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老虎不吃饭,
“专吃大坏蛋!”
一群半大孩童,正唱着歌谣从堕羽江边路过,他们是这附近渔村的孩子,大人都出船打鱼去了,家里只剩下三五稚童,约在一起玩耍。
江堤路上,由北向南,行过来一个瘦弱书生,他背着一个破书箱,一边走着,还一边低头自言自语:“不会算错的,应该就在这附近,嗯,肯定不会错的……”
孩童们见他痴呆,便嘲笑道:“赶路的,你嘴里嘟嘟囔囔些什么,莫不是在找什么宝贝。”
书生着一身黄海清,笑回道:“我在找我的机缘呐,他被冲在这江中随波逐流,我若不搭救于他,只怕他必死无疑。”
“啊!”众孩童听他说话神神叨叨,疑他是个疯癫之人,便都惊跑开来。
恰在此时,有渔民光着脚跑上岸,惊叫道:“快去报官,快去报官啊,江中有两具死尸!快去报官!!”
书生被惊叫声吸引,跑过来急切道:“老丈莫要惊慌,死尸现在何处,你带我去看看,今日出门大吉,不会让我撞见死人的。”
老渔民病急乱投医,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整话,只拉住书生的手,一直往前跑,不多一时,二人双双来至在一艘渔舟之前。
书生胆子极大,他好似不怕死尸,几步来到船舱,低头观看尸体,原来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一同身亡的。
而当他看清其中一人相貌之时,突然笑了:“我就说你有血光之灾嘛,你还不信,这下好了罢,你说你这是图啥。”
渔民见他发笑,还以为见鬼了,这种情况下,他怎能笑得出来。
书生回头道:“老丈搭把手,将他们二人分开,我好分别救治。”
“啊!他们没死么。”
“当然没死,死了我还救个屁。”
“……”
别看老渔民年纪大,他常年在江上捕鱼,手指臂力要比一般人更为有劲,故而一拉一扯之间,便将二人分开。
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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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这个时候,渔民才发现这二人一个是青年,一个是中年。
“后生,看他二人年纪,又见他二人相拥而堕江,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一对父子?”
书生头也没回,挤压着青年的腹腔道:“不会不会,你看他二人一个清秀俊雅,一个鹰鼻鹞眼,绝不会是父子关系。”
“那他二人为何会双双落水嘞。”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老渔民看着他救人,疑惑不解道:“你为何先救青年,而不管那中年,未免太过偏心啦。”
书生累得直喘粗气,坐在船帮道:“我怕他二人是仇敌,故而先救青年,倘若我先救中年,他提前苏醒过来,岂不害了青年性命?”
“那你就不怕青年醒来,反害中年?”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你认识他?”
“认识,跟他老婆还很熟嘞。”
“去!没个正形的。”
“……”
老渔民焦急的等待着书生操作,他比谁都希望二人没死,打鱼之人,最怕碰到这种忌讳事,倘若网到死人,则必须禁渔七日,这是规矩。
如果他们两个没死,打鱼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往后会有好报应的。
就在万分紧张之际,老渔民仿佛听到了天籁一般的“咳嗦”声,他心中大石落地,双手合十,祈祷道:“多谢河神爷爷!多谢河神爷爷呀!”
…………
赵羽一睁眼,问道:“你是牛头还是马面,不对!怎么看你如此眼熟,你也死了么!黄泉路上是你作伴?”
“让水灌傻了罢你,别来无恙啊,我的赵大将军,”书生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转身从背后书箱掏出药膏,又给他分别消毒抹好包扎。
赵羽抬手指向旁边的铁复莲,问道:“你怎么不去救他,倒先来救我。”
“看你浑身是伤,此人又面相凶恶,我若先救他,岂不是害了你。”
“有理有理,敢问阁下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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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之鹿。”
“幸会幸会。”
赵羽说完,又一头栽倒昏死过去,他全身俱是刀伤,落水前筋疲力尽,再被江水冲刷浸泡一夜,就算是个铁人,也禁不住如此折腾。
此时能被黄之鹿救醒,只仗着年轻,仗着根基好,否则早死多时。
相比之下,铁复莲就好很多,他身上并无伤口,且只是被水灌晕而已,江中浮浮沉沉,并未将他淹死。
黄之鹿向船家借了破渔网,然后拢成绳索,死死捆住铁复莲双手双脚,这才将其救醒。
铁捕头一睁眼,立刻呵斥道:“某乃朝廷命官,快快给我松绑,不然定要尔等知晓官家手段厉害!”
黄之鹿熬烂了鱼汤,一口一口喂进赵羽嘴里,对方有肉汤下肚,苍白至极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
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最是养人,此时香气四溢,铁复莲也食指大动,他腹中无食,饿急威胁道:“快给本官松绑,不然要你皮开肉绽!”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