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混乱,众人被绑住手脚,老大的自爆更是坐实了这是一个骗局。
什么祖父病危,红包祈福都是骗子的套路。
老大目瞪口呆的,他们已经骗了一场又一场,可谓经验丰富,怎么的这次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狠狠地瞪着莫瑶和向清惟,直觉告诉他都是这两人害的。
他就是搞不懂他俩怎么找到他的祖父,还骗他,可恶至极!
而莫瑶和向清惟则是一脸受伤害企图伪装过去的模样,更是气得他牙痒痒。
莫瑶微微一笑,这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走骗子的路,让骗子无路可走!
官兵将老大和手下抓了起来,人证物证俱在,无从抵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其他客人松了绑,立马扑过去拿回自己被坑的那一份,老大被如饿狼般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差点没命。
众人拿到钱便高高兴兴地跟着官兵回去作证。
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主动心情轻松愉快地跟去衙门。
莫瑶也拿回了那张百两大银票,笑着对向清惟说,“向公子说得对,总会还回来的。”
向清惟点头,眼底如星光流转,突然抓起她的手,检查着手腕上的勒痕,有些心疼,“回去要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用手绢给她包扎好手腕。
他一脸的认真让她有些不自在,眼神瞟到别处,“只是个小勒痕而已,不用太紧张,随便涂个药就好,就算不涂药很快也好了。”
“看到你受伤我会心疼的,你身边还有我,知道吗?”向清惟唇角流泻着温柔的浅笑。
“我身边当然还有你啦。”莫瑶笑了笑,爽朗地回应,“我身边除了你,还能有谁。”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朱厚照和陆阳哲身边,伸出大拇指,“这次任务你们表现得非常出色。”
被她这么称赞,陆阳哲变得不好意思,虽然奇怪她这个是什么手势,但也没有明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我们能早些到,你们就能少受些苦。”
而朱厚照则一脸得意,下巴微微抬起,“那是自然,不看看是谁办事。”
莫瑶明眸微微转动,唇边笑意加深,似意有所指,“刚才也是靠太子殿下的面子办事才如此神速,太子殿下如此好的人脉,不用白不用对吧?”
朱厚照一愣,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是……自然。”
莫瑶的意思是说,以后的破事烂事都免不了指望太子?
他瞬间有种自讨苦吃的感觉,早知就不为了显摆弄出一个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的事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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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大堂
老大依然被绑着手脚,冲王大人笑得谄媚又讨好,“王大人,咱们关系匪浅,平常也给了不少好处,怎么还不放我们……”
王大人立马白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你可别乱说,本官为官清廉,绝不做私相授受之事,你莫要毁本官清誉。”
“收好处的时候又不见这么说……”老大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马上被他瞪着,他迅速改口,“王大人教训得是。”
王大人冷哼了下,眼神缓了缓,“谁让你得罪大人物了。”
“大人物?”老大满脸震惊,“我得罪谁了?”
突然,天像暗了一般,一个身影从门外进来,“你得罪的是当今英明神武博学多才聪慧睿智的太子殿下。”
老大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神,“你、你不是那个下人吗?”
看着有些面善,最后他也认出来了,就是站在那两只把他们害惨的大肥羊身边的下人。
朱厚照得意一笑,双手负后,“对的,你得罪的就是本宫,还有本宫的朋友。”
反正这人很快就进牢房,这辈子能不能出来也是个问题,他暴露身份也无妨。
“参见太子殿下。”王大人上前叩拜,其他人也恭恭敬敬跟着行礼。
“不必多礼。”朱厚照微笑地做了个免礼手势。
老大面色再次大变,王大人及手下的举动已经告诉他没有侥幸,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对此人掌嘴一百下,及行拶刑。”
拶[zǎn]刑就是夹手指,十指连心,十分残忍,双手很容易导致残废。
朱厚照轻轻的声音,说出的话却重得快要将人压死。
老大吓得脸色苍白,晕厥了过去。
朱厚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也不明白他和小陆出去办事的那当儿,这人对莫瑶和向清惟干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说要借用太子殿下的关系对此人好好惩罚一番,打烂他的嘴,夹断他的手指。
莫瑶的作风他懂,可是连平常温柔敦厚与人为善的向哥哥都怒不可遏,看来他错过了什么,心中越发好奇。
“让他清醒清醒再行刑。”朱厚照对王大人说。
王大人恭敬应到,立马派人往老大身上浇了一盆冷水。
瞬间,凄厉的声音便响彻整个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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