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向清惟走近掌柜,露出淡淡一抹笑意,奇怪地问。
掌柜鬼鬼祟祟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一只手挡在嘴边,问,“对了,向公子,你和莫姑娘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向清惟被他搞糊涂了,疑惑的望着挤眉弄眼神色暧昧的掌柜。
“就是,你们是不是那个关系?”掌柜又靠得近一点,小声问。
“什么那个关系?”向清惟依然不明所指,“掌柜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掌柜轻轻嘁了一下,头侧了侧,明知故问,他才不信他不明白呢!
看来向清惟和莫瑶一样嘴巴严得撬都撬不开,但他心痒难耐,想不起这个事还好,一想起搞不清楚就浑身难受。
他就不相信一点是非都撬不出来。
对向清惟招了招手,他又装作甚为关心地低声说,“向公子,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的事就别讲了。”向清惟的脸颊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犹如盛开的鲜花一般,将他整个脸庞渲染得更加平易近人。
可是,说出来的话刚好相反。
诶?掌柜瞬间愣住,本以为向清惟焦急地让他快讲的,怎么这样的回应?
一时搞不懂了。
那……他还讲不讲,急得他都差点跳脚了,眼前温雅清贵的公子怎么和那个刁钻难搞的莫姑娘有几分相似呢?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面如冠玉,风华绝代,温润清贵,说他一句不好的话都是一种亵渎的公子。
怎么变成了这样子,和他印象中的一点都不相符。难道近墨者黑?
掌柜稳了稳心神,肯定是他想多了,也有可能是他听错了。
他脸皮够厚,自动掠过这句话,当不当讲仍需讲,不然他怎么下台阶。
“向公子,我还是跟你说吧,”掌柜脸色变得平静,唇角勾了勾,眼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刚才莫姑娘拉着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跑了……”
他顿了顿,留意着向清惟的神情,立马摆了摆手,说,“放心好了,向公子,那个男子再年轻俊俏,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虽然不及你,但以莫姑娘的口味很难说……”
向清惟没有吭声,视线落到掌柜的脸上,他那一贯平和的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
掌柜看到这个不易察觉的神色更加高兴了,看来快要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了,他要再加大功力。
“向公子,莫姑娘没告诉你吗?哎哟,这样很不应该呢,就算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就算莫姑娘说你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也不能见一个拉一个这么不尊重你呀!”
但向清惟那个复杂而微妙的眼神一下子就没了,沉静的脸庞似水一般优雅淡漠,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澜。
掌柜微微一怔,这、这也太平静了吧,一点醋意也没有?不行,他要继续加大功力。
“对了,向公子,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没告诉你,就是莫姑娘准备包养那个俊俏的年轻男子,已经在我们客栈留了房间,管吃管住,敢情将我们客栈当成幽会的地方了……”
掌柜双手抱胸,摇了摇头,一副苦恼的碎碎念,“平时莫姑娘抠抠搜搜的,没想到在一个男子身上愿意花这么多钱,这个男子在她心中肯定占很重的分量。”
说完,他斜睨向清惟一眼,连包养幽会这些不堪入耳的词都出来了,他就不相信向清惟依然面不改色。
向清惟微微侧目,扫了掌柜一眼,神色和缓,毫无浮躁之态,仿佛早已将心中的万千愁绪,化作一个淡然的微笑。
然后道,“掌柜,我和莫姑娘的关系就不劳你操心了,正如莫姑娘所说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与其浪费精力揣测别人,不如好好做自己的生意。”
虽笑得淡然,但温润的声音下渗着丝丝冰冷,神色里明显写着,与你无关,闲事莫管。
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不想当傻子的掌柜身子微微一抖,只好作罢。
此时,一阵马车声传来,莫瑶和陆阳哲扶着老夫妇下马车。
当看到向清惟的一瞬间,她心内忍不住暗呼一声糟糕。
她只顾着做生意,竟然忘记了向清惟。
好不容易甩掉了向清惟自己带老夫妇来悦来客栈,这下白费劲了。
一想到掌柜又趁机缠着她左问右问的弄得暧昧又尴尬,她就头皮发麻。
瞧了瞧掌柜,又瞧了瞧向清惟,看他俩没事的模样,可能掌柜脸皮薄还没缠着向清惟东拉西扯。
所以,她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让他俩有谈话的机会。
“向公子,你来了。”她稳了稳心神,对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
“我看你还没回来,怕发生了什么事便来寻你了。”向清惟望着莫瑶,笑意盈盈的目光中,似乎蕴含着万水千山的旖旎风光,洋溢着无边的暖意。
“对了,向公子,我有个好事要告诉你,”她眼神晶亮,心中的愉悦似乎藏不住,连忙说,“我要介绍个合作小伙伴你认识。”
说完,她便喊了一声搀扶完老夫妇进客栈的陆阳哲,陆阳哲走过来,看了向清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