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长曜极其恼怒的吼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宁灼灼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晃而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这话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但是说不出来。
太子爷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人如此羞辱,恼怒之余便是亲自动手揍了一顿陶亮,把人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只会哎哟哎哟叫唤。
全程,没有一个人感站出来求情。
就在陶茂实以为薛长曜收拾完自家蠢货儿子就没有他的事情以后,太子爷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么多人,阵仗还挺大啊陶大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盛京城是你做主了!”
陶茂实听出来了薛长曜的意思,顿时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叩头:“殿下明鉴!殿下明鉴!”
“微臣不敢!”
“不敢?本殿看你敢的很!”
薛长曜又不是傻子,加上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不会被轻易蒙蔽:
“二话不说就能叫出来这么多人来,本殿有必要请陶大人去刑部坐坐,喝杯茶了。”
不等陶茂实继续求饶,薛长曜立刻就让人把陶茂实还有陶亮这父子两个带去刑部。
处理完这两个渣滓,薛长曜又想起来还有另外四家的人,吩咐一声,立刻就有人去拿人了。
“灼灼?”
宁灼灼正低头想事情,冷不防抬起头来,对上男人那双笑意满满的脸:
“有皇兄,不要怕。”
太子爷心想自家的皇妹肯定是被吓坏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说话。
幸亏薛长曜的心声没被之前被打的嗷嗷叫的那四个人听见。
不然这四个人绝对要怀疑人生。
灼华公主当时一脚一个,还一筷子叫人做了个太监——能被吓坏?
那是什么天方夜谭?
简直就是搞笑的。
然而在薛长曜的眼里,宁灼灼还是小时候生病了喝药会掉金豆豆的女娃娃。
只是一转眼,他的小姑娘都长那么大了。
薛长曜的心思千回百转,宁灼灼倒是开口了:
“多谢皇兄。”
其实这件事情宁王府出面也是可以的,既然自家皇兄出手,那她也乐得清闲。
“不必如此客气。”
薛长曜本来还要加一句“你我兄妹”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硬生生的说不出来这四个字。
灼灼跟他,本来就不是亲兄妹啊。
他要这种胜似亲兄妹的感情做什么?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灼灼啊。
太子爷在心里自嘲,又道:
“灼灼可是玩够了?若是没有,皇兄继续带你去玩玩?”
“够了。”宁灼灼知道就刚刚那么一下,差不多整个盛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了。
这个时候继续游玩——怕是在给其他的百姓找不自在。
所以她还是拎了烧鹅,回府上慢慢吃吧。
想起来烧鹅,宁灼灼想起来她在香满楼定的烧鹅还没有拿。
“正好这香满楼的烧鹅一绝,灼灼早就叫人定了。”
“皇兄可要一起去拿?灼灼也留了一只给皇兄。”
“好。"
其实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宁灼灼给他的,薛长曜都会说一句好。
小姑娘给的东西,自然要好好接住。
只是等薛长曜拿到手的时候,看着这五只烧鹅,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宁灼灼掰了指头数:“皇兄一只,皇姨丈和皇姨母各一只,还有一只给二皇兄的。”
“那多出来的一只呢?”薛长曜还是顺嘴一句。
“自然是给百里少主的。”
虽然知道宁灼灼没有别的心思,太子爷还是觉得有点不爽了。
尤其是宁灼灼之前喊百里清叫做清二哥的时候……
太子爷有种自己的东西要被抢了的错觉。
就算是百里清说过对灼灼只有朋友之情——太子爷还是酸了。
“好的,我知道了。”
薛长曜拎了烧鹅,正要说几句别的话之时,宁灼灼就道:
“那灼灼回去了。”
“太子皇兄若是有兴趣赏景的话,可以慢慢欣赏。”
“今天的夜色很美。”
宁灼灼跟薛长曜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这才离开。
看着宁灼灼乘坐马车离开,薛长曜心里默念:
“夜色很美,却美不过你。”
所以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这一夜在薛长曜看来,满天的烟火喧嚣尘上,周边鼎沸的人声——都只是模糊的影。
唯一清晰的,只有宁灼灼。
也唯有宁灼灼。
——
次日宁王爷下了早朝,回来就是怒骂出口,唬得宁王妃以为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宁灼灼正好陪了自家娘亲出来,冷不防被自家老爹刀子一样的眼神盯住。
她记得自己没有闯祸啊?
倒是宁王妃,见闺女被自家老头子盯了看,便是虎了脸:
“你做什么!”
“做什么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