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烟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沈偃身边的翁芊先忍不住了:“简直是不可思议,莫名其妙!就因为想要试探一个人的能耐,你们就敢下毒?这简直就是视人命为草芥!”
翁芊说完了,还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我看杀人不眨眼,果然是你们韩家的家风!”
韩大老爷是怎么被流放的,还不是因为随意杀人。就因为有韩国老和在宫里的韩妃,即便是杀了不少的人,也只是判定流放。
这世道,简直了!
“沈夫人说话不要太过分了!什么叫韩家家风,你这是在当众诋毁韩家。”韩大夫人被人给踩到了脚脖子,有些恼羞成怒。
翁芊看都不看她,气的走来走去:“沈偃,你要是不严惩这些恶人,我跟你没完!”
“好了好了,我自有分寸,案子上的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沈偃无奈,低声斥责了一声。
“哼!”翁芊:“你别跟那些见了世家大族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躲着走的官员就行!”
她本家翁家也是青石镇的世家大族,从小也不咋把官府看在眼里,主要是那些个官员太软弱,不该管世家大族。
沈偃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了,夫人,本官绝对不会。”
几个官差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沈大人惧内,这名声他们也是小有耳闻,但是没有亲眼目睹,这会儿是亲眼瞧见亲耳听到了。
沈偃回头对着韩大夫人说道:“大夫人,韩家这几犯事的小辈,本官今天带走了。待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定然给各位一个交代。”
然后对着温南星抱了抱拳:“温先生内宅险恶,万望保重。”
翁芊也吸了吸鼻子:“温姐姐,你多多保重啊。”
温南星泰然自若,边上的韩家诸人咬牙切齿,唯独四房后面最不起眼的韩小柒面上微微露了喜色。
原本她流露出对温南星的好意,被韩家众人嘲笑排挤,也以为自己又一次的陷入了绝境。却没想到温南星不仅有勇有谋,还跟新任的郡守大人是旧识好友。
这不,韩家众人往日是多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呢,今儿还不是得眼睁睁的看着韩思烟她们三个被官差跟绑猴子似的绑走。
韩三夫人嚎啕大哭,指着温南星,嘴唇直哆嗦,温南星对着各位浅浅的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终于清静了,温南星叹了口气,笑眯眯的拿出了符纸和朱砂,悠悠的写起符来。
小丫鬟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温南星:“有话进来说。”
平时没有她的吩咐,这些下人不敢进来的,这些规矩都是韩星移在的时候养成的。
“少夫人,您如今和整个韩家众人公然作对,”小丫鬟愁眉哭脸的说道:“奴婢恐怕她们会在吃食用度上克扣咱们院子,并且日后您在这府里行走,恐怕会经常碰壁的。”
温南星看了小丫鬟一眼:“克扣就克扣,苦日子我又不是没过过。你去问问院子里的人,谁想离开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你们也不必担心你们的公子知道这事会惩罚走了的人,我在这儿保证,他不会的。”温南星有补充道。
小丫鬟咬咬牙下去,在院子里面一通知,果然走了一小半去。
丫鬟回来禀报温南星,温南星点点头:“你们几个忠心留下的,我也不会苛待你们。去吧。”
鲛人待丫鬟走后,托着腮问向温南星:“以后要是公中不给咱们院子用度银子,先生是要开私库,用嫁妆的样子吗。”
听说先生的嫁妆全是一台一台的银子呢!
温南星脸色一下子绷紧了:“那不成,我凭什么用我的嫁妆,公中不给银子,就去讲理,讲理不通就闹,敢不给!”
天老大,银子老二!她那些嫁妆可都是他们一家人在鱼龙巷辛辛苦苦赚得,一分都不能动!眼下婆婆估计正在一丝一线绣那些花赚点微薄的银钱呢,她温南星哪里可能学那些阔气的世家妇人,出手赏给下人就是好几两银子。没有下人,她照样吃喝拉撒。
鲛人怔了怔,原来温先生这么爱银子,可惜她早就不会哭了,否则自己哭的时候,掉的是大颗大颗的紫珍珠,先生一定喜欢。
果然就如这院子里的小丫鬟所料,韩家管吃食和炭火那边的管事,当天晚上只给温南星这院子平时一半的饭菜,炭火也是不能在屋子里烧的劣质炭。
小丫鬟苦着一张脸来找温南星,温南星二话不说,披上了一件儿斗篷:“走着,去找那管事的。”
小丫鬟带着温南星就去了。
对面是个矮胖精明的中年男人,看到温南星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害怕,这说辞早就想好了的。
“你是这韩府里头负责给各院发吃穿用度的管事儿?”温南星淡淡的问道。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答道:“回少夫人的话儿,正是在下。不知道大冷的天儿,少夫人亲自过来,有什么吩咐啊?”
温南星:“没什么吩咐。”
一挥袖子这院子里的大门关了,然后一个符纸贴到了这管事儿的脑门上,然后对小丫鬟和鲛人说道:“把他拖到外面院子里去。”
“是!少夫人!”小丫鬟苦这管事儿许久了,他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