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紧张地抓住了炭治郎的手臂,若换做平时,他肯定已经在冲炭治郎大喊大叫,说些什么被女孩子碰到多么幸运之类让人听了就觉得是个变态的话。
但此刻他更在意祢豆子的情况,甘露寺她们已经说过,在那田蜘蛛山的时候,香奈乎就已经是己级了,比那时候还是癸级的他们可厉害多了。
虽然祢豆子现在好好坐在这里,但没生命危险不代表她不会受伤。
炭治郎挠了挠后脑勺,想起当时短暂的接触,因为注意力一直在祢豆子身上,再加上没有看见正脸,所以那时候他是没有认出这位同期通过选拔的少女的。
后来去了蝶屋,他也只认出了她是通过选拔的同期剑士,完全没发现她也是在那田蜘蛛山打晕自己的人。
还是一旁的隐提醒,他才知晓他在那田蜘蛛山遇见了她。
他看向坐在蝴蝶忍身边,看起来很是乖巧的香奈乎,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了过来,他赶紧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那次见面,可实在是一个糟糕的重逢啊。
【少女挥刀砍向祢豆子,在即将砍中的一瞬间,她的身体迅速缩小,变成了小孩子的体型,日轮刀也因此从她的头顶划过,没有砍中。
‘她的身体突然变小了。’少女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追上去继续挥刀攻击。
祢豆子身形小,动作灵敏,少女砍出的每一刀都没能碰到她。
‘她只顾着逃跑,完全不攻击我,这是为什么?’
少女心中出现了疑问,但下一刻,她又将这些念头全部否定。
‘没必要想那么多,只要按照吩咐,把这个鬼干掉就行。’】
‘明明有自己的疑虑,却压下去放弃思考,香奈乎...’蝴蝶忍眼眸中染上了些许苦涩,这些年过去,香奈乎都是这样,她会忽略掉自己的想法,如同木偶般去执行命令,没有命令就需要那枚硬币才能决定要做什么。
但她终究不是真正的木偶,她有思考的能力,只是自己一次次地忽略它、打压它,在经年累月中,将忽视自己的内心变成了一种本能。
蝴蝶忍试过很多方法,可始终不见成效。
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所做下的那个决定,有时候她也会想是对是错,香奈乎的情况她一直放心不下,若是以后她...
可是她无法不去做,或许她太过自私了吧,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要做的事,甚至寄希望于自己身陨之后,其他人会照顾好香奈乎。
她知道这样对香奈乎不公平,但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放下这能亲自将杀害姐姐的凶手送入地狱的机会。
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无法两全。
要是在那之前,香奈乎能好起来就好了,也算了解她一个心结。
【“富冈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富冈先生?”
“我记得我们来此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鬼消灭掉的吧?所以我没觉得我哪里做错了。”
两人此刻的姿势十分诡异,富冈义勇反手将蝴蝶忍挟制在腋下,蝴蝶忍双手撑在头边抵抗着,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不过富冈先生你,可是违反队规了,你现在的行为,可是在妨碍杀鬼。”
蝴蝶忍一边使劲试图挣开,一边保持着微笑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富冈义勇偏了偏头,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愣。
“你能不能给我稍微解释一下呀,”她的额头上有青筋突起,“这是我给你的最后通牒,起码请跟我说说你的理由。”
他微微抬头,“那大概是两年前的事了...”
“要是从那么久以前开始就讲个半天,可就头疼了啊,”她脸上虽然还保持着笑容,但任谁都能看出她并不高兴,“是在故意找我麻烦吗?或者说,你还是记恨我刚才说的你被讨厌的事吗。”】
甘露寺一脸惨不忍睹地捂住了眼睛,面对女孩子的最后通牒,一定要最快最简洁的解释清楚才行啊,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可没有耐心听你的长篇大论啊。
“富冈先生,”甘露寺好心道,“这种时候就要尽量简短的解释啊,不重要的省略掉,这样的气氛下,一般生气的女孩子是没有耐心听你从那么久之前开始讲起的。”
宇髄天元正因为两人诡异的姿势憋笑,听到这话先是轻咳一声,然后道,“以富冈那该省略的省略,不该省略的也省略的说话方式,到时候他更解释不清楚了吧。”
富冈义勇眉心微蹙,他并不能完全理解这两人的话,但是说他解释太冗长不够简洁他倒是听懂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开始看见那诡异的僵持画面,蝴蝶忍的脸色有些发青,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情,此刻已经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这画面了。
在跳出来从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后,她也明白过来,那时候富冈义勇并不是故意找麻烦,而是这个不懂得看气氛,语言组织还相当糟糕的呆瓜脑袋真的打算从头解释。
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有些胃疼。
在知道真相以后,她反而觉得心情更糟糕了。
【富冈义勇略微分心,蝴蝶忍鞋底弹出刀刃,腿向后踢,直冲他面门而去,他也下意识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