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蝴蝶忍笑笑,“看来我们之前猜测谁更早醒来这件事,已经快要有所定论咯。”
“也不一定嘛...炼狱先生也很厉害的啊...”因为赌上了自己最爱的樱饼,甘露寺还想再挣扎一下,‘呜呜呜,早知道不该和宇髄先生打赌的...’
“还没到最后呢,也不一定就是他。”伊黑小芭内安慰道。
“说的也是,”蝴蝶忍挑了挑眉,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杏寿郎感受到危机身体自发反击却仍没有醒来的时候,就说明他受到梦境的蒙蔽要更深一些,或许是魇梦刻意针对,也或许是其他原因,杏寿郎的梦境与现实别无二致,并不容易发现梦境的异样,再反观炭治郎那边,虽然还没有发现自己身处梦境,但也已经察觉到了些许异常,不过,“还未看到最后,谁也说不准结果如何。”
【炭治郎提着水桶走在山林里,“我老是说些奇怪的话,是因为太累了吗?”
在他走过的小路边上,一个精致的木箱静悄悄地摆在那里。
余光扫到它的炭治郎猛然扭头,却已经是空无一物,“奇怪,消失了...”】
杏寿郎笑了笑,虽然炭治郎不能立刻察觉到自己身在梦境之中,但他的潜意识一直在利用细节去唤醒他,让他发现周围的不寻常之处。
不死川实弥指尖在腿上轻敲,在这空间里相处了这么久,对于灶门兄妹俩,他多少也有些了解了,这对兄妹的感情相当深厚,他们之间的亲情跨过人与鬼的界限相连,给予彼此绝对的信任,他们之间的亲情,令人动容。
换做之前的他,以他这些年的经历,见过的惨剧,要是玄弥变成了鬼,哪怕再痛苦,他也会亲手将其斩杀。
他不愿玄弥变得像母亲一样。
所以他不愿意让玄弥加入鬼杀队,不想玄弥踏入这条看不到未来,时刻有屠刀悬于头顶的血腥之路,他可以自己在黑暗中厮杀,但这仅存的、唯一的亲人,他希望他一生安稳幸福。
这样想着,他眼神愈加坚定起来。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工具箱了。”一直走到了河流边上,炭治郎心里还记挂着这件事。
他放下手中的木桶,半蹲着看向水中自己的倒影,“雪地中的幻觉吗?”
刚想将木桶放入水中,水底却翻涌起多到怪异的气泡。
“快醒来!”
隔着水面,炭治郎看见身着鬼杀队队服的红发少年焦急地冲自己吼道,“醒过来!”
炭治郎坠入水中,被另一个自己拉向水底,激荡起无数的气泡。
“快醒来,大家被攻击了!”他急切地催促着沉溺在梦境中的自己,“是梦,这只是一个梦!快清醒过来!”
‘原来如此...对了,我现在...’水的波纹之中显露出现实中的场景,‘应该在火车上!’
“醒过来战斗!快点战斗!快战斗!”催促的语气越发急迫,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吼。】
“炭治郎要醒过来了吗?太好了!”甘露寺激动道,虽然炭治郎醒过来就意味着打赌输了,但在列车上那么危险的环境,醒来的越早对他们越好。
“南无阿弥陀佛...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念珠碰撞发出轻响,“如果魇梦的梦境这么容易就能破除,他就不会位列下弦之首了。”
他话音刚落,如同附和一般,影像又出现了变化。
【无形的力量将水中两人弹开。
下一刻,冒着热气的饭菜出现在炭治郎身前。
“哥哥,腌萝卜给我吃好不好?”竹雄举着筷子笑着说道。
“就说不可以!”花子伸手制止,“你不可以每次都这样,为什么老是这个样子,抢哥哥的东西吃呢?”
“你很烦诶...”
“你都已经多添一碗饭了!”
炭治郎看着眼前吵起来的弟弟妹妹,瞳孔微颤,意识到自己仍然没有从梦境中醒来,‘糟糕,我没有清醒过来,我还在梦里!’
‘该怎么做才能离开,好不容易发现这是梦...’炭治郎低下头,双手紧攥成拳,‘该怎么做才好?’】
“因为发现了身处梦境,所以将他转移到了梦境中的亲人身边...”不死川实弥冷嗤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怒火,他的经历和炭治郎很相似,代入感也比其他人更强烈一点,“用虚假的家人来挽留,利用与家人之间的感情...”
他咬着牙,‘要是敢用这种方式对付我,我非得给它脑袋拧下来!’
“假的永远是假的。”炭治郎的声音和他的话一同响起,他偏过头,看见炭治郎拧着眉,一张脸上满是怒火,忽然觉得这小子顺眼了许多。
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确实很想再见到家人,但他也知道,死去的人是永远也回不来的,他还有祢豆子在身边,他必须保护好她。
魇梦制造出虚幻的家人将他困在梦境里,对于他来说,对于他逝去的家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他攥紧了拳头,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不要着急,等到出去之后,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们会将这个以他人痛苦为乐,用他人的遗憾伤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