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灼见扶月傻在当场,就知道这个丫头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这就走。”
太子爷二话不说就开溜——开玩笑,留在这里等着老丈人上门把他打一顿丢出去吗?
不行,绝对不行!
看着脚底抹油的某个人,宁灼灼再看向扶月,神色有些躲闪。
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被人抓包一样。
咳咳,她可没有。
扶月倒是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只好道:
“只要公主高兴就好。”
“公主放心,扶月不会乱说。”
见扶月信誓旦旦的模样,宁灼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梳妆吧。”
“是,公主。”
今日放晴,宁灼灼用过早膳以后索性带着雪球在院子里玩耍,时不时揉揉雪球吃胖了点的脸。
雪球嗷呜嗷呜玩的很开心。
只是,宁王妃的院子里。
宁王爷让所有人都下去,都不许他们靠近房门,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的总管知道轻重,二话不说带着所有人出去,并且带上了门,还走的远远的。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他回来了?”
“是不是我的儿子回来了!”
宁王妃扑在宁王爷回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后者拍拍她的后背,等她情绪稳定了一些,方才开口:
“可是……可是你也知道……”
没错,宁王妃当初生下来的乃是一对龙凤胎,只是这对龙凤胎在刚出生的那天夜里,作为哥哥的宁清,被人偷走了。
只是过去的时间那么久,盛京城里头知道这件事的人家极少了。
“之前封儿娶雪儿的时候,我就不小心把他看成了老大。”
“况且昨天夜里,百里掌门又说清哥儿是他捡到的。”
“我、我……”宁王妃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看着娘子哭的那么伤心,宁王爷再也坐不住了:
“既然这样,老夫就去问问百里掌门。”
“可……若是真的,清哥儿一直没有养在你我身边,说到底亏欠了那么多年,你就不怕他不认——”
“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宁王妃擦了擦眼泪,正色道:
“终归是我对不起这孩子,我知道他活得好好的就好了。”
“其他的都不奢求了。”
其实宁王妃哪里舍得,若这件事是真的——真的叫百里清百里承父子分离,她是做不出来的。
况且这么多年,若非是百里承捡到百里清,怕是她跟她的孩子永远没有见面的时候。
“好,我这就去。”
宁王爷说完这话,安抚了人,方才去了百里承所在的院子。
云间阁。
绕过门口开的极好的白梅,百里承正在练武。
冷不防看见了宁王爷往这里走过来,便是立刻收了长剑,冲他行礼。
宁王爷赶紧的摆摆手。
一杯热茶缓缓倒下,百里承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客气几句,百里承方才问宁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
“就是……想打听一下百里清的事情。”
宁王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合适,搞的他像是个夺人家儿子的恶人。
百里承摩挲这茶盖子上面的花纹,再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场景,便是笑了:
“王爷可是怀疑——百里清是你丢的儿子?”
见对方一语中的,宁王爷不掩盖了,直接和盘托出。
并且也说了,若是百里清不想认,他们都不介意。
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尽到半分爹娘的责任,实在是没脸说要百里清认他们。
“那小子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我捡来的。”
百里承喝过一口热茶,只觉得遍体舒畅:
“对我也很孝顺。”除了经常叛逆。
“也说一定要查清自己的身世。”
“那个。”宁王爷想起来一件事:“当初清哥儿出生的时候,陛下和娘娘赐了玉质如意锁,背后都刻了字的。”
“有的呢,一直都在我这里收着。”百里承一边说一边从自己怀里掏出来:
“本来我是让这个小子自己收住的,可他说自己常年在外头,唯恐丢了或者被人捡走,所以就放在我这个老骨头这里了。”
“王爷看看是不是这个。”
随后宁王爷小心的从百里承的手里接过一个荷包,拿出来了里面一个拇指大小的如意锁。
翻转过去,上面赫然一个“清”字。
“当初就是因为这块玉佩,才取的名字。”
看着这块熟悉的玉佩,宁王爷一个大男人都差点哭出来。
好半晌,等他稳定了情绪,百里承方才道:
“他现在身子还没有好全,我怕这件事他现在知道——”
百里承的话还没有说完,背后就穿来了百里清的声音:
“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一下子,百里承和宁王爷差点跳起来!
娄妤冲二人行礼,后者摆摆手示意免礼。
“是我执意要出来的,你可不要怪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