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杀死了?”甘露寺瞠目结舌,“这不是他的下属吗...”
“这家伙连无辜的人都能杀死,更何况杀个受自己掌控的属下,哦不对,”宇髄天元挑了挑眉,“这种不应该叫属下,这些鬼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工具而已,不过随手毁掉一个不顺心的工具而已,你能指望他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要死了吗?’下叁脸上的冷汗不断往下淌,‘好不容易才成为十二鬼月,为什么?为什么?我才刚准备,要刚准备要...’
“难道对你们来说猎鬼人比我更可怕吗?”
“不是的!”下肆惊恐道。
“你遇到猎鬼人的柱的时候,心里就只有逃跑,对吧?就完全没想过去反抗。”
“不敢啊,我没有这么想!”下肆眼眶里溢出了恐惧的泪水,慌乱的为自己辩解道,“小人从来都想着,赌上自己的生命去为了大人战斗!”
“照你这么说,是我误会你的想法了是吗?”
下肆的泪水滑落,眼中映出那刚刚杀死了下陸的觸手,那是她最后看到的画面。】
“又一个...”蝴蝶忍在心里将下肆划去,忽然有种自己记下来的信息完全用不上的预感,照他这样因为一两句话就随手杀掉一个下弦的样子,很有可能这几个下弦都活不到明天。
“对于这种□□□□的上司,反驳顶嘴可是绝对的错误行为,”宇髄天元右手撑着下巴,“他不会觉得你的话有道理,只会觉得你没用还找借口,而且还顶撞自己,然后越想越不爽,于是接下来你要面对的将会是一顿训斥,要是严重一些,就会被辞退。嗯,她这和被辞退也差不多。”
‘你为什么一幅这么懂的样子啊喂!’善逸腹诽。
【‘完蛋了,一切都完了,’一旁的下叁半边脸上都是下肆喷溅的鲜血,‘想法被看穿,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被他杀了,’他侧头看向正在吞噬下肆的觸手,‘就算是战斗也不可能赢得了他...’
‘那么...’他微微起身,下一刻消失在原地,‘就只能逃了!’
他的身影在廊道间穿梭。
下壹抬起头,看着他逃窜的身影,‘真是个蠢货。’
‘必须要想办法逃走,只要跑的够远,就安全了...’
鲜血溅落在地上,下叁的头颅被无惨抓在了手中。】
“又是一个错误典范,上司训话还没结束,居然就打算溜走,啧啧啧,还是当着上司的面离开,胆子还真大啊。”
“这个鬼难道没有脑子的吗?”伊黑小芭内觉得下叁的行为相当迷惑,“且不说他逃走了无惨会不会派属下追杀他这种问题,就单单是当着无惨的面逃跑这种堪称挑衅的行为,无惨也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吧。”
“回答问题不一定会死,但是他这么逃跑,那就一定会死。”蝴蝶忍又划掉了一个下弦,摇头道,“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无惨是个多么残暴专横的家伙。”
【“这么看来,我的十二鬼月只需要有上弦就完全够了,下弦之鬼就解散吧。”
‘我居然死了?’失去身躯的下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是那个琵琶女的能力吗?不,根本就没响起过琵琶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身体没办法再生了...’
鬼们跪伏的平台上血迹斑斑,无惨将下弦的头颅随意地扔在了剩下的两个鬼面前。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人对您还是有帮助的!”下贰慌忙为自己辩解,“只要您能够为我宽延一段时间的话,我一定能帮上您...”
“那具体来说你需要宽延多久?你又能给到我多大的帮助?以你现在的力量,你能为我做到什么样的事呢?”】
“所以他召集这些下弦,就是为了解散下弦鬼?”愈史郎翻了个白眼,“这个‘解散’,还真是解散地够彻底的。”
“不管他原本召集下弦鬼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结果就是下弦的解散,”蝴蝶忍默默将刚才记下的信息全部抛到脑后,“嘛,这对我们也是件好事,没有了下弦,我们鬼杀队的工作量还减少了许多呢。”
产屋敷耀哉嘴角挂着浅笑,“忍说的是,看来我们还得感谢鬼舞辻无惨为我们减轻了工作量。”
众人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笑意,“这也算无惨做了件好事?多谢他帮我们减轻了负担哈哈。”
【“血!”下贰的语气愈发急切,“如果大人您愿意再分我一些血的话,我一定会如您所愿成功‘适应血液’的,我会成为更加强大的鬼,为您拼命!”
“我为什么非得按你的指使,把我宝贵的血液分给你呢?”无惨不悦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不是的,您误会了,小人只是...”
“闭嘴,”无惨打断他,“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不可能弄错的,所有的决定权都在我的手上。”
“我的话是至高无上的权威,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说‘正确’的事情就是‘正确’的,你好大的胆子,敢指使我,实在罪该万死。”
眼前暗下又亮起,血从平台边缘淌落了下去。】
“‘至高无上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