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香奈乎吗?”若不是眉眼间有些相似之处,炭治郎完全无法将两个人联系起来。
蝴蝶忍脸上的表情全数收敛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冷,她初次见到香奈乎的时候,香奈乎已经是被卖给了别人,所以她并没有见过她诞生的家庭。
虽然知道她在那个家过得肯定不好,但亲眼所见,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香奈乎这些年来,性格几乎没有多大变化,那是她一直不曾愈合的疮疤。
她无法开放的内心,就是因为在这可悲的家庭中,封闭了起来。
‘不会感到难受了...’虽然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但珠世始终是一个母亲,看到香奈乎这般模样,她那颗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因为太过痛苦,所以封闭了自己的感知,这便是香奈乎不会觉得痛苦的原因。
但从此,她对于外界的感知,也会较常人慢上许多,她并非是感觉不到痛苦,而是切断了对自己情绪的感知。
她本身还是感受到了痛苦的,但是她无法分辨自己的情绪,不仅仅是痛苦,悲伤喜悦,这些她都分辨不出来。
她拒绝接受身体反馈的信号,用一个壳隔绝了自己的情感,她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也就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甘露寺眼眶泛红,长睫沾上了水汽。
她和忍的关系很好,也常跑去蝶屋,对于香奈乎也是印象深刻。
但是她不知道香奈乎的过去,她认识小忍的时候,她已经是现在这样常挂着笑脸的虫柱,而香奈乎也早已是蝶屋中的一员。
她听到过私底下其他人对香奈乎的评价,说她是个人偶般的女孩,总是带着一脸虚空的笑容,没有主见。
其实她也这样觉得,香奈乎确实像极了人偶,没有下命令的事情,她就会掷硬币来做决定,因为她对什么都无所谓,平日里挂在脸上的笑容,总是显得那么空虚,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夹杂。
就像人偶只有画好的脸,没有自己的情感,只有依靠着线,才能活动起来。
她从没想过香奈乎那空虚的表情下,掩藏的是幼时悲创,是因为受到磋磨才会变得如此。
香奈乎望着那个狼狈的自己,有一瞬的恍惚,就好像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没人在意的小女孩,如今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南柯一梦。
她的年纪很小,却早已见过生死,她有很多兄弟姐妹,但都谈不上有多少感情。
毕竟很可能第二天起来,身旁的兄弟姐妹就已经是冰冷的尸体。
在这样的环境下,每天所为之挣扎努力的,只是活着而已。
每一天,每一天...
如果哭泣,就会被踢打,被按进水缸里。
如果不努力看清楚挥下来的拳头,就可能被打中要害,成为那些发臭的爬满苍蝇的尸体中的一具。
不需要考虑其他,只要活着就好了。
但是...好累啊,好辛苦啊...
为什么要执着于活下去呢...
“香奈乎?”耳旁响起了姐姐关切的声音。
周围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是冰凉的,有种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
她清清楚楚的意识到,现在的一切是真实的,身旁的姐姐是真实的。
身旁有关心自己的人,有温柔的大家。
她早已经离开了那个为了活着挣扎的地方。
【‘就连因为生活窘迫,被亲生父母卖掉的时候,都没有感到悲伤。’
女孩跟在男人身后,一根绳子拴在她腰间,另一头被买下她的男人所牵着。
“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叫住了牵着绳子的男人。
说话的是戴着一对蝴蝶头饰的温柔女子,她身后跟着个表情有些凶的短发女孩。】
不死川实弥目光闪烁,心里涌起了连他自己也理不清的复杂情感。
看到活着的香奈惠和昔日情绪鲜明的蝴蝶忍,他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些他不断斩杀恶鬼,压抑在心底的事。
他因伤进蝶屋的次数很多,多到一向温柔的香奈惠也会皱眉训斥的地步。
刚进鬼杀队的时候,他内心全都被对鬼的憎恶所充斥,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杀死更多的鬼。
为此利用自己独特的血去引诱更多的鬼,经常弄得遍体鳞伤,匡进不止一次劝诫,香奈惠也不止一次劝说,他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在潜移默化中,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不管不顾,和匡进的关系也好了起来。
因为常去蝶屋的原因,他见过不少次蝴蝶忍,也知晓蝴蝶忍是香奈惠的妹妹。
鬼杀队中,像她们这样姐妹一起加入鬼杀队的,十分少见。
他以前不能理解,现在依然不能理解,不过他不会对别人的决定指手画脚。
但是他绝对不会让玄弥留在鬼杀队。
以前看到蝴蝶忍的时候,他曾想过玄弥要是加入鬼杀队他会怎样,当时他就想过,哪怕是把人打的半死不活,他也要让玄弥打消念头,踏上这条血腥之路的,只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他的目光落在玄弥身上,带着一点冷厉,他一定要让玄弥离开鬼杀队。
在见过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