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水池的金蟾,也在这时候浮上了水面,它的背上是一片淡金色的薄薄的绸缎一样的东西。
温南星取了下来:“这是金蟾最后一次蜕的蟾衣,想要将它赠与韩公子。”
韩星移还是懒懒的倚在那里,翁不弃咬紧了牙关,他真的很怕韩星移不识抬举说些蛤蟆皮才不要这样的蠢话。
同时翁盟主有次担忧,手心里还出了汗。可千万别冒犯了金蟾它老人家啊!
“多谢。”
没想到韩星移上前接过了蟾衣,揣进怀中,还淡淡的说了声谢。
翁家父子都松了口气,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金色的蟾衣一看就非凡物,他们方才竟然还怕韩星移这小子不接受?
“我收了你的东西,就欠了你一个情,我会记得。”韩星移又懒懒的说道。
翁不弃冷哼了一声,这小子还真是狂啊,还欠了个情……好像打他。
那边的火红色招财雀此时也飞了起来,在众人的头顶上盘旋了一圈,然后飞到了小小的翁渊的面前,最后停到了他的肩头上。
翁渊歪着头侧目与招财雀四目相对,招财雀振了振翅膀,发出了悦耳的鸣叫声。
翁盟主大喜,这招财雀果然是与渊儿有缘呢!
与此同时,池子上升起一阵水雾,水雾越来越浓,不多时待水雾散开之后,已经没有了金蟾的身影。
翁盟主怅然若失,温南星开口劝道:“缘来缘去终有时,金蟾离开了,招财雀却留下了,翁家有了新的圣物,也便会新气象。”
翁盟主被温南星的话点醒,说道:“先生说的对,翁家是该有一番新的气象了!”
这些年,他有意放权给儿子们,可是儿子们个个心思多的很,那几个儿媳也不是省油的灯。翁盟主看了一眼对着温南星傻笑的翁不弃,咬咬牙,可惜这个最小的儿子又是个憨憨。
最后目光放在翁渊的身上,这是他的嫡长孙,虽然性情冷淡疏离了些,但是聪明好学。他决定了,以后要将其养在膝下亲自教养,待自己百年之后也好将翁家的一切都交到他的手上。
从金蟾的院子出来,温南星便和几位告辞,她想回去琢磨昨晚上没来得及细看的招魂风铃。
翁渊被祖父牵着,却不肯走,眼睛一定盯着温南星的方向看。
“渊儿他,还得劳烦先生给照看一日了。”翁盟主自是知道小孙儿不想跟温南星分开,罢了,左右只有一天了,就由着他的性子吧。
温南星闻言,低头对翁渊说道:“渊儿还跟姐姐一起去住二号小院吗?”
“嗯!”翁渊眼中闪着光,努力的点点头,上前紧紧的牵住了温南星的手。
哎!翁盟主在一边看着,渊儿要是有个温先生这样的娘就好了……
“我陪先生和渊儿过去!”翁不弃立即自告奋勇的说道。
“顺便跟先生介绍一下今晚上的赌石大会的事。”翁不弃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韩星移收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不用你,我送渊儿他们回去。”
“你跟温先生又不熟,温先生不用你送。”翁不弃上前牵起翁渊的另一只手,而后哼声扬长而去。
翁盟主也有更多事忙去了,剩下韩星移在风中喝风,气的鼓鼓的。主要是温南星这女人你竟然不知道拒绝,就这么跟人走了?
不行!韩星移也赶紧跟了上来。
“阿晨!赏湖垂钓大会早就开始了,你怎么还不上船!”韩柏逸找了过来。
韩星移看着那三个身影拐了个弯不见了,皱了皱眉头:“我一不喜欢赏湖,二不喜欢垂钓,二哥你去吧。”
说着就要走,被韩柏逸拉住了袖子:“你姐姐在船上等你,走吧。”
姐姐?韩星移一下子明白了韩柏逸口中的就姐姐,韩淑怡,那个在当年当众宣布和他与母亲断绝关系的亲姐姐。
韩星移眼中掩下厌恶,淡淡的说:“好啊,那就去吧。”
他倒要看看这位心肠狠硬据说还野心勃勃的姐姐三番两次的找他,是要做什么。
韩星移上了游船,进了船舱,里面摆了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新鲜的鱼肉,在矮桌的一端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安静的坐在那里。
血缘的关系真的很微妙,韩星移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十几年未见的姐姐的时候,恍然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但是那又如何,血缘不代表什么,每一个姓韩的人,都不得好死!
韩星移跟在韩柏逸的身侧,走到矮桌前。
“二哥。”韩淑怡看到韩柏逸,眼尾微微一红。
在韩家,当年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她在韩家被人一直看不起,也只有韩柏逸对她好些,会维护她一二。
韩淑怡扫了一眼韩星移,心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但很快恢复的正常。
“阿晨,我是姐姐,你还记得吗?”韩淑怡微笑道。
韩星移:“不记得。”
韩家人一个比一个虚伪,韩星移懒懒的坐在那里,嘴角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笑。
韩淑怡没想到韩星移初次跟自己见面竟是这样的态度,她依稀还记得那时候他四五岁,人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