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塔尼亚城城外的某个方向突然聚集了几千名高级玩家,然后带着冲天的怨气,朝着塔隆平原的西方冲了过去。浩浩荡荡的部队声势自然引起了许多其他玩家的注意与警觉,身为帝国方玩家主力的自由之翼,也是早早地就有了动作。
当然,先礼后兵总是没有错的,至少是尝试的一个方向。
“公正之剑的孙子们!联盟杯上吃了瘪,就跑到游戏里撒泼来了?”
“自由之翼的孙子们!打了法尔斯还真以为你们就无敌了吗,你们爷爷来找你们算账了!”
于是站前的交涉就这么结束了。
“虽然气势不错,但……看起来好像总有一种很惨的感觉。”
安塔镇的前方,满脸疲惫的断风雷单手背立在通往镇西方的道路上,一边望着来回奔跑不息的玩家人群,一边望着刚刚递到手中的报告:“我回来得早,所以比赛后面的情况都不清楚……”
“这几日都是仰仗你的镇守,你们已经做得太多了。”似乎是不愿意提及有关比赛的事,身背金色大剑的格雷厄森摇着头回答道:“剩下的工作……就让我们公正之剑来吧。”
“嘿,这里的战斗可不是仅凭力量就能站得住脚的。”断风雷低笑了两声:“而且……从联盟杯的表现上来看,你们的力量是否足够……还是有待商榷的。”
“流年不利,没什么大不了的。”格雷厄森的脸色一沉:“个人战的结果,本来就有着极大的不稳定因素,正巧全败了也无可厚非,反倒是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可以变得更轻松一,多拉一些人来这里参战,还能训练一下团队的协同能力……”
“我们还有团队赛呢。”到这里的格雷厄森呵呵一笑:“到时候再找回场子就是了。”
“团队赛……吗?”
刀疤脸男子的眼神在对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跨过了那道金色铠甲的身影,望向了后方正在逐渐变得明亮的天空:“自由世界里的比赛,已经不是我们过去的对战了,大家摆明了车马,真刀真枪地拼出个胜负的日子,似乎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手上的报告告诉我,联盟他们连冰原这样的极端天气都能搞得出来,比赛的双方甚至都无法在暴风雪中坚持一分钟,更不要提真正的对决了……”
“我很难想象,今后的比赛会是什么模样的。”他叹息着道:“阴沟里翻船这样的事情……或许随时都有可能生在我们的身上吧。”
“别提了,我们家的板砖就是这么输的。”格雷厄森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脸的不爽之色:“系统提示占领生命之地,到了最后他都没找到所谓的生命之地在什么地方……”
“智商的完爆吗……你们这些专精于钻营的人,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改变一下展方向了?”
“还轮不到你来这句话,而且……我们已经在尝试了。”
格雷厄森往前方一指:“这不就是一种改变吗?哼……我们公正之剑还没出山,还真的以为我们公国方好欺负不成?”
“现在可是伪和平时期,你们可不能把事情搞大了。”断风雷的身子再次低了低,看上去就像一个步入暮年的老人:“玩家的层面上,我们或许比对面强上一些,奈何那些公国兵力……实在是扶不起来啊。”
“帝国的战力举世无双,这本来就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格雷厄森却是捏着拳头低笑了两声:“这可不会因为我们的退却而有所改变,你若是怕了……”
“我们会负责扛起正面的大旗。”他振声道:“公国的战力缺多少,我们就补多少。”
“联盟杯也不要了?”
“我之前过了,这就是团队赛的训练。况且我自认为……除非那几个人出来带队,否则那些一般的散兵游勇,是不可能在五对五中打败我们的。”
“伤疤还没好,就先忘了疼了。”断风雷嗤笑一声,然后复又叹了一口气:“而且这次的规则……注定了我们要在这个非常时期分心两路,各顾不暇,至少我江湖的精力,已经在这方面作出了牺牲了。”
“断山河吗……”举着手的格雷厄森也跟着摇了摇头:“作为你们的竞争对手,我还是要一句……那确实是一个不值得的损失。”
“如果能够保得住公国,区区虚名不算什么。”断风雷回应道:“怕就怕……这样的努力,也无法挽救这里的江山啊。”
“怎么可能,有我们两大行会联手……”
“格雷兄。”
“……嗯?”
“我其实是不赞成你们出来的。”
“……怎么?”
“最近一段时间,你应该也在调查公国内部的事情。”
前方再次爆而出的激烈战斗声中,背着双手的断风雷却是回过了身,望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一会之长:“你的心里应该明白……帝国与公国的这场战事,自法尔斯要塞陷落以后,重心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是……”
“在塔尼亚,在议会里,在那看不清情况的阴影之中。”断风雷沉声道:“我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