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晴晴现在算是明白了。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拿起越女剑,轻轻唤了一声,“越女剑。”
随即,便开始了一整套剑法的表演。
因为刚刚已经耍过一次了,夏晴晴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此时再来一次,明显就是力不从心。
司秦风看着眼前的女子,轻盈的装扮配上越女剑的洒脱,当真是万分瞩目。
只是她越发苍白的脸色让司秦风皱了眉。
忽然就想起张德桂方才禀报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直接跑去偏殿救火,还在永和宫与人厮打一番,此时再来舞剑……
司秦风有些懊恼,没有力气就直接说啊,真是嘴硬的女人。
“够了。”司秦风难得发了善心,“停下吧。”
夏晴晴心里叫苦,她也想停下来啊,可是这把剑不听她的命令。
只要不是在战场上杀敌,平日里的舞剑只能是一套一套的来,想要半路休息,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哭唧唧。
司秦风看到夏晴晴愁眉苦脸却依旧不停手的模样,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在和他置气吗?
让她舞剑时就不太情愿,现在让她停下来又是跟没听见似的。
司秦风眼见着对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周身的气场顿时冷了下来。
张德桂站在一旁都跟着打哆嗦,心想,皇后娘娘如今这是吃了枪药吗?脾气怎么就这么大?
直到一套剑法结束,夏晴晴终于停下了脚步。
剑尖直杵在地面上,一手掐腰大口地喘着粗气,待发现司秦风铁黑的脸时,立刻笑道:“陛下,这套剑法很有观赏性,臣妾难得表演一回,便想从头到尾好好给陛下展示一番。”
听到这话,司秦风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哼,终究还是想讨好朕而已。
司秦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边的张德桂,对方立刻会意,上前接过越女剑,将其放在了不远处博古架的上方。
夏晴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在司秦风的身边坐下,平息了好一会才说道:“陛下,崔氏那群人,您想怎么处理?”
司秦风心情好,难得地给夏晴晴倒了杯茶水,递到了她手边。
“毕竟是朕的叔叔,即便通敌的证据确凿,却也不能将其死罪,只能圈禁。”
夏晴晴回想起上一世看到的古装剧里,所谓的圈禁,就是禁锢在府中,一辈子不得出去。
人啊,若是没有了自由,就算是吃喝不愁,又能如何?
“朕倒是很意外,皇后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出了崔氏和芳贵人的不对劲。刚刚还听说,你处置了宫里的一个棋子,顺势将整个后宫的棋子都拔了出来。”
夏晴晴也不是骄傲的人,但这件事做的实在是太漂亮了,难免有点得意。
“回来的途中,假意与陛下发生隔阂,随后去了芳贵人的马车。在马车上,臣妾与芳贵人谈了许久,便已经知道对方是崔氏的眼线。随即在偏殿走水时,便想着第一时间找芳贵人询问情况,没成想,竟然遇见了崔氏。一番敲打下来,对方的心里防线轻易地坍塌了,这才使得映梅露出了马脚。至于臣妾宫中的莲儿……”
夏晴晴回想起莲儿极力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种自信,若是寻常的小宫女,哪有这个胆子啊。
只有心怀目的之人,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呢。
“她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这才被臣妾发现了端倪。”
司秦风赞许地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不远处的越女剑,心里总觉得有些问题。
大婚之前,他不止派出去一批人去调查皇后,传回来的信息皆是愚昧女流。
可如今这段时间看来,她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陛下,不知北疆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夏晴晴见司秦风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这让她有些心里发毛,急忙没话找话。
谈到这个,司秦风也从溜号中回过神来。
“北疆那边是阿史那亲王亲自领兵,他在三国之中素有战神的威名。但目前看来,他们也只是在驻足观望,似乎不想真的开战。”
阿史那亲王?
夏晴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打算找时间问问系统。
“既然派出了战神,为何又不真的开战?”
司秦风冷笑,“他倒是想开战,只不过北疆内部的情况有些复杂。老可汗众多王子中,以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威望最高,一位是王后所生,一位是王妃所生。双方在争夺可汗之位上可是下足了本钱。如今,老可汗卧床不起,王后和王妃党羽频频发生冲突。若是阿史那亲王在这个时候与大周开战,很有可能后方会有变动。”
夏晴晴顿时明白了,这不就是夺嫡的戏码嘛,这是她最爱的桥段啊。
她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把瓜子,又自顾地续上了一杯茶水,兴致勃勃地看向司秦风,“目前看来,哪位王子更有机会继承可汗之位?陛下又是在暗中支持着谁?”
司秦风看着夏晴晴此时的模样,竟是有些呆住了,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好半晌,司秦风才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