然一沉,旋即似笑非笑地看向已经面如土色的贤妃。
“说罢,你到底想干什么。可别告诉朕,你也是北疆派来的细作。”
如果真是这个答案,他这个皇帝还不得被气死啊。
贤妃急忙摇头,好半晌,眼泪扑棱扑楞的往下流,哭喊道:“臣妾不是细作,只是……”
她沉吟了片刻,原想用一些美好的词汇将事情说明白,还能将过往的不堪都遮掩过来。
可触及到司秦风冰冷的目光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夏晴晴瞧着她这副模样,不耐烦地撇撇嘴,“贤妃,本宫劝你一句,有什么话,你最好是现在就说明白。你把该说的都说清楚,至于这件事最好怎么解决,陛下心里自然有数。”
贤妃听着这话,顿时不敢再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枯井里有两具尸体,都是早先帮她办事之后,被她灭口的。
为了防止尸体被其他人发现,所以才藏在了自己寝宫后院的枯井里,万万没想到阿茹娜会溜达到那个地方。
贤妃发现阿茹娜跌进枯井之后,担心对方醒来之后将枯井之中的事情说出去,便买通了前来看病的御医,给阿茹娜开了致其昏迷的汤药。
司秦风的眸光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但脸色却是实打实的不好。
夏晴晴听出了些门道,忍不住冷笑道:“贤妃方才所说的办事,大概也与本宫有关吧。先前几年,贤妃可是没少祸害本宫。本宫之所以不提不念,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看看你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贤妃瘫软在地,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当时脑子里进水,才会想着处处与皇后作对,现在好了,人家得势了,自己巴结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毁在一口枯井上。
司秦风揉了揉太阳穴。
后宫嫔妃折腾皇后一事,他早就知晓,也完全不在意。
可现在再听到这些事,心里就莫名的一痛。
“贤妃身居高位,却心怀二心,特降为赵贵人。”
司秦风不打算再理会这些事了,撂下这句话之后,起身离开了。
贤妃还傻呆呆地坐在地上,原以为自己会被处死,可是突如其来的降位却是变相救了她一命。
待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给夏晴晴磕头。
“妾身谢陛下隆恩,谢皇后娘娘恩典。”
夏晴晴见她如此,也就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
比起降位什么的,她现在很好奇,到底是谁将阿茹娜推下枯井的?
这里面又有着什么猫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