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蝴蝶忍的表情,众人只觉背后发寒。
‘蝴蝶这样子还真是有些可怕啊,’宇髄天元心里这么感叹着,‘还真是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蝴蝶,那时候她脸上还不是只有笑着一种表情...’
身为现任资历较老的柱之一,他和悲鸣屿行冥他们,几乎是看着蝴蝶忍如何一步步变成今天的模样,看着她如何从连鬼脖子都砍不断根本无法战斗的低阶剑士,成为如今九柱之一的虫柱,这其中付出的苦楚与汗水,绝非一两句能说清的。
只是自香奈惠死去后,再多苦痛,甚至是愤怒,她都只会露出笑容了。
他有时候会想,死去的究竟是香奈惠还是蝴蝶忍?还是说她们已经一同死去了?
虽然怀念曾经喜怒形于色的蝴蝶忍,但他也明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就算是报了仇,恶鬼灭尽,也还是回不去了。
死去的人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哪怕伤口好了,留下的痕迹也不会完全消失的。
“腹黑的小忍也好可爱!”甘露寺托着自己的脸颊。
宇髄天元扫了一眼,轻笑起来。
不过自从甘露寺到来之后,蝴蝶的笑容里多了些真心,鬼杀队也多了些欢声笑语。
“能杀死鬼的毒么...”珠世若有所思,愈史郎看着蝴蝶忍的眼神已然警惕了起来。
“其中有提取紫藤花的毒素吧,毕竟除了这个,就没有能对鬼产生致命效果的毒了。”
蝴蝶忍点了点头。
“鬼之间的信息是互通的,一种毒起效,很快其他鬼就会对这种毒产生抗体,你的毒...有不断改变配比?”
蝴蝶忍笑了笑,肯定了珠世的猜测,她并不意外珠世会猜到这一点。
【满身溶液的村田倒在地上,咳嗽了几声。
“你应该没事吧?”
“嗯,没事,没大事,那个鬼怎么样了?不把她的头砍下来,没关系吗?”
“我用紫藤花的毒杀死她了,她已经死透了,不管也会腐烂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可是很精通药学的。”她打量了一下村田,“你只是衣服融化了,身体几乎没有受伤嘛,真是太好了。”
村田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溶解没了,慌张地用手挡住,挪到一边去。】
“村田先生...”炭治郎的表情呆滞,他忽然有些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面对村田了,他很担心自己每次看到村田,就会想起这段影像。
“哎呀,都怪我救他出来的太晚了,害得他衣服都被溶解掉了。”蝴蝶忍掩唇,嘴上说着自责的话,眼中却一点歉意也没有。
‘不,这一看就知道吧,你完全是故意的啊。’善逸低下头捂着嘴怕自己笑出声来。
‘啧,’宇髄天元咋舌,‘蝴蝶的恶趣味啊,可怜的家伙。’
甘露寺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但被身旁的伊黑小芭内伸手完全遮住了眼睛。
“有伤风化!”他神色阴沉,看着村田的目光十分不善,低斥道。
【“好吧,”蝴蝶忍望向森林的另一边,“虽然我很在意强行命令这位小姐的那个鬼,到底在这山里的什么地方,不过看样子,好像被富冈先生抢先一步了。”
“祢豆子...”炭治郎奋力爬向祢豆子,身后被砍掉头颅的累伸直双手向他走来。
‘杀掉、杀掉,我一定,要杀掉那对兄妹!杀掉...’
[‘累,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家人是什么吗?’纷扬的飞雪中,已经死去的‘妈妈’看着他,神色有些悲伤。
‘我不知道,’累站在屋檐下,‘因为我完全没有身为人类时的记忆。’
‘所以说,你才让我们假扮成你的家人吗?’她的身边其他鬼的身影浮现了出来,那些早已死去的鬼也在其中。
‘如果能够感受到家人的亲情,我想我的记忆也会恢复吧...’
‘想起真正的家人的亲情...’]
时空仿佛错位一般,累站在屋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炭治郎和祢豆子。
炭治郎半趴在祢豆子身上,那是一个保护的姿势。
‘对了,我...’
“祢豆子...”
思绪回归现实,累的头颅躺在地上,他的目光仍落在兄妹俩身上】
‘鬼是悲哀的,是空虚的生物,’炭治郎抱紧祢豆子,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鬼是多么可悲啊,祢豆子...’
他一路走来,斩杀的那些鬼们,大部分都失去了人类时期的记忆,已经化成了彻头彻尾的食人恶鬼。
像祢豆子这样的奇迹,终究是独一无二,难以重现的。
如手鬼、扮作母亲的女鬼这般,刚变成鬼时无法自控,杀害了自己亲近之人的并不在少数,于是他们忘却了,忘掉了自己曾手染亲人的鲜血。
但在潜意识里,他们又不曾忘记。
‘他应该也是如此吧,’炭治郎抬起头,目光悲伤,像是要落下泪来一般,‘这么在意亲情,执著于家人,他的家人...恐怕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鬼是不应存在于世的,它们毁掉了很多人的幸福,亦包括自己。’
‘而创造出它们的鬼舞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