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势居然已经恢复了?”
同一时刻,充斥着虚空能量的未知领域内,无尽的散逸能量攻击此时正不停地由昏暗的紫黑色空间深处不停传来,中间还若有若无地传来着仿佛来自远方无尽世界边缘的闷雷般回响:“这真是令人惊讶,吾等原本以为你已经成为了一名废人才对……”
“不使用这样的方式,怎么可能掩得过你们的耳目?”置身于这些紫黑色的能量宛如风暴一般的吹拂中,面对着这道疑问声的另一道身影此时看上去却恍如无物一般:“你们说不定还可以发现得更早呢。”
“看来那个叫做良辰美玉的冒险者,最后还是没有向吾等道出实情。”闷雷般的声音随后也变得不悦了起来:“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他的忠心了。”
“冒险者从来就不会有忠诚这一说,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行事。”安稳地站在这片虚空能量的风暴中,纤细的身影隐约传出了这样的叹息:“都已经时隔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如此之多的岁月,难道你还没有看清这样的事实吗?”
“那你又为什么站在这里?”
无尽的虚空能量风暴陡然撤去了,将位于这片紫黑色昏暗光线内的那道身影变得清晰了许多,来自风暴另一头的世界尽头随后也显现出了另一名头戴兜帽、身披黑色精细魔法袍的人影,看上去像是人类的身躯此时也仿佛放大了很多:“你主动现身,甚至为了抵御我的攻击而不惜将战斗推到了领域对抗的程度,总不能也是因为个人的喜好吧?”
“当然了。”飘扬的紫色长发随着那道纤细身影的清晰显现而出现在了紫黑色空间的周围,同时也将属于薇尔莉特的面容映衬在了其中:“别忘了是谁把我害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的,为了报这个仇,我可是一直等到了现在呢。”
“报仇?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越来越大声的嘲笑,放大的男子身影披在头上的黑色兜帽仿佛都要在黑与白的花纹间隙中掀飞起来:“这可是吾等在这段时间里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就凭你?别忘了你的这一身本领究竟是谁传给你的!没有吾等的倾囊相授,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得到这个全新的世界?”
“感谢你们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薇尔莉特的声音在宛如洪钟一样的响亮大笑里也显得卑微了几分:“虚空的能量让我彻底放弃了原本的炼金之道,让我在这条深渊之路上再也无法回头,但是你们为了将我引诱到这条道路上所开出的条件,以及我为了这些条件所付出的代价——”
“这些应该算进去的账,你们还没有还给我呢!”
就像是盛开在原野花圃上的无数紫色的鲜花,无尽的能量爆破随着薇尔莉特这句话音的落下而朝着远方的虚空所在的方向蔓延开来,组成这些鲜花盛开的能量丝线随后也如同绽放的花蕊一般划出了道道相互交织的轨迹,共同向着远方那道巨大的兜帽虚影所在的方向刺了过去。显露在黑白兜帽之下的庞大嘴角缓缓逸出了一抹笑意,正在于薇尔莉特对峙的那名男子随后也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由六边形的晶体所组成的暗色防护罩随后也在他这个轻松的动作中陡然展开,以弧形的姿态朝着自己所在的世界边线左右不停地伸展开来:“没用的,这里是位于虚空与真实世界之间的边缘,既无法完全发挥虚空能量的侵蚀,也无法发挥现实世界元素的力量。”
“你那独自摸索出来的使用方式,根本无法在与整个世界的规则对抗。”无数的紫色射线与巨大的防护壁之间不停相互碰撞的景象中,属于那道男子身影的大笑声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洪亮了:“反倒是你——越是使用这些虚空的能量,你所受到的侵蚀就会变得越来越深!你还能在这个世界里坚持多久?”
收起了自己扬起的双手,薇尔莉特那张成熟而又美丽的面庞此时也在逐渐消散的紫色花朵之间再度显得清晰:“就算根本无法攻破你的世界规则,我所做出的一切也并非没有任何的意义——难道原本的你,不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占据自由之城的一切吗?”
“……”
“你曾经想要利用我的炼金学,成就自己那邪恶的计划。”
望着那道虚影逐渐沉默下来的模样,薇尔莉特的双手在自己的身前继续划动,一道道紫黑色的能量光镜随后也在她与虚影之间的广袤空间中逐渐形成,几乎将要把整个空间所占据的大小镜面此时也反射着诡异的光辉:“因为坦桑城最后的自我牺牲,你们的计划阴差阳错地夭折了,尔后你又把主意打在了德雷尼尔的头上,结果最后依然没有成功。”
“既然帝国的皇帝没有到手,将公国的‘皇帝’攫取到手里也是好的——这么轻易打算的你们,后来便开启了塔尼亚爆破计划。”紫黑色的镜面在薇尔莉特的身旁来回转动,将她的面庞与飘荡开来的长发遮掩住了少许:“但是因为门摩尔洛的背叛,这个计划最后走向了未知的方向,又一次因为预料之外的命运而失手的你们,最后便将目光落在了自由之城这个地方。”
“确实是再简单不过的推理。”挥手散开了自己身前的六边形防护壁,被薇尔莉特所讽刺着的那道男子的虚影面露笑容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