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常一样,莫瑶、向清惟、朱厚照三人在湖边上完课,便走回宅院。
只是有点和平常不太一样,他们既没垒炉做叫花鸡,也没钓鱼。
钓了几天的鱼,钓上来的都是小鱼,没劲,不钓了。
做了几天叫花鸡,又要垒窑包荷叶包泥,吃了几次,新鲜感没了,也不做了。
莫瑶寻思着找个简单做美食的方法,想到了做个烧烤炉,这样便可以直接在宅院和屋里烧烤撸串了。
配上两杯清凉的啤酒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可惜没有啤酒,到时买些浓度低的酒好了。
很快入冬,迟些想吃烤肉就不用特意跑到湖边垒窑了。
屋子里暖暖的,边吃边喝,尤其是拿着串,别提多舒服了。
所以她提前到市集的店里订做了一个用铁片做的简易烧烤炉,今天就可以去提货了。
不过,她和向清惟去拿就好,顺便买些菜,今晚就烧烤撸串。
想想就觉得很美好,顿感心旷神怡。
可是……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走着一脸傲气的朱厚照,寻思着怎样可以撇开这个麻烦精自己去提货。
不想他跟来,叽叽喳喳,指手画脚的,要求多多,好像一只在耳边嗡嗡作响还吸血的蚊子,烦死了。
想是这么想,但朱厚照完全没有按着她的想法来。
“你自己在院子里练习,我和向公子出去买菜。”莫瑶平静地甩下一句话,就想拉着向清惟走上马车。
“不行,我也要去买菜!”朱厚照一听,急忙跟过来。
她眉头一挑,很明显脸上有着不悦,“买菜有什么好去的?又不是去玩!”
“不管,反正我就要去!”他嘴一撅。
这无赖!莫瑶心有怒气,平时都不跟去买菜,偏偏她去提货的时候就跟,好像和她作对一般,不过,她好像没泄露烧烤炉的事啊。
朱厚照眼珠一转,态度强硬,小心思想的却是,但凡莫瑶不让他做的,坚决做到底,但凡莫瑶撺掇他做的——看心情再做!最好不做!
见莫瑶没反应,他又转头盯着向清惟,那副讨好委屈可爱的小表情,向清惟头皮一阵发麻,只好低声和莫瑶说,“纸包不住火,他迟早知道,不差这半个时辰。反正他说什么你喜欢就听听,不喜欢就算了。”
她唇角一扯,他说得也有道理,算是给面子向清惟,她可以选择性耳背,无奈地点头,“好吧。”
朱厚照雀跃地上了马车,坐在车辕上,莫瑶淡淡扫了他一眼,走向车厢。
刚坐下,却发现脚下有个精致的小木盒。
很奇怪向公子的马车里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盒子,好像随便放的感觉。
她拿起来,不是很重,好奇地放在耳边,轻轻摇了摇,没有特别的声音。
“向公子,这个小木盒可以打开看看吗?”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疑惑地问。
坐在车辕上向清惟回过头,神色淡雅平静,“我马车里没有小木盒啊。”
莫瑶杏眸一凛,心头一紧,不由得立马走下马车,拿着小木盒审视起来。
连向清惟都不知道这个盒子,事有蹊跷。
不会有人对他们使计了吧?这是……危险品吗?
一打开就能致命的那种,不会是毒药吧?
立刻停下手,不能随便打开。
“怎么了?”向清惟和朱厚照也跟着走下马车,看她满目厉色,神情凝重,不由得好奇地问。
“这木盒有问题,可能是外面的人放进来的,”莫瑶开始大胆推测起来,神色突然微变,“你们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他俩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或者……不知道。
莫瑶也想了想,她在古代也没有得罪人,那是什么?
难道是不认识的人?
她又说,“你们说会不会有作恶多端的人被一路追杀,刚好经过向公子的马车,偷偷藏在这里的?所以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他俩听到心底一惊,向清惟握了握折扇,平静的语气带着几分紧张,“你说的不会是刺客吧?刺客割下目标人物的头颅,本想拿回去领赏,却遇到同行争斗,偷偷地放在我的马车里?等事件结束后再来拿回去?”
他沉默片刻,又是一惊,“糟了,刺客折回的话,我们可有危险了。本来和我们没有关系,但处理不好就有大关系了,很大可能遭来杀身之祸。”
莫瑶盯着他,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向清惟想象力如此丰富啊,她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况且,她想的是一开盒的致命毒药,他想的却是还会折返的刺客割下的头颅,而且他们发现了这个秘密,性命堪忧。
但是,很可惜,和他想的并不一样。
向清惟的声音又响起,“你看,这个盒子和头颅一样大,放个头颅刚刚好。”
他这么一说,莫瑶狡黠的眼珠一转,嘴角荡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得对啊,有点沉呢,估计是个成年男子的头颅,还有血腥味呢,可能割下来没多久,新鲜着。你们要不要闻闻?”
说得像真的一样,向清惟和朱厚照脸色一变。
看着他俩受惊而愣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