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炼狱已经醒过来了,后面也没什么悬念了,”宇髄天元漫不经心道,“炼狱一醒来,下壹必然要分大量精力去牵制他,相对的,其他人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
伊黑小芭内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然后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下壹展现出来的能力,直接性的杀伤并不强,多是用梦来控制或者说限制对方,但强制入梦的能力,对他们的行动会有很大阻碍,哪怕只是一瞬间,也会被打断攻击的节奏。”
“就像那小子一开始去攻击下壹的时候一样,即使他苏醒的很快,但手上的攻击也随之停滞了一瞬,没有及时跟上,也许只是那么一刹,杀死下壹的机会就错失了。”他抬头看向影像,“所以现在的关键,是怎样尽力避免被强制入梦。”
“下壹让炭治郎反复入梦的时候,都将自己的左手手背对向了他,”蝴蝶忍记下了战斗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施展血鬼术,都是手背上的嘴在出声,但是现在下壹已经和列车融合,手也不存在了,我想,他接下来想要施展强制入梦的血鬼术,应该会在那些血肉上长出同样的嘴来,而且不会像手背上一样限制数量。”
“可以再观察一下,”宇髄天元说道,“和下壹战斗的时候,炭治郎是直面着下壹不断攻击,所以血鬼术每一次都成功的落在了他身上,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血鬼术有什么限制或弱点,也就找不到避开的方法,我觉得应该再仔细观察观察,整合出更多信息。”
其他几人也觉得他说得很对,他们还需要得到更多的情报来进行分析。
【“来这里的路上,我把鬼剁得很碎,想必它要过很久才能恢复,”杏寿郎在炭治郎面前蹲下来,“但也没时间浪费了,我长话短说。”“是!”
“这辆列车共有八节车厢,我保护后面五节,剩下三节交给金发少年和灶门妹妹去保护,你和猪头少年就在注意那三节状态的同时,寻找鬼的脖子。”
“脖子?但是这鬼...”不是已经和列车融合了吗?
“不管他变成什么形态,”杏寿郎凑近打断他的话,“只要还是鬼,就肯定有脖子!我会在战斗时寻找它的要害,你也要鼓起干劲来!”】
“啊啦,果然和预想中的发展一样,”蝴蝶忍看了看伊黑小芭内和宇髄天元,他们显然对这个任务分配并不意外,杏寿郎就更不用说了,“祢豆子身为鬼,无法对下壹造成致命的伤害,善逸又在睡梦状态,无法交流,只有炭治郎和伊之助是最佳选择。”
‘这就是和柱之间的差距啊,’炭治郎暗暗握紧拳头,‘不仅仅在于实力上的差距,面对危机时的冷静,迅速分析判断并做出应对方案的能力,都比我们要强得多。’
【‘好厉害,根本看不清,’炭治郎望着杏寿郎眨眼便消失的背影,惊叹道,‘刚才那是炼狱先生移动时造成的摇晃吗?对状况的把握和判断都无比迅捷,一个人就能保护五节车厢...’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啊,笨蛋!做好自己该做的事!鬼的味道越来越强烈了,抓紧时间!’】
众人善意地笑了笑,炭治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槙寿郎没有在意他们,他并不关注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毫无意义的事情,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杏寿郎的身影,他迅速掌握了列车情况,做出当下最适宜的计划,比起一开始入梦时单纯的斩杀鬼,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柱。
而在他的记忆里,还只停留在瑠火在世时,青涩稚嫩的幼小少年,他一路的成长与艰辛,付出的血泪汗水,他作为一个父亲,却全部忽略错过了。
【“伊之助,伊之助你在哪里?”
“烦死了,信不信我干掉你!”伊之助的声音在列车上方响起,他一边往前跑,一边不满地发着牢骚,“那个大眼珠子对我指手画脚的!”
“但总感觉...总感觉...”他想起杏寿郎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模样,“总感觉他好强啊,不爽!”】
“这才是那个野猪小子,”宇髄天元挑了挑眉,“中了血鬼术之后那个围着炼狱喊大哥一脸崇拜样的家伙,看起来可真是别扭死了。”
“伊之助的个性,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向别人服输的,”蝴蝶忍轻笑,“毕竟他可是敢对着杀死了自己无法对付的鬼的富冈先生,提出挑战的少年啊。”
“这个家伙,不管对着谁都只想要打败对方,”善逸斜睨一眼伊之助,“只知道打架,脑子里长得全都是肌肉!”
此时影像中,伊之助和炭治郎两人正一内一外分头行动,寻找着这辆“列车”要害,虽然炭治郎的嗅觉受到了风的干扰,但伊之助的感知却不受影响,很快就找到了它的要害所在。
【“是吗,果然是在前面吗。”
“没错,就在前面,前面那地方实在是太恶心了!”
‘因为风太大,气味都散掉了,分辨不出来,但既然伊之助这么说,就肯定没错了。’
向伊之助再次确认位置得到肯定答案后,炭治郎从车厢侧门探出身体,“好,那就出发吧,前进!”】
【“就是这里么。”先一步到达的伊之助挥刀将车顶劈开,下方的列车员惊恐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