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星看着她,叹了口气,人家不信她也没有办法,低下头吃饭。
“金秀你过来有什么事?”龙氏对她态度还算温和,毕竟是邻居,她爹于老八是鱼龙巷的混混头子,不好得罪。
于金秀眼神飘忽,回头看了好几眼大门,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也不肯离开。龙氏到了点就带着针线出了门,于金秀还是赖着不走。
温南星想起前世于金秀对白良秋有点意思来着,看来今日又有恶客登门呢。
果然,不多一会儿,白良秋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你竟出手伤我!”白良秋进门双眼通红,控诉的看着温南星:“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仿佛温南星才是负心汉。
“白公子,你别难过……”于金秀在一边,痴痴地看着白良秋眉目如画的面容,他眉心那颗朱红精致的小痣,自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让于金秀心动不已。
“你……是?”白良秋确实好皮囊,对待女孩子态度也肯温柔。
“我……奴家名唤于金秀,之前和公子打过照面,不过公子忘记了。”于金秀搓着手绢低眉小声应道,跟刚才对温南星的轻蔑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白良秋瞥了一眼于金秀那两颗樱桃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小傻子就那么好,让你忘了你我往日的恩情,甘心住在这下贱的鱼龙巷。”白良秋转头对上温南星咬牙切齿。
“你才下贱!”一边的小傻子很讨厌白良秋,恶声恶气的出口怼。
“星移,不要这么说话,会显得没教养啊。”温南星温声制止。
韩星移闻言,立即捂住嘴巴,温南星赞赏的对他点点头。韩星移见状,得意的看向白良秋:“我乖你不乖,娘子姐姐喜欢我,略略略!”
白良秋厌恶的瞪了韩星移一眼,收敛恨意对温南星道:“我来并非为了与你吵架,而是你父亲昨晚上害了病,抽搐不已,母亲允我带你去看看。”
来了,前世也说过同样的话,自己信以为真,可白母怎么可能让自己见到父亲,一切不过是白良秋想要借自己让赵娉欢吃醋,然后让两个人的亲事尽快促成罢了。
而赵娉欢吃醋的后果,便是在几日之后,自己落个身死魂囚禁的后果。
温南星算了算日子,还有六天。
“不必,”温南星这次断然拒绝:“父亲既然害病,你们就该好生找郎中医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铺生意的好坏存亡,可全靠父亲的命线牵动。”
“没有了铺子傍身,白公子以为赵家还愿意将庶女嫁到白家吗?”温南星冷然一笑。
白家母子原是逃荒来到青石镇的,没有家底没有后台背景。白母身为神婆,但擅长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歪门邪道,给青石镇大户人家内宅妇人提供些腌臜的手段,但凡跟她有接触的妇人,谁也不愿在明面上承认。
所以,他们母子俩目前拿的出手的就只有那一间当铺罢了,还不得死死地扒住了。
白良秋还以为今日自己一提温父,温南星定然方寸大乱,乖乖跟自己走。万万没想到,她竟无动于衷。
“你竟这般狠心?”白良秋只觉心口疼的很,不知是对温南星的失望还是目的没达成的愤怒。
于金秀看着他手捂胸口,顿时心疼上前搀扶:“白公子,你有没有事?以我所见,她温南星就是铁石心肠,不管自己的亲爹也就罢了,竟还不念与公子的旧情,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你当真不跟我走?”白良秋眼眸深沉,看向温南星,冷声问道。
温南星还没说话,韩星移捂住胸口,蹙眉:“姐姐,我肚子疼。”
“怎么了,哪里疼,我看看……”温南星的注意力立即转到韩星移的身上,关切的看着他。
那边白良秋彻底失望,低头看了眼含羞带涩情意绵绵的于金秀:“听闻醉心湖畔的春海棠开了,于姑娘可愿随在下游船赏花去?”
温南星眉心一皱,还没等她开口阻止,只听于金秀急不可待的来了句:“奴家愿意……”
看着这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温南星心里叹道,于金秀这是在往灭顶之灾的路上迈了一大步啊。
“还疼吗?疼的话,只能切开肚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虫子了。”温南星对韩星移说道。
“不疼了,姐姐,”韩星移脸红小声道:“我是怕姐姐跟坏人走了。”
“小孩子是不能撒谎的,知道吗?”温南星叹气,想起自己五岁的时候,那是个什么智商。要不说大佬是大佬,即便丢了魂儿,也会骗人。
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韩星移说了牵动禁制的词,接下来连着五个夜晚都没有出现。而鱼龙巷这边出了新鲜事,让人津津乐道。
那就是于老八的女儿于金秀被白家公子白良秋看上了,明日一早就要纳进门为妾。
“那白良秋不是与赵家小姐有婚约吗,他竟敢未娶妻先纳妾?”鱼龙巷的人议论开了,温南星和韩星移并排坐在算命摊子前,听着众人说闲话。
“你知道什么,听说这妾不是白良秋要纳的,而是那赵家小姐主动提了,让于金秀进门的。”卖狗肉包子的花大娘低声道。
“赵家小姐这么大度?”常年接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