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又切齿。
“等运动员都回来之后……”
等运动员都回来,等他们重新掌握花滑话语权之后,他捏死华国冰协和那个东方少年容易得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
凌不是很爱滑冰吗,那他们就要让他再也滑不上任何国际大赛的冰面,看他滑给谁看!
至于华国冰协会不会澄清,就不在格罗弗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们不澄清也行,澄清更好。
一旦澄清,就一定会把凌燃和卢卡斯的小分表放到一起做对比,这样强行对比打脸的奇耻大辱,一定会将卢卡斯推得越来越远,直到将他推回滑联的怀抱。
格罗弗的心里恶意滋生,自以为自己的计策一定会奏效。
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华国冰协已经在起草新的公告。
还是楚常存最终拍的板。
他的理由很简单,既然敌人都把弱点送上门了,不打一打对方的七寸,好像是有点亏了。
楚主席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滑联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国际上的形势又一片大好,这么天时地利人和,斩草除根、除恶务尽说不定也是个好办法。”
斩草除根这四个字听得陆副主席眼皮子一跳,但想想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就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想。
毕竟敌人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
他很快就把吩咐交待下去。
尤其是楚常存特别吩咐的部分。
等到那边的公告已经开始攥写,就拨通了陆觉荣的电话。
陆觉荣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马上就从办公室往训练馆赶。
先找的凌燃,然后又去隔壁把卢卡斯也叫了过来。
等人都齐了,见卢卡斯的教练也在,才清了清嗓子,有那么一点点为难。
凌燃见状,跟卢卡斯对了下眼色,彼此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卢卡斯摸摸后脑勺一头雾水。
凌燃则是刚刚从冰上被喊下来的,强行打断的旋律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额头上的汗水和周身的热气也还没有消下去。
最爱的训练骤然被打断,少年的神色难免就有点严肃,乌黑的眸子敛起,唇畔的笑影也消失不见。
陆觉荣原本还在留意卢卡斯的脸色,余光一瞥,差点被凌燃难得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才又咳咳两声,“打扰你们的训练是有事要跟你们说。”
他把华国冰协的打算说了,对凌燃还是很放心的,注意力都在卢卡斯和他的教练身上。
果然就看见卢卡斯的教练诺曼神色不太好,语气也变得生硬,“但这样的事情对卢卡斯来说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卢卡斯挪了一步挡到自家暴脾气教练面前免得他跟人起冲突,一时也没有说话。
说实话,华国冰协的请求卢卡斯能理解也能接受,就是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是滋味。
这算什么事呢,不,事是好事,但总感觉要牺牲一点他的面子。
虽然华国冰协打算编写在公告里的都是事实,还特意来询问征求他的意见也给足了尊重,但他卢卡斯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在全世界冰迷面前把他和凌燃的小分表详细分析报告分别写出来,还要公之于众,这不就是公开处刑吗。
还是最最可怕的扒脸皮酷刑。
卢卡斯苦着脸,难得支支吾吾,“这……也不是不行……就是……唔,真的非得这样?我觉得只放出来凌的是不是就足够了?”
都怪滑联,非要把自己拉出来做什么,如果他们艾特的是西里尔或者安德烈,华国冰协不就不用惦记自己了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卢卡斯在心里疯狂吐槽,在心里狠狠地又给滑联记上一笔。
他的不愿意明晃晃写在脸上,陆觉荣也觉得有点难办。
凌燃在旁边听着,其实也觉得这样好像不太人道。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和被公之于众到观众们面前论证自己技不如人,这绝对是两码事。
少年脑海中的旋律已经播放完毕,就腾出心神来思考华国冰协的应对策略。
陆觉荣见卢卡斯果然不同意,觉得难办至于,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愿意就不愿意,卢卡斯,我们也只是来问问你的意见,大不了再想想别的办法。”
反正办法是冰协想,也不是他想,作为教练,陆觉荣当然是天然就跟运动员们的关系更亲近些。
卢卡斯虽然不是他们华国的运动员,但说破了天也才二十出头,在他眼里都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的脸面是要顾的,还要把次序摆到前面。
“那我就跟冰协那头说,让他们取消这个方案。”陆觉荣信心满满道。
卢卡斯听了,琢磨了会,却又摇摇头,“我并不是不愿意。”
他在心里对比着滑联和华国冰协,果断将天平倾向了后者,“陆教练,写就写,就当我为这波舆论战斗做贡献了!”
卢卡斯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诺曼教练狠狠被噎了一下,嗓门都高了,“卢卡斯!你想想清楚!这样的对比报告出来,你的商业价值会受到影响的!”
没有代言商会愿意退而求其次,冰迷们也不会喜欢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