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一面色铁青,他看着前来说情的俊美文士,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殿下,老臣不管您是出于什么动机,总之规矩二字最大,倘若您与青王殿下一意孤行,那老臣只好告老还乡。”
这一番言辞,直接将亲自过来说情的秦景柔给说愣了,她想不到董仲一会如此固执,居然拿告老还乡来要挟。
临安学院自然也不是没有推荐入学的先例,偏偏到了赵羽这里,居然成了阻碍。
董山长的心理,秦景柔很清楚,无非是想搏一个“清正刚直”的美名,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哪怕是贵为青王殿下,也不能动摇他临安学院的规矩。
不为权贵低头,这是他想展示给所有人看的。
试问,董仲一铁面反驳青王,且刚正不阿的名声传播出去,对他个人乃至对临安学院,皆有莫大好处。
秦景柔见说他不动,只好返回王府,再寻其他门路。
堂堂洛华公主亦不能动其本心,董仲一自然洋洋得意。
…………
临安府作为青州第一城,自然极为热闹。
柳若兰和应怜见赵羽心事重重,便提出让他出去散散心。
“公子,咱们不缺吃不缺喝又不图功名,何必要去求什么劳什子的学,干脆咱们就在这临安城中开个小买卖度日,比什么不强。”
“是啊郎君,”柳若兰在一旁温柔附和道:“奴家这些年走南闯北,颇攒下些积蓄,十万八万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养你后半生也不在话下……”
赵羽笑了:“师尊让我出世入世,倘若不懂文理,武学也难寸进,一些持剑的道理,终究还是悟不透呀。”
若兰听了这话,随即娇媚道:“偌大的临安城,我就不信只他这一家学院,奴家有钱,用银子也得给你砸出个门路来。”
“说得有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自己找出路!”应怜霸气道。
赵羽被她们两个逗得忍俊不禁身姿前摇,二女见他丰神迥异鲜明洁莹,心中更添几分爱慕,一时都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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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家中玩耍,我出去转转,看一看这临安城风光如何。”
“郎君留步,”柳若兰说着,便掏出一个女子拳头大小的香荷包,塞进赵羽怀中,笑道:“男子出门不带钱,难免畏手畏脚,荷包中有些碎银,郎君看中什么,可采买回来。”
赵羽点点头,安抚好二女后,便孤身带剑出门。
大秦尚武,长街之上,腰悬佩剑者比比皆是,唯独不能私藏甲胄。
赵羽一身白衣黑靴,穿着打扮被家中两个女人收拾得极为干净,此时踏在临安城的青石大路上,堪称轩昂玉立。
恰在此时,身边路过之人的谈论,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么,藏剑阁来了位绝顶高手,扬言要挑战所有临安武者,谁若能击败他手中剑,他便将天下第一的名头所赠。”
“天下第一?好大的口气,我看他口气比脚气还大!”
“走走走!咱们倒要看看这个家伙是何方神圣。”
“……”
赵羽是爱剑之人,听说有绝顶剑手,心中自然一动,他缓慢跟在二人身后,看他们要往何处去。
大秦百姓怯于公战,却勇于私斗,这与他们常年处于和平年间,精力无处发泄有关,于是乎官府便立下一些比武场,令这些精力旺盛的武者集中起来比试较量,也是个官准立擂的意思。
至于刚才二人口中的“藏剑阁”,大约就是官准立擂场所。
不多一时,赵羽跟着二人走街串巷,终于看着他们跑进一家武馆道场,还未靠近那里,耳中便传出许多嘈杂之声,看来人声鼎沸。
武馆的大门极为宽敞,上挂一个匾额,正楷三个大字:藏剑阁。
赵羽站在门外一望,道场中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藏剑阁乃官准立擂场所,场地自然是极为宽大,容纳数百人也不稀奇,并且在院子中央,还摆下一处高台空地,想必是为比武之人所设。
官准立擂,顾名思义:就是官府准许民间武者,可以自由打擂的地方。
秦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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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规则,上台比武分为两种,分别是文斗和死斗。
文斗就是只许动些拳脚,即便动用兵刃,也只是木刀木剑而已,不至于伤人害命。
死斗则不同,上台死斗,需要双方同意,并签订生死文约,不管是谁打死不论,官府自然也不追究。
擂台比武,往往文斗者很多,死斗者极少,一年也不许能碰上一次,除非二人有血海深仇者,不可为之。
今日赵羽撞见的这一桩,不知是哪种。
他刚要迈步进入其中,门口却有人将他拦住:“公子留步,你的入场券呢?”
“什么入场券?”赵羽被问得一愣。
门口之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