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离开鬼舞辻无惨所在的房屋,回想起先前的经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小鬼,神情越发愤怒。
他将对方掷出穿刺了自己的日轮刀插在了树干上,不断挥拳将其击打破坏,“臭小子,你这张脸我记住了,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打烂你的脑袋!”】
宇髄天元嗤笑一声,“不论如何,那小鬼这一刀是实实在在地插在他身上,就算是杀了那小鬼,这耻辱也洗不掉,上弦之叁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还被非柱级队员一刀穿胸,这一直追逐着变强的恶鬼,也不过如此。”
“即便是因为阳光才狼狈逃走又如何,”伊黑小芭内微微侧头与镝丸对视,“流淌着食人恶鬼的污秽之血,岂配行走于太阳之下。”
[一日是食人之鬼,便一日畏惧烈阳。]
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幻灵暗自感叹,虽然播放的影像只到这里,但它其实早就看过这个故事的终局,对期间发生之事,乃至细节,都了然于心。
在原本的故事里,克服了阳光的鬼始终只有灶门兄妹,而在克服阳光前,他们都不曾食人,虽然变鬼后的炭治郎咬伤了祢豆子,却也在抗争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除了愈史郎,那些食人之鬼都同鬼舞辻无惨一起化为晨曦下的飞灰,即使是珠世,也为曾经食人之罪,而前往地狱赎罪。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屈服了鬼的本性,就注定不可能再立足于阳光之下,它这样想道。
“啊!我的刀!”炭治郎看着被猗窝座毁掉的日轮刀,脑海中浮现出钢铁冢先生在蝶屋外追杀自己的模样,顿时冷汗布满了额头,“糟、糟糕了,弄丢了刀,钢铁冢先生一定会杀了我的...”
善逸听到炭治郎的话,也不免得身体一抖,虽然上次他没有在现场,但是有从影像上观看着一场追杀,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日轮刀,‘还好还好,我的刀没有坏过。’
【善逸端着在小葵眼皮子底下从厨房里掉包来的包子往病房走去,头上缠了几圈绷带,看起来有些焉。
‘原来炭治郎也会受挫跌倒、心灰意冷啊。也难怪,’他回想起列车上自己睡着之前的画面,还有回到蝶屋后陷入低潮的炭治郎,‘毕竟有着千锤百炼之[声]的炼狱先生都丧命了,肯定会悲痛不已、心慌意乱,伊之助也是嚎啕大哭,肯定是不甘心极了吧。’
‘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痛苦、悲伤,但我们不能害怕得不敢前进,要不断鞭打受伤的心灵,重新站起来,炼狱先生一定也是这样的人!他拥有这样的[声音],有些与众不同,却是一种刚柔兼备的[声音]。’】
掉包包子的全过程被展示在空间众人面前,即使是善逸,脸上也难免出现了几分尴尬之色。
其他人没有多在意,毕竟比起他在恢复训练时的‘豪言’,这不过是件小事。
“能有这样的觉悟,”蝴蝶忍道,“真是成长了不少啊。”但转念间想到他们是因何而成长,她又不禁在心底叹气,这种建立在他人尸骨上的成长,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炭治郎,我偷偷拿了包子过来,一起吃吧。”善逸举着包子冲病房内说道。
话音刚落,他便被寺内清撞到在地,“炭治郎不见了!”
“善逸,对不起!”她慌忙道歉。
“不,我没事,”善逸坐起身,一脸的神志不清,“怎么了?”
“你眼神的焦点不像是没事啊!”
寺内清一边帮善逸擦着鼻血,一边担忧哭诉,“真的对不起,我找遍了屋子都找不到炭治郎!他还没养好伤,就开始锻炼了,忍大人因此火冒三丈,明明都叫他卧床静养了!”
善逸猛然回神,惊道,“他肚子上的伤口不是很深吗?!他是笨蛋吗!”】
“炭治郎——”蝴蝶忍拖长了声音,语气温柔,却令在座的剑士们毛骨悚然,“为什么不好好遵循医嘱呢?”微微上扬的尾音里带着杀气。
炭治郎立刻正襟危坐,“那个‘我’也是想要快点变强...”他的声音在两位医生小姐不赞同的目光中逐渐变低。
感受到求助目光的善逸撇开眼,他也不赞同炭治郎带着那么严重的伤不好好休息的行为,重复了一遍影像中‘自己’的话,“你是笨蛋吗!”
“不管再怎么急切地想要锻炼,也得先等到伤养好,”珠世眼中带着几分谴责,身为医生最是看不得患者不遵循医嘱的行为,“身上带着伤去锻炼,只会加重身体的负担,留下暗伤,得不偿失。”
【炭治郎追着鎹鸦快速奔跑着,‘炼狱先生的鎹鸦,谢谢你。’
‘它按照炼狱先生的意思,来为我带路了。’他边跑边捂着腹部的伤口,剧烈的动作使得伤口传来了痛楚。
他弯下身子缓了一下,抬头便看见前方有一位少年正拿着扫帚扫地。
那少年,有着和炼狱杏寿郎极为相似的外貌。】
感受到两位医生再度落在自己身上的责备目光,炭治郎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苦笑着咽下辩解的话语。
【“你是千寿郎吗?”
千寿郎闻声回头,炭治郎走上前去,先是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道,“不知你是否收到了炼狱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