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厅堂的时就看到一袭素白儒衫的男子站在窗前远望,气质清绝,侧脸如天山寒玉,浮光在他身边跳跃。
梅莺见了一下子蹦了起来,“慕哥哥你没事了呀,太好了,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也许是哭的太可怜了,男子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好像在看他们又好像透过这一刻看到了许多往事。
罗蔓才终于明白为何丰全要一直把控着他,这样人间绝色的男子,只要操作得当,真的能换来巨额财富。
没有想到人来的这么快,时慕收起了脸上的冷淡,见到小梅莺的哭相露出一个微笑,“梅莺,你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
梅莺:...
心里的感动和喜悦全没了。
梅莺破涕为笑,“慕哥哥,你不要这样说我。”
“好好好,你不像核桃,像一个桃子。”
男子明明顶着一张神颜,说出口的话却是这么戏谑。
田庆娥直接看傻了,拍着大腿说:“哎吆,这就是金刚奴,乖乖,我活了这些年从没见过人能长得这么...这么俊。”
梅莺一听别人夸时慕,就抖擞起来了,抬起小下巴骄傲地说:“那当然了,整个定阳县也找不出比慕哥哥还好看的人!”
田庆娥相信这句话是真的,这时候才想起来怪不得丰全一直这么宝贝大铁笼,都不让人近身,除了孩子和陆盛,根本没几个人见过他。
也不怪丰全的那帮子弟兄得知金刚奴死了那么生气,这要是她知道这么个宝贝就这么没了,可要气的当场吐血。
时慕倒是仔细看了一眼田庆娥,这个就是陆盛说的计划里关键的一步啊。
“田婶子说话太客气了,不过就是一副皮囊,天下好看的人数不胜数,何况这个世道,顶着这样一张脸并不是什么好事。”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好看的让人心悸。
时慕看到一直沉默的罗蔓,心里忍不住想要招惹一番。
“阿蔓是担心我才过来看望我的吗?”时慕眼里带着笑意,面不改色地说。
罗蔓怪异地瞅了他一眼,这个人该不会被笼子关傻了吧?他们很熟吗?一共就见过这么两次面,这么搞得他们认识很久一样。
罗蔓直白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来吃席的。”
昨天喜宴,今天丧宴,完美。
看到时慕一言难尽的表情,罗蔓继续补刀,“你这突然死而复生,怕是等不到了。”
时慕:...
时慕收起笑意,淡淡地说:“还真是牙尖嘴利,这个想法你还是趁早打消吧,咱俩说不定谁先摆席呢。”
陆盛忍着笑意对说:“虽然没有酒宴但是我们也是可以饱餐一顿的,罗姑娘你一会可以多吃一些。”
罗蔓摸摸鼻子,找了个地方坐下。
时慕时不时瞥罗蔓一眼,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看天看地看陆盛就是不看他。
怎么他长得还不如陆盛好看?小丫头没眼光!
罗蔓实在被她扰的烦不胜烦,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人怕是真有些毛病,被人瞪了还笑得招摇。
陆盛清咳一声,见众人都看着他后才继续说:“丰全之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会把卖身契返还给流民,由于食物没有多少,我也会分一些出去给他们,剩下的路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罗蔓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无关,也发表意见,盯着桌子上的木料的纹理的看。
田庆娥一听当场就不愿意了,她这才当上当家娘子呢,虽然有名无实但是也能不缺吃不缺喝,现在要把粮食分给别人,这她可不同意。
“陆小哥,这事我不同意,有些人卖身契还就还了,没有必要再分粮食了吧,昨天喜宴可是浪费不少。咱们本来就不剩下多少,这再分下去我们吃啥?”
时慕一挑眉,学着罗蔓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陆盛不是来给田庆娥商量的,这件事就是一个通知。
本来也没打算让罗蔓知道他们的打算,但是梅莺把她带了过来,不好直接就让人走,所以就留下她吃顿饭再让人送回去,也算全了这份情谊。
陆盛的脸直接就冷了下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没有可以更改的余地,你的任务就是看好丰全,别让他跑出去说些疯话,让人知道他还好好的就行。别的你也不用操心,暂时还少不了你的吃喝。”
田庆娥不敢说话了,也清楚地明白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那场婚礼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罗蔓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这种场面她一个外人在还真是尬尴。
偏偏时慕不肯轻易放过她,直接出声问;“罗姑娘觉得如何?是否要给流民分粮?”
罗蔓笑笑,推辞道:“这事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你们钱粮几何,要如何分。不过既然东西在你们手里,分不分就要看你们的意思了。”
滑不溜秋的,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时慕轻笑一声直接说:“银子也不多,粮食嘛,估计就剩几袋了。”’
罗蔓耳朵一阵酥麻,忍不住揉揉耳朵讨饶:“这东西确实不多,是要让流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