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灼在皇后宫里用过晚膳才回去,临走之前,皇后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说宁灼灼若是在晨王府受了委屈,只管来宫里说。
有她这个要姨母撑腰呢!
至于被认为有某些癖好的太子爷……总算是勉强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废话,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头上——太子爷表示,以后他连灼灼的小手都摸不到。
出了皇宫,宁灼灼回到晨王府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了。
一进门,就传来薛怀章怒气值爆表的声音:
“宁灼灼,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对母妃不敬!”
“你是不是想要本王休了你!”
宁灼灼听了这话简直就是一阵无语: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说出来休这个词儿的。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薛怀章暴怒的声音接着想起来:
“母妃都被你气的病倒了,你若是识相点,就乖乖的去脱簪待罪跪着。”
“还有你旁边的这个畜生,不若剥了皮给母妃做个披风,也是你当媳妇的孝心!”
“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薛怀章敢如此说话,不外乎就是觉得宁灼灼还是以前那个事事只会听他的蠢货。
只是她错了。
夜色里,一道长鞭破开空气的声音响起,薛怀章被宁灼灼手里的鞭子抽了一巴掌,脸上很快就落了一条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然而整个晨王府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的。
啧,这要是真的靠近,估计他们还不够晨王府手下一招的。
薛怀章被打的往后一退,差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小心的摸了摸火辣辣的右脸,摸到了一手的鲜红。
“宁灼灼!你敢殴打本——”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子落在了他的左脸上,痛的薛怀章嗷嗷大叫,丑态尽出!
本来宁灼灼还不想这么快跟薛怀章这个渣滓动手的,但是听到这渣滓想要剥了雪球的皮——
不好意思,这真的不能忍。
要是这曾大白莲花在这里,宁灼灼何止是两鞭子。
估计能直接把人抽废掉!
“打你就打你,本公主还要挑个良辰吉日吗?”
宁灼灼精致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王爷大可以试试。”
“你,能不能休了我!”
落下这重重的一句话,宁灼灼带着人还有雪球,浩浩荡荡的回了海棠苑。
反正宁灼灼也不怕晨王府要休了她或者把这件事情闹出来,要知道,现在晨王府还在用她的嫁妆维持他们自己的脸面!
现在不打,更待何时?
薛怀章确实是没有那个胆子休了宁灼灼,更别说会想着要和她和离。
谁让宁灼灼手里的嫁妆——丰厚到连晨王府三代的财力都不及的地步。
等着吧!贱人!
等本王拿到了你所有的嫁妆,就是你的死期!
回了海棠苑,宁灼灼安顿好雪球,这才回了寝居。
泡在舒服的热水里,袅袅的雾气升起,宁灼灼很快就松泛下来。
相对于一夜好睡的宁灼灼,挨了两鞭子的薛怀章可没有那么好受。
之前被雪球殴打的伤处还痛,现在他这张自认为可以迷倒盛京城千万闺阁女子的脸,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日后可是要毁容的!
晨太妃看着儿子被打成这样,气的破口大骂。
然而她现在也只敢骂骂。
一想到之前宁灼灼身边的那头畜生对自己做的事情,晨太妃就怂了。
“这个小贱人,简直就是反了天了!”
再一想到被宁灼灼害的差点被曾五那个王八蛋夺了身子的侄女,晨太妃心里的怨毒之色更甚!
要不是那天夜里章儿来找莹莹,怕是莹莹早就一头撞死了。
“如此毒妇,我晨王府可万万不能留!”晨太妃阴沉着一张老脸,却又想不到什么好主意收拾宁灼灼。
来给薛怀章处理伤口的府医乃是晨太妃的心腹,他低头道:
“太妃安心,王爷的脸只要定时用小人留下来的药膏,半个月即可恢复如初。”
“只是这段时间万万不可沾水以及用鱼腥或者辛辣之物。”
“嗯,麻烦了。”晨太妃一抬手,身边的心腹嬷嬷就送了府医出去。
“母妃您放心,这毒妇敢如此对待儿子和莹莹,儿子定然不会饶过她!”
“有你这话,母妃放心多了。”
“况且莹莹早就是我的人了,若非是宁王府横插一脚——”薛怀章哪里会承认,当初自己故意接近宁灼灼,就是为了惦记宁王府的财力?
所以在他看来,宁灼灼嫁给他就应该是他的狗,一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而不是想着跟他这个主人对着干!
“莹莹的事情你可要尽快办好,不然这时日久了怕是不好。”
晨太妃就怕这两个人哪天闹出来了新的人命,到时候再做什么处理都来不及了。
况且按照宁王府那种宠女如命的性格,若是知道晨王府敢在新婚头一个月不到就纳妾,怕是能够提刀劈了过来!
更别说朝堂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