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百万大军,以北燕大将军慕容无敌为联军主帅浩浩荡荡开往南赵。
不到半个月,联军就已打到长台关下,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然而联军却在长台关受阻了,久久都不能攻下。
长台关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是南赵的最后一道屏障,百年来从没有哪个国家攻入过长台关。只要联军攻下长台关,便可长驱直入南赵国都洛州。
残秋。
太阳初升,长台关外,沉寂数日的四国联军开始发起进攻了。
“杀!”
城外一片喊杀声,中央步军五十万,左右两翼弓箭手各十五万、骑兵各十万,一共是一百万大军,穿着红色军服,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赵”字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
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燎亮的撕喊惨叫,动人心弦。城下联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
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
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兵士不断地中箭倒地。
那联军士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南赵士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给老子,滚下去。”
“啊…”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愈加的愤怒,战争越来越激烈。
联军主帅慕容无敌,咬着牙斜眯着眼睛说道:“我就不信这长台关是铜墙铁壁。”
这次长台关战役也似乎成了联军的最艰难之战。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神秀军,给我杀。”随着慕容无敌一声怒吼,乌云翻滚,狂风呼啸,无数流光散落。
无数股恐怖的气息引起的剧烈天地元气波动在这片大地上散开。
神秀军是各诸侯国从军中挑选出来的修行者组成的,这支全部由修行者组成的军队,力量恐怖到连南赵的重甲铁骑都有些忌惮。
随着神秀军的出动,长台关的守军大概有些坚持不住了,长台关即将攻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联军后方出现了几十万大军,黑压压一大片,望不到边际。
此战是南赵打的最富裕的一战,人马做墙,黄金铺路,出动了将近一百万的军队,南赵的很多青壮年为了自己的国家都投军了,就连皇宫的侍卫都快搬空了,而且也出动了不少修行者。
南赵大将军白重山将这一百万人分成了三股,二十万守长台关,六十万埋伏在长台关外,另外二十万驻扎在青山郡随时内外策应。
埋伏在关外的六十万大军,三十万重甲步军,三十万重甲铁骑,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联军大体相同。
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赵军持阔身长剑,联军则长枪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赵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赵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般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彻城外,两翼重甲铁骑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双方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长台关外,又如万顷怒涛般扑击。
长剑与战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天空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数百万的人马、战车,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尤其是在无比混乱的战斗,那会是异常可怕的事情。
更何况这里面充斥着不知道多少名修行者。
天空里那些最为耀眼的闪光,不是暴风雨中的闪电,也不是天空坠落的流星雨,而是许多凝聚着天地元气的符器和一道道世上罕见的飞剑飞行的轨迹。
数百万人马形成的战场漩涡的中心地带,狂风、暴雪、火雨、浓雾...紊乱的出现,紊乱的交替混杂在一起,就连地面都是变成了诸多不同的小世界一样,发生着不同的变化。
三境、四境的修行者随处可见,剑击时产生的恐怖爆鸣和冲击波在此时变成微不足道的存在。
因为飞剑的速度极快,所以战场最中心地带的上方天空几乎全部被剑光交织成的密网覆盖,极速的飞剑收割生命的速度自然也是惊人的,令人难以呼吸的空气里每一息的时间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