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眉头紧皱,身为武者的柳若兰尚且如此不堪,更何况比她更为娇弱的应怜呢,还不定受了多大罪。
怜儿正在熟睡,赵羽不好打扰,他为柳若兰盖好红绸锦被,搂着对方便又开始哄将起来。
经昨夜一役,赵羽心性大变,开始对怀中女子敞开心扉,再也不藏着掖着,更不隐瞒自家身世。
他从六岁上栖霞山说起,一直讲到自己奉师命下高山,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后来得遇青王,过荆北云梦泽,穿豫南岳龙雄关,辗转来到青州地面。
以前的林林总总,赵羽吐了个一干二净,再无丁点儿秘密。
起初,柳若兰沉浸在他的无限温柔当中,后来听说自家夫君是老道陈传风的徒弟,她这才恍然大悟。
世人皆尊“大劫当空,一剑屠龙”的陈传风,为当世第一,九州万方谁人不知?
也难怪,恐怕也只有这位老仙长,才能够培养出赵羽这样的徒弟,年仅十七,已然是八品剑手,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赵羽本性温良,虽说有时嫉恶如仇,忍不住拔剑斩人,却总归是少年心气,不能说他是坏。
昨夜做错了事,他并未逃避,今天从翁山前线回来,便决定将此事承担下来,好男儿做事,敢作敢当。
柳若兰早就对他心有所属,二人且有婚约在前,再加上应怜是他的通房侍女,昨晚也不算出格,唯一不美之处,就是过程太过于残暴了。。。
赵羽卸去甲胄,使出自家温柔手段,搂着柳若兰那叫一个疼爱,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讲述起栖霞山上的点点滴滴,引人入胜无限向往。
他本身长得极好,平时又爱干净,此时如温玉一般沁润着怀中女子,直让柳若兰如堕梦幻之境相仿,好想就这样呆一辈子。
赵羽为了安抚对方的心,接连许下海誓山盟,并要带她回栖霞山看看。
二人正蜜里调油的亲热,却听见有女子在低声抽泣,咿咿呀呀好不令人心碎。
原来应怜并未睡熟,她早就醒了,一直偷听二人谈话,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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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赵羽数月之久,这才知道他的来历,后来又听他柔情无限的宠溺若兰,自己却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不禁委屈的哭出声来。
可把赵羽心疼坏了,赶紧搂过来一口一个怜儿宝贝的接着哄,语气加倍的柔和甜蜜,丝毫不敢说错一句话。
二女平时知他高冷,何曾见过他这副低沉模样,一时好似掉进了蜜罐里,再也不想出来。
越是高傲的人,越是懂得温柔,这真的是句实话。
众女娃好奇他们在屋里做什么,一个个躲在房檐下偷听,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有胆子大些的女孩子偷偷捅破窗户上,从指洞口向里偷窥,却只能看到赵羽的一个白色中衣背影。
时至傍晚,赵羽说自己要去办一件大事,二女不让他走,还问他什么时候再来,她们还没享受够这个温柔乡。
好话说尽九千六,赵羽才从这里脱身,他一边向外走,一边整束甲胄战袍,又不禁发出感慨:“哄两个小女人开心,竟比打一场恶仗还累呀。”
自己造得孽,累也得把它消完。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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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十一年正月初一,夜晚。
月上东山,皎如白昼。
整整喝了一下午的大酒,郝运通与姜怀德皆大醉不已,他二人嘱咐手下亲兵,送同样烂醉如泥的段伯恩回营,而后闷头大睡,甚至连自身甲胄都未曾卸去。
时至半夜子时,郝姜二人口中叫渴,他们被酒劲拿得头脑昏沉,仿佛灌了铅水相仿,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来人呐,亲兵何在。”
“将军,属下一直都在。”
“快,取水来,渴煞我也。”
“是。”
姜怀德还处于半醒半醉之间,他一口气灌下大半瓢凉水,这才觉得痛快许多,又回头道:“哥哥,弟去小解,可同去否?”
郝运通摆摆手,示意他自己去。
姜怀德脚步踉踉跄跄,刚一出大帐,只见北方火光冲天,通红无比,火光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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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将整个翁山军营映照得宛若白昼一样。
恰在此时,段伯恩骑着白马赶来,边跑边大叫道:“二位将军快快上马!平原军已然突破了营寨,直奔此处杀来!”
“啊!”姜怀德一声大叫,尿都吓了回去,赶紧返身去拉郝运通:“哥哥不好啦!北军杀了过来,快随我走。”
郝运通根本不信,镇定道:“慌什么,翁山北线我埋伏下多少暗探,假如平原军杀来,我岂能不知。”
“哎呀!您自己出来看!”姜怀德将郝运通带出营帐,指着北方的冲天火光说道:“还说不是北军来袭!”
“不必惊慌,你看远处只是火势冲天,并无人马杀来,可见不是北军。”此时此刻,郝运通已然吓得酒醒,他头脑极为清晰,遇事也不慌乱。
相比之下,姜怀德的表现可就差远了。
段伯恩牵过两匹马来,急忙道:“末将知道翁山西侧有处高山,我等可登高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