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考满分,我想去看看。”小孩子长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质疑,只说自己想去看看。
花滑男单?世界冠军?
两个有特定指向的限定词一压下来,冷余就知道小虎说的是谁了。
凌燃已经回来了吗?
他眉毛一扬,转身想上楼,但转念一想,明清元他们肯定都在,自己现在去肯定也赶不上趟,就停住了脚步。
冷余很少上网,也不逛某平台,但凌燃物理考满分的事他还真知道。
就是知道的过程惨痛了点。
这还要从去年年底凌燃的成绩上热搜说起。
速滑这一批的小学员都有点皮,文化课成绩一个赛一个的难看,虽说运动员应该以专业训练为主,但教练们打心底里还是觉得文化课成绩也不能全丢。
不说要求太高,最起码及个格吧!
万一,就是说万一,将来在比赛里拿不到好成绩,最起码靠着学历也能有个退路。
依着现代社会高度分工和专业精细化的发展趋势,有学历和没学历,要走的路的艰难程度可太不一样了。
可年底成绩单交上来的时候,整整二十来人,几乎个个都有不及格的科目。
速滑的总教练曹德江发了好大的火。
底下的教练支支吾吾解释说是训练任务太繁重,队员们很难兼顾两头。
曹德江直接就拍了桌子,“那我怎么听说隔壁花滑的凌燃在拿了冠军的同时还因为考试成绩优秀上了热搜呢?我也不求多,最起码及个格吧!依我看,这个月还得加点文化课时,要不然他们回头出门买个菜都算不利索!”
曹德江大手一挥,安排文化课补习老师入队,底下的小队员就叫苦连天。
冷余也苦。
他虽然已经上了大学,不至于被拉去补课,但队里有事,他肯定也得看着。那群小兔崽子抽抽噎噎地找他诉苦,他不光得安慰,还得给他们监考,平白多了一堆事。
凌燃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卷王!
这是那段时间他听到最多的一句抱怨。
可这句抱怨,在世锦赛后就很少有人再提起。
无他,大家都有眼睛。
凌燃在训练间隙还会见缝插针地学习刷题,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认真的人能考满分,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什么叫卷,这叫勤奋!
曹德江再拿凌燃的例子来训话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收起了原本不服气的表情。
得得得,他们服了行不行啊,凌燃卷是真卷,厉害也是真厉害。
不少人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毕竟,每次结束一天的训练,他们累得脑筋都不转弯了,就只想瘫在床上刷手机,还学什么习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好不好。
可凌燃就行,学的还是最费脑浆子的数学物理之类的科目,那些公式符号,他们看着就头晕。
怪不得能考满分呢,他们在心里想,再看见凌燃时就是背后一凉,肃然起敬——绝对是被曹德江拿他当例子训多了的自然反应,简称pstd,也叫创伤应激综合征。
冷余虽然没这么夸张,但也打心底里觉得凌燃是个不错的种子运动员,干什么都那么努力,怎么可能不优秀不种子呢。
嗯,如果是他们速滑的种子就更好了。
他还没有放弃心里的幻想,对小虎说起时语气里的赞扬和欣赏藏都藏不住。
“你是想去看凌燃吧?直接去三楼,左转第五间宿舍,现在应该有很多人在,但是他也很好认,十六七的年纪,长得最帅的那个就是。”
长得最帅的?
小虎皱着脸,明显不相信。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花滑队里的哥哥姐姐基本上都又帅又美,明清元哥哥就很帅啊。
小虎其实没见过凌燃。
主要是凌燃在集训中心待的时候,他刚好放寒假被父母接走,等他回来之后凌燃又去了世锦赛,紧接着就休了假。一直号称认识集训中心所有运动员的小虎还真没见过他。
冷余见小孩这副表情,就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实在的,他也不想承认凌燃比自己更帅。
但客观条件摆在那,他也不好昧良心不是。
小虎蹬蹬蹬地跑上三楼,一下就找到了人满为患的305宿舍。
然后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了凌燃。
因为这个小哥哥长得真的很帅啊!
白得好像在发光,眼睛也好亮好黑!
只穿了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牛仔裤,正端着白瓷杯倚在桌边喝水,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清爽帅气。
很有气质的感觉,当然脸也长得好好看。
是因为这个小哥哥站得格外得直吗?
小虎愣了愣,他年纪小,语言还很匮乏,形容不出来那种,双腿长且笔直,上半身线条清晰有力,身体比例极度协调的天然美感与气场。
花滑运动员的身材比例大多不错,但好到像凌燃这样的,让人一眼就能从人群里找到的,还真没几个。
不止是因为先天条件优越,更多的是后天刻意训练的加持。
时灵珊女士很注重美感,对凌燃的标准就是时时刻刻都要以一名舞者的体态严格要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