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回来,太子爷当真是言而有信,把那几个暗卫给放掉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薛长曜答应放过他们,可是早就在后面等候多时的百里清,不会放过。
百里清一早得知了阿木狼的人可能会对宁灼灼动手,便是和薛长曜一拍即合,定下计划抓人来着。
为此,那四名牙狼国的暗卫还以为自己成功的完成了他们主子交代的任务,回去以后必有重赏。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薛长曜居然还有后手。
本了斩草要除根的理念,太子爷也没有打算放过其他人。
残忍吗?
自然是残忍的。
可是今夜若薛长曜没有任何准备,如今被残忍对待的便是宁灼灼。
这是太子爷不能容忍的事情。
薛长曜留了徐寻等人收拾残局,离开之前将宁灼灼身上的披风拢了拢,道:
“夜里风凉,注意点。”
说罢,薛长曜情不自禁拉了宁灼灼的小手,带着人往马车的方向走。
一边走还一边跟宁灼灼低声说些什么,偶尔传来宁灼灼的笑声。
一直到了马车里头,宁灼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的把手从薛长曜的手里抽出来。
虽然说他们二人是兄妹,可到底是没有血缘的。
这种行径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怕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太子皇兄那么好的人,不应该被她所连累。
可怜的薛长曜完全不知道宁灼灼的想法,否则应该能被宁灼灼的想法郁闷的吐血。
随着宁灼灼的手收回来,感觉到掌心的柔嫩离开,薛长曜如墨色般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不过他面上倒是不显,而是问宁灼灼是不是渴了饿了什么的,找话跟她说。
宁灼灼摇摇头,开口道:
“今天夜里拿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皇兄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收拾残局吧。”
这件事情确实是燕朝有理,只是牙狼国那起子小人,未必不会借此发挥,要求燕朝给个说法。
毕竟他们的国君被扣在了燕朝。
虽说现在的阿木狼是个前国君。
但是只要想搞事,估计进门左右脚错了都能作为理由。
况且,宁灼灼想起来上辈子宁王府的下场。
所以在确认宁王府是不是有叛徒之前,宁灼灼私心是不想让自家爹爹出征的。
她不想重蹈覆辙。
薛长曜见宁灼灼一张瓷白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大概在担心什么。
上辈子宁王府死的可谓是不明不白,就连他也死在了叛徒的手里。
只可惜到死,他连那个叛徒是谁都不知道。
薛长曜便道:“灼灼,不会有事的。”
就算是有事,也是他来抗。
这辈子,他不会让宁王府重蹈覆辙。
宁灼灼闻言并没有放心多少,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再说了,朝中还有不少大臣是向着王家的。
到时候麻烦怕是接踵而至。
因为跟小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薛长曜见自己的回答并没有让小姑娘满意,就知道她还在担心自己,不由得笑笑:
“皇兄还会骗你不成?”
宁灼灼抬眼看了一眼薛长曜,没有说话。
为了避免宁灼灼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薛长曜找好寻了别的话找宁灼灼,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的小姑娘就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操心这些做什么?
这些事情他来收拾就好。
二人说着话,只感觉很快就回到了太子府。
一时间太子爷竟是有想要找理由让人在盛京城绕城一圈的冲动。
按下这份心思,薛长曜先下了马车,随后搀扶宁灼灼下来。
然而他的小姑娘不走寻常路,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太子爷一愣,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自嘲一笑:罢了,随她。
反正不管多高,他总能把她接到怀中。
宁灼灼打了哈欠往里面走,还不忘记冲太子爷问了一句晚安。
“晚安。”
薛长曜如此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
只是宁灼灼困的要命,哪里知道这些。
一夜好眠。
次日,早朝。
朝会上,王家的大臣果真跳出来说薛长曜不顾两国邦交,将牙狼国的国主扣押在这里。
毕竟燕朝没有宵禁,加上夜里的时候薛长曜没有刻意隐瞒,便是一个晚上的功夫,叫人都知道了。
王家的人此话一出,朝堂中众人哗然。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爷冷冷开口了:
“这要是他咎由自取!”
随后薛长曜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道:
“若非儿臣和灼华早有准备,怕是这会子灼华早就被牙狼国的畜生给欺负了。”
“可是灼华公主不是没有事吗?”
“太子殿下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废了,陛下之前还说要宽以待人的。”
这话说的,宁王当场就骂了过去:
“好个老东西!”
“要倒霉的不是你你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