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明显是宁灼灼,紧接着她补刀道:
“苏太傅要不要去朝堂上把这件事情掰扯掰扯啊。”
没有证据就兴师动众的来宁王府抓人了——
一个两个的。
真以为宁王府好欺负?
薛长曜握住她的手,薄唇紧抿。
然而被他扫过去的一眼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仅限于苏太傅这一方的人。
太子爷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告诉苏太傅——宁王府他护定了!
今日想要带走娄妤,那就是做梦!
夜风乍起,吹得人脸都有几分冷疼。
苏太傅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这几个还有功夫搂搂抱抱的,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对上薛长曜那威胁的眼神,不由得弱了几分气势。
都怪刑部那群没用的!
当时直接拿人不好吗?
非要在这里磨叽——本来他来把人抓走的机会就不多,现在还加个薛长曜。
不用说了,要是真的上前抓人,估计他的人能被宁王府上下揍的亲娘都不认识!
苏太傅暗自咬了咬牙。
行,现在暂时放过这群人。
然而苏太傅这次想要走,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百里清眼看着他要退缩,眸色沉沉,语气森森:
“太傅这大晚上的去哪里啊。”
“要不要在宁王府住一晚?”
这话听得苏太傅在心里破口大骂。
住宁王府?别到时候他得让人抬出来!
“不了,既然这件事情是误会,想来宁王爷一向宽宏大度,应该不会与老夫计较的吧?”
“怎么?现在打不过了开始扯宽宏大度了?”
宁灼灼的话让苏太傅不得不将目光从宁王的身上转移到了宁灼灼这里。
少女身量纤细,看似温柔实则黑心——苏太傅如此想着,嘴上的功夫倒是没有停下:
“这什么叫打不动了?公主这话说的。”苏太傅被迫吞下这口气,继续道:
“躺在榻上的是老夫唯一的亲儿子,老夫一时之间糊涂了也是理所当然。”
“好一个理所当然啊,为了太傅你这个理所当然,大晚上的来宁王府闹事是何居心?”
“况且本公主的嫂嫂身怀有孕,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太傅前来拿人,也应该静悄悄的吧,而不是在这里大闹特闹!”
“万一要是惊了嫂嫂的胎气,苏太傅你赔得起?”
苏太傅:……
他抓人跟惊动了胎气有什么关系?
这宁灼灼想要抓他把柄疯了?
宁子幸亏不知道苏太傅这个脑残想法,不然她能现在就徒手掀开苏太傅的天灵盖,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混了水就可以浇菜地的东西……
宁灼灼这一番操作下来,苏太傅简直就是哑口无言。
最终,薛长曜看他的小媳妇玩的差不多了,道:
“苏太傅若是还有时间,就把请罪折子写了吧。”
薛长曜这话几乎是一锤定音,苏太傅脸色有些惨败。
要知道之前的事情,已经叫昭肃帝心里不满了。
如今还——
他心慌的很,不一会就两眼一翻往后倒去。
“赶紧的带走。”
宁灼灼毫不客气的开口——万一这个老东西挂在宁王府门口多晦气啊。
苏家那群人哪里敢对宁王府动手,如今被宁灼灼这么一吓唬,只能老老实实的带着苏太傅离开。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接下来,太子爷感受到好几道不善的目光冲他而来。
太子爷干笑一声,打个哈哈,直接抱着宁灼灼一溜烟的骑马跑了。
嗯,太子爷除了多出来的那一匹马,什么都没有留下。
话说这样子咋有点像是山上的土匪下山抢了大姑娘小媳妇的即视感?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
次日,苏太傅夜闯宁王府抓人不成还惊动了世子妃胎气的消息,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这可把皇后娘娘吓得,直接叫人送了好多补品前去给沈照雪跟娄妤压惊。
本来她是想要出宫的,哪里知道宁王府传消息的人说不劳烦,皇后娘娘只好作罢。
可东西肯定要送的。
就因为了皇后娘娘起了个头,接下来的三天,那些想要跟宁王府拉近关系的官员,也趁此机会派人送礼。
不管怎么说,总得在宁王府这混个脸熟。
然而宁王府除了皇后娘娘送来的东西,其他家的一律谢绝。
那些被拒绝的官员也就敢在心里骂骂宁王府不识好歹,可面上还是做足了姿态,丝毫不得罪人。
废话,这两朝的帝师苏太傅都在宁王府手里头没有讨到好,他们这些小小的官员要是公然口出狂言,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同样的,震怒的昭肃帝直接说了个明目,说苏太傅这些日子身体不好办事情也糊涂,就直接把他关了三个月的紧闭。
然后当了苏太傅的面,把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忠心的学生给一脚踢出去盛京城!
昭肃帝:同流合污的狗东西,先从你们开刀!
昭肃帝: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