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在同一天死了三个人,惊动了官府,来的人是信任郡守沈偃。
“沈大人,你一定要治温南星的罪,是她借口除祟为名,杀死了琴瑟,又言语相激逼死了琴瑟的切身丫鬟,”文三夫人不依不饶:“我们有理由怀疑我三弟妹也是死于她的阴谋之下。”
文大夫人此时已经有些疯狂了,她拼命的指认温南星就是凶手。并且温南星也确实是对文琴瑟出手了,不管真相是什么,温南星绝对逃不了干系。
“温先生,在文小姐倒下之前,你是否真的如大夫人所说的,以术法攻击与她了?”沈偃开口问道。
“是,但是我要除的是那个假扮文琴瑟的邪祟,并不是文琴瑟这个人。”温南星淡声道。
沈偃想了想:“温先生的意思是说,是误伤?”
温南星摇摇头,反问道:“请问仵作到了吗?大人和诸位不妨先听听他怎么说。”
仵作验完尸首后,走了过来:“启禀大人,文三夫人的死像是被野兽咬断了脖子,流血过多死亡的。而文琴瑟小姐,她的死亡时间不在今日,而是至少两天以前。”
“什么!”沈偃惊讶不已:“两天以前文琴瑟就死了,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偃回过头来问向文如意:“你们几位方才说文琴瑟今天与你们一起去过那处寒潭,是不是?”
“是的,沈大人,今天在书院大门口的地方,我与先生小韩公子与三嫂和文琴瑟相
遇,还有几个书生也看见了。”文如意说道:“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找来他们一问。”
别说那些学生,就连文家宅院里的那些人,这两天也见了文琴瑟了好吧,文琴瑟特意回文家跟三夫人和好,这事儿还被论为一桩美谈呢。
任谁能想到,那个跟他们笑语晏晏的文琴瑟,在两天前就死了。
“这么说来,温先生说的一切都就对上了,确实是有邪祟。”沈偃问向温南星道:“先生也寻到那邪祟了?”
“还不曾,”温南星想了想,又道:“不过文三夫人临死前,说了几个字。”
“是什么字?!”沈偃立即问道。
“她说,太……太……什么的,别的没听清。”温南星回想道。
只凭几个字,很难断定她说的是什么,万一说的事太可怕了呢,沈偃陷入了沉思。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与内子可以离开了吧。”韩星移上前淡淡的说道。
“请便。”沈偃道。
“不行!不可以!”文大夫人没想到温南星这么容易就给自己脱身了,顿时气急,带着文家的仆人拦了上来。
“让开!”韩星移原本懒洋洋的神色一下子绷紧冷了起来。
“不让!”文大夫人冷声道:“我知道你因为你父亲的死对我家老爷一直心存怨恨,今天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我家老爷没错,你恨错了人!”
韩星移冷笑一声:“既然没错,那你们心虚什么!”
文大夫人被他一下子看穿
了心思,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躲,但还是强自镇定,目光转向温南星:“我问你,我家老爷这几次中邪以及昏迷是不是你在用什么邪术,自从你们上次单独见了他之后,他便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你说,是不是你!”
温南星正待开口,韩星移声音响起:“你想知道为什么文院长老是被邪祟附身吗,那我就告诉你!”
韩星移缓缓的挽起了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那一串佛珠。他道:“因为他没有了这串佛珠的庇护,你也知道你们文家人的体质吧,文如意如此,其实文院长也是如此!”
容易招鬼撞邪的体质,不过文如意是因为阴月阴日阴时出身,所以不仅容易撞鬼还会看到鬼。而文院长他心胸狭窄嫉妒心重,心里本身滋生暗鬼,所以容易撞邪。
文大夫人心里自然有些知晓这里面的道道儿的,所以她看到那佛珠,立即眼冒金光:“这是我家老爷的佛珠,怎么在你的手上!是了,就是如此,你们夫妇俩抢了我家老爷的庇护佛珠,才让他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你们把佛珠还给我文家!”
温南星算是真真正正里里外外看透了这帮世家大族人的嘴脸,那就是不要脸!
“还给你们文家,你可知这佛珠是谁的?”韩星移松开紧握温南星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前,来到文大夫人的面前,文大夫人被他身上的戾气和冷意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
…你要做什么!这可是文家。”文大夫人看他的样子,突然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佛珠本事我父亲的,他与你们家那位虚伪之极嫉妒心强的文大老爷仓廪书院的文院长,曾是同窗好友。这佛珠是我父亲亲自去寺庙里费力求得,因为他知道文院长经常撞邪,戴上这串佛珠便可护得文院长一生平安。”
韩星移朗声道:“可是那位人前道貌岸然的文院长呢,他在自己的同窗好友遭遇刺客的时候,即便是有人苦苦哀求,他都选择袖手旁观,站在那里和自己的好友面对面,看着好友被人一刀刀的刺穿!当然,在文院长的心里,当时肯定是巴不得他那位好友早死吧,因为他嫉妒,他疯狂的嫉妒那位好友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