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宁王爷直接被一口酒呛了个脸红脖子粗。
宁王妃赶紧的给他倒了杯温热的茶水让他顺顺,还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己儿子:
“你要说就说,不要在你爹喝酒的时候说。”
“是是是,儿子知道错了。”
缓过来的宁王爷瞪了一双虎目看向自家儿子:
“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听得宁灼灼“噗嗤”一乐。
这也不怪她爹会这样问。
毕竟大哥从小到大,接触的女的除了她跟娘亲,就没有旁人。
甚至还在娘亲刻意撮合的一场相亲宴会上,毫不客气的把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怼哭了。
而且用大哥的话来说: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为此气的宁王爷大冬天的把他扔出去练了一天一夜的剑法。
宁王爷:老夫让你拔剑,让你拔剑!
而且大哥会主动去封地,还不是因为要逃离娘亲的催婚。
一想起来这个缘故,宁灼灼忍不住想起来太子宫的某位。
好吧,自家大哥还有机会逃避。
至于太子爷?
抱歉,没资格。
耳畔同时响起来大哥说话的声音:
“只是照雪一直都在介意自己的出身,此次回来说什么都不肯跟我回来。“
“哎呀呀,你这个臭小子!”对于宁王来说,自家儿子这个臭木头有人要不错了,只要那姑娘儿子喜欢,品行不坏,管她什么出身。
再说了,他宁王府又不兴强强联姻那一套。
儿女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况且宁王府有个铁律:不许纳妾。
因为第一任宁王从前就没少被自己生父身边的妾室明里暗里折磨过,所以觉得女人多了就是坏事。
若是哪个敢要纳妾,那就逐出宁王府!
加上宁王府本就是战马上得来的地位,个个都是血性男儿,所以这每一代宁王都严格遵守规矩,一直到如今。
反之,这个规矩若是落在女子头上,则是要求夫家不得纳妾。
否则就拒绝。
当初的薛怀章就是再三保证不纳妾,加上宁灼灼的死心塌地,这才让宁王府点了头。
所以之前薛怀章要立侧妃的事情一闹出来,要不是宁灼灼之前说了,宁王爷或许真的能够做出来血溅晨郡公府的事情。
所以,在旨意没有下来之前,所有人都在看宁王府的笑话:看,你们说夫家不得纳妾,最后还不是纳妾了?
结果旨意一下来,变成了晨郡公府的笑话。
纳妾,纳妾可以啊?
降爵将职,还要被人家家里的姑娘压一头。
不服?不服有本事跟陛下说嘴去!
言归正传,宁王妃已经说到了沈照雪喜欢什么东西的地步上。
宁灼灼扒拉一口饭,又听见自家娘亲道:
“把你那个院子修修,全是兵器,你也不怕我儿媳住着不习惯。”
“明天我就,不不不,等我今天下午就去亲自把我儿媳带回来。”
“她喜欢什么样的,你院子就照了你娘子的收拾。”
宁封简直就是又喜又愁:喜的是他不用担心日后的婆媳关系,愁的是,他感觉他在这个王府的地位又降了。
“老头子你下午没事吧,没事的话就跟我们去把人接了。”
宁王妃那语气就是说:我去接我儿媳妇回来,你就算是有事情也得给我推掉!
老头子宁王表示他还没有老到那个地步,同时表示肯定去。
“的勒,齐活!”
“回头我院子里还有几个得用的人,就给我儿媳使唤过去。”
宁王妃听说沈照雪是宁封路上捡来的失忆的姑娘,忍不住更加心疼了。
也不知道她儿媳遭了什么罪,落得个这么惨的下场。
不过没关系,以后日子就舒服了。
有她在,她看看哪个不要脸的敢胡说八道!
一顿午膳用的很快,宁王妃连小休的习惯都给扔了,急急忙忙的招呼人准备去接人的阵仗,又问了好几遍自己要不要换身衣服的,看得宁灼灼和宁封一个劲儿的乐。
“娘,你放心。”宁封上来拉住自己娘亲的手:“照雪很好相处的,她就是怕自己这个出身,你们二老不答应。”
“答应,肯定答应!”宁王妃和宁王异口同声,生怕晚了一步,这好不容易来的儿媳就没了。
去沈照雪住的客栈的路上,一大家子坐在一辆马车里面,至于宁灼灼的那个带有公主府标志的马车,则是跟在了后头。
这家客栈叫做云来客栈,大概是取自客似云来的好意头,宁灼灼一行人刚刚踏进酒楼,就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被人徒手扔了出来。
“照雪!”
宁封眼尖,一看见被一群人围住的沈照雪,立刻就喊了一声,冲了上去!
不过几个照面的功夫,方才还嚣张至极的一圈小厮都被人打的半死不活。
负责照顾沈照雪的丫鬟想要下跪请罪,被沈照雪拦住:
“封郎,这不怪小环。”
沈照雪也没有想到,这么大的客栈里头,她只是下来用个午膳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