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领域都可以称得上硕果累累。
所以他在总局那边很有几分面子情。
听说楚常存即便是动完手术也要拖着虚弱的身体来替明清元讨公道,彭玉江心虚一下,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
他就是为了奥运名额着想,就算是不近人情了点,楚常存又能说什么?
他在办公室里等,酝酿着说辞,可等呀等,楚常存压根就没有来,出门一打听,才知道楚常存直接就越过他,去找了上一级领导。
彭玉江眼前一黑,紧赶慢赶地往领导办公室赶。
主任办公室里,徐主任已经听完了楚常存的来意。
原本他还觉得那个指令没什么,毕竟男单这边太弱势,彭玉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但楚常存亲自来,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地在替凌燃和明清元做担保,这个事就得再考虑考虑了。
自己是事太多,实在不太了解男单这种弱势项目那边的情况,但楚常存是冰协的主席,肯定对队里的情况门儿清,他既然敢来,就是有几分把握。
徐主任翻开笔记本记录几句,神色很认真,“老楚啊,你说的在理,我们这边会慎重考虑的。”
彭玉江终于赶到,刚要敲门,就听到这句噩耗。
但更让他气得火冒三丈的,还是楚常存接下来的话——
“还有一件事,专业人做专业事,无论是哪行哪业,都最怕外行指导内行的情况,徐主任,您觉得呢?”
徐主任沉吟着,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但彭玉江已经等不及了,他敲了几下们,然后笑着进去,“徐主任,楚主席,你们都在呢?”
楚常存还能看不透这点小把戏?
他敷衍地点点头,连看都不看彭玉江一眼,说话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我也会向上面打报告。运动员都不容易,他们怀揣着一颗为国争光的热心肠,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过的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日子,我们总不能让这些孩子们再冷了心。”
徐主任的神色更郑重了几分,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两人交换眼色,是常年合作的默契。
看得彭玉江整个人背后一凉,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呢?
他勉强维持住笑模样,给徐主任倒了杯茶,“楚主席是为了明清元的参赛名额来的?来的这么急,我也没个预备,其实明清元去参赛也不是不行,这不是怕他状态不好……”
徐主任不耐烦地打断,“小彭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的什么,你心里也有数,但凡事也得替底下人考虑考虑。如果大家都寒了心,你这个领导不就成了光杆司令?”
彭玉江冷汗都下来了,干燥的唇瓣嗫喏着,“主任您的意思是?”
徐主任想到楚常存临走时的话,再想到楚常存眼里不揉沙子的犟脾气,就摘下老花镜用绒布擦了擦。
“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你最好祈祷一下这次世锦赛他们只拿到了两个名额,要不然,你这位置就坐不稳了。”
有后台又如何,能被发配来管弱势的小众项目,就说明底气还是不够硬。
再说了,他们华国的体制什么时候是靠后台说话了?
事办砸了,决策有误,带头的那个就是要担责的!
谁也跑不了。
彭玉江被吓得一激灵,脸都有点白了。
他真就是想在年终述职报告上多加一笔政绩,谁能想到这回居然踢到铁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彭玉江肠子都悔青了,已经提前开始后悔了。
但愿这回凌燃他们只能带回两个名额。
不,两个名额都带不回来才好!
彭玉江恶从胆边生,狠狠地在心里记了一笔。
冰协总局那边怎么碰撞,凌燃完全不知道。
但也能猜到一点。
楚常存替他们争取名额,多多少少要压上自己的信誉和人情。
所以这一场比赛一定要赢得漂亮,才不算辜负那位刚刚做完手术的楚主席努力奔走,为他们争取到的宝贵机会。
正值寒假,可以回收不少之前在课业上的空闲时间,凌燃不动声色地提高了自己的训练时长,还带着明清元一起卷。
明清元从前也是集训中心出了名的勤奋,可跟凌燃在一块合训,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卷王的诞生。
这么冷的天,零下十几度,凌燃还能天天五点半起床。
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开始活动锻炼。
天气冷了,没法绕着中心跑圈,他就从公寓楼的楼梯里来来回回折返跑。
明清元头一回跑,就累得够呛。
上下楼梯可比平地跑要累得多。
可见凌燃虽然大汗淋漓,但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也只能咬牙跟上。
很苦,但不能停。
青年和少年暗自都憋足劲儿,谁也不肯先松懈下来。
不止是日常训练,他们都还在重新打磨节目。
明清元那边还好,他的节目已经很成熟,最需要磨的就是心态和跳跃的成功率,陆觉荣也很重视这场比赛,全程都一直盯着。
凌燃这边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