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山被围攻的消息,由盘子营传递给了赵羽,他当时大急,因为他根据军报里的信息分析出,曹真这次可能是急眼了,对方估计会发狠,打算一口吃掉山字营。
东宁精锐,尽在山字营中,这三千人一旦被歼灭,对以赵羽为首的东宁利益集团,都将是个极大的损失。
黄之鹿和田济也急了,他们命士卒全速前进,一定要赶在曹真发狠之前,抵达兴安县境内。
当曹军的探子,将赵军到来的消息,禀报给自家主将时,曹真和阿力不亚正准备退兵,他们合计了一下,此时大势已去,不去趁早脱身,更待何时。
一个山字营已经如此难对付,假如等对方的主力兵马赶到,己方难免要吃大亏,更何况赵羽之名极有威严,曹军闻之便已丧胆,哪里还敢抵挡,故而如潮水一般退去。
赵羽亲率马队,并未吝啬马力,关键时刻可不能爱惜战马,他如一阵狂风般刮过花池河畔,终于赶到了山字营车阵前。
萧暮山带麾下众将出来迎接,哗啦啦跪倒一片。
赵羽翻身下马,扑过来将萧暮山一把抱住,笑道:“暮山啊,这才一月不见,你怎么黑了许多。”
“主公,这是被晒的,您也黑了许多。”
“哈哈,好好好,我听说曹真围攻你,便立刻率马队先行,军师和副将军领着主力在往这边追,应该很快就到。”
“主公之名甚重,曹贼闻之望风鼠窜,怎敢与您交手,他已然逃遁了。”
“不管他,哪怕狗贼跑到天涯海角,咱们也得灭了这个祸根,军师说曹真不除,转眼又是一个张富东。”
萧暮山不知阳武之事,便向赵羽打听起来。
东宁重甲骑兵和山字营汇合后,两大精锐联手,局势瞬间稳定。
赵羽皱着眉头说道:“鲁奎传来消息,阳武城兵败了。”
“啊?”萧暮山跟着赵羽的时间最长,他只根据对方的表情,便分析出大事不好,段柳联军铩羽而归,估计是功亏一篑。
“天呐,张富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敌人,居然连柳将军和段将军联手都拿他不下,莫非此人有神灵庇护?”萧暮山一边跟着赵羽进军营,一边感慨道。
“不是什么神灵,”赵羽苦笑一声:“我也是刚刚听说,南疆灵魔会尊,安问天出世了,她一到阳武城,便立刻挫败我联军攻势,生生救下了张富东。”
萧暮山瞪大了眼珠子,吃惊道:“她只一个人而已,竟有如此威力!?”
赵羽道:“你师爷他老人家,一剑曾开山摧江,使得日月齐暗万里肃清,乃我亲眼所见,世间强者之威,你尚未曾见过啊。”
“那安问天达到了何种程度,她比师爷如何?”
“他比你师爷自是不如,还差得远嘞,再修行个几十年,估计还差不多。”
“比您呢?”
“我若与其对上,必死无疑。”
“啊?连您也斗不过此人么。”
赵羽想了想:“九品之下我无敌,九品以上一换一,安问天乃半步宗师之人,你说我能斗得过她么。”
“柳将军如何了,他们就这样甘心退去?”
“不甘心又能怎样,段伯恩被一招打成重伤,虎哥独木难支,他实力与我半斤八两,绝胜不过安魔头。”
赵羽有心提点萧暮山,在他面前话语极多,当他说到这里时依旧没停,感慨道:“柳若虎人称虎将,段伯恩也颇有勇名,二人单独与我对上,我谁也不惧,但二人若是联手攻我,连我也要暂避锋芒,安问天却能将二人打得一伤一逃,你便知她实力何等高绝。”
萧暮山都听傻了,他这是第一次听自家主公称赞别人,赵羽那是何许人也,能从他嘴里说出的人物,一定颇为不凡。
别人不知道柳若虎有多猛,萧暮山可是接触过的,对方那种渗人虎威,绝非常人所能敌之。
常言道,与虎同行,焉有善兽。
能和柳若虎赵羽交朋友的人,怎么可能是怂包软蛋呢?段伯恩之勇,萧暮山也早有耳闻,柳段二人联手都打不过一个人,那人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就在赵萧二人闲谈之际,军师黄之鹿和田济也赶到了,大黑胖子跑过来,一把搂住萧暮山,笑道:“好小子!有出息啦!三道湾子干得漂亮,有点儿悍将的意思啊。”
“哈哈,”赵羽托腰大笑。
黄之鹿手扶牛车下来,他身子骨弱,禁不住长时间颠簸,此时腰腿酥麻,还没缓和过来。
“军师,”萧暮山迎过来,惭愧道:“暮山无能,有违军师重托,还是让曹真跑了。”
“无妨无妨,”黄之鹿赞叹道:“暮山用兵颇具章法,已尽显名将之风,东宁军中有你,真真是主公之福,也是我等之福啊。”
“军师谬赞了。”
众人一同进了军营,先说了阳武城兵败之事,众将不禁一番感慨,而后又将话题引回曹真,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黄之鹿,可见他足智多谋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鹿低头沉思片刻,随后道:主公,我军当做如下安排。”
“军师请讲。”
鹿道:
“一,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