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丝毫也不怜惜对方,根根透底,条条没尽,根本没管妙玉死活,他大手掐住对方的细腰,对方连跑都跑不了。
这女子也是极妙,疼得死去活来,依旧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最后甚至喊出了爹爹二字。
喊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爽得直翻白眼。
帐中观音坐莲,春色无边。
恰在这时,城中警钟大作,还有人在擂聚将鼓,“咚咚咚”沉闷又急促的声响,震得人心都跟着乱颤。
赵羽从军多时,岂能不知这种鼓声是在呼唤众将回营,他一把将女子托起,放平在行军床上,拍拍对方的脸道:“大姐大姐,快醒醒,怎么还死过去了?”
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发觉人还活着,于是便提起裤子穿好衣衫出来,他顾不得许多,必须赶紧回营。
吩咐好周遭的侍卫亲兵,不要惊动帐篷里的女子,等她醒来,任其自由离去。
等赵羽提剑来到营中时,众将早已聚齐,就差他一个人了。
“怎么回事,谁在擂鼓!”
田济的大黑脸严肃无比,沉声道:“是末将擂的鼓,东山据点火起,敌人在连夜攻城,山字营以灯语求救,十万火急!”
“西山呢,西山如何。”
“西山风平浪静,并无任何异常。”
“备马,我亲自出城侦查。”
“末将等愿跟随!”
“不必,你们集结兵马,嘱咐军士穿戴好甲胄,随时听我号令行事。”
赵羽有股邪火没处撒,他打马出城门,直奔北去,心中甚是焦急。
萧暮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性情沉稳机变,倘若从对方嘴里说出“十万火急”,想必事情一定很是糟糕。
当初田济攻占东山寺时,并未抓住慧能和慧空,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当时猜测有条密道,但并未深入追究,萧暮山甚至不知道有这回事。
原来就在东山寺的大雄宝殿佛像之下,竟有一处通往山脚的密道,这个秘密只有两个人知晓,那就是慧空和慧能。
二僧保守这个秘密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以防不测,不成想真被用上了。
今日,东山密道之事,又被罗大豪知晓,自然要将此事利用起来,他将二僧困在自家军中,倘若此事有诈,先杀二人出气。
……
罗永信带着选锋营将士摸黑钻进地道,他们按着和尚画出的图纸,一路蜿蜒而上,小心谨慎至极。
等他快到洞口时,为提防外面有人埋伏,还特意放慢脚步,并事先将报信用的号炮准备好,只等一出去,便放炮通知山下军兵。
罗大豪手里有东山寺的图纸,再加上有慧空慧能这两个内应,整个行动计划被他们算了又算,几乎没任何漏洞。
罗永信立功心切,他牢牢记住两个目标,一是拉响怀中号炮,二是抢占城门,只要城门一破,山下将士们便可鱼贯而入,此山城必破矣!
那密道下来容易上去难,且众军士身穿甲胄,又怕发出动静,故而行动极慢,罗永信一马当先,第一个从地道口钻出来。
“嗖!咚!”
号炮一响,惊动了东山守将萧暮山,他已经数十日不曾脱去甲胄,每夜里就怀抱头盔,头枕着剑鞘入眠,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醒来。
赤红绚烂的信炮一经升空,倒把山字营第一大队值守的将士们搞蒙了,他们有严格的军令限制,士卒个人不许放炮,违者杀无赦。
就在所有人都还糊里糊涂之际,山下围困多日的敌军动了,他们疯了一般向山上冲锋,居高临下借着月光一看,好像是成千上万的狼群出动捕猎相仿。
一时间,城墙警钟大作,火光四起。
萧暮山抄剑奔出营房,呼唤上就近巡夜的一队甲士急向这边赶来,他的目标是大雄宝殿,因为那里是整个据点的最高处,只有站在那里,才能将全部场景一览无余。
好巧不巧,罗永信带着人往大殿之下跑,萧暮山则带着人往台阶上赶,双方直撞了个满怀。
根据萧暮山后来自己回忆,他当时做的这个决定,几乎是下意识的,根本没经过任何思考。
而偷袭上山的敌人太过心急拉响信炮,数百人的队伍还没完全从密道中跑出,山字营的甲士已经赶到了。
今夜萧暮山晚到一步,罗永信便可大功告成。
双方见面,先是一愣,愣了大约有个几秒的功夫,山字营巡夜的甲士问道:“口令!”
罗永信大叫道:“砍死他们!”
选锋营将士钻密道时,并未携带长家伙,每人只有一把短刀随身,这下可吃了大亏。
今夜这次行动,打得就是对方措手不及,倘若是攻坚战,定要以长兵刃为先,故而双方军士刚一照面,瞬间就被山字营的长矛捅死几个,奈何他们人数太少,对方却源源不断从大雄宝殿内涌出。
萧暮山纵剑乱砍,手刃数名贼兵,眼看对方越打人数越多,他开始明白一定是殿中出了差错,必须赶紧将这个漏洞堵住!
“对方是人,不是什么天兵天将,既然不是从天上来的,那就一定是从地底冒出来的!”萧暮山且战且退,并不停大声喊叫,周围巡夜的士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