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吗?你还好吧?”
善逸的意识还没有恢复过来,下意识道,“爷爷...”
“请问,你在叫谁爷爷呢?”】
善逸咽了口唾沫,当时意识不太清醒,现在听来,那时候忍小姐的声音相当危险啊!
【“刚才,爷爷出现了...叫我不要放弃...”
“啊,”忍竖起一根手指,“你应该是看到走马灯了吧,”她蹲下身,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木盒,“根据前人的说法,人在临死前之所以会看到走马灯,”打开木盒,里面是是一套注射器,“似乎是本能的在整个人生的经验和记忆之中,寻找能够回避眼前死亡危机的方法呢。”
她将药物放进针筒,用食指弹了弹,“不过呢,我也没有濒死体验过,所以不太清楚真假啦。”】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吗?”甘露寺有些惊讶,虽然知道人在濒死之时可能会出现走马灯,但是对于走马灯出现的原因,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除了与医学打交道的珠世愈史郎之外,炭治郎他们和几位柱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新奇之色。
“虽然真假我不确定,不过这个说法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蝴蝶忍眨了眨眼,倏忽想起那些鬼死前的走马灯,声音低了下来,“其实也不止这个原因吧...”
那些鬼死亡时的走马灯,回忆起的不是自己的一生,而是那些短暂的,已经遗忘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曾经最在意的人或事物,也许是因为他们清晰地知道自己已经回天乏术,放弃了继续求生,所以走马灯才会展露出他们内心最脆弱的那一块回忆吧。
【蝴蝶忍纤细的手指按在善逸额头,“嗯,你很好地使用呼吸法,延缓了毒素蔓延的速度呢,你要是没有这么做的话,恐怕早就变成蜘蛛爬来爬去了,”善逸的手被她拉起来,那只手已经萎缩地如同稚儿手臂大小,“我现在就给你注射解毒剂。”】
听到蝴蝶忍的话,善逸打了个寒战,脑中不可避免地想起来当时在那田蜘蛛山看到的那些被变成蜘蛛的人,想起他们的模样,又想起自己险些成为其中一员。
想到这里,瞬间脑海里那些长着人头的蜘蛛便换成了自己的脸,惊得他从喉咙里发出了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的声音。
‘太可怕了,还好忍小姐来的及时!我才不要变成那么丑的蜘蛛啊!’
【针扎入血管,善逸疼的畏缩了一下,木屋下方传来隐成员的声音,“赶紧的,这边这边。”
他偏头望去,隐的成员正在紧急救助那些蜘蛛化的人。
“太好了,他们都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他终于放心地闭上眼,陷入了昏睡。】
“虽说这小子有时不太靠谱,还老是吵吵嚷嚷的,但心性不错。”宇髄天元看向善逸的目光较之以往温和了许多,他现在倒是期待起离开这里之后带善逸去自己那里训练了,虽然这小子只会雷之呼吸的壹之型,但是根基扎实,能从壹之型中走出自己的变化,自创剑型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学不会已有的剑型,那创造出自己的型不就好了。
宇髄天元出身世代传承的忍者世家,从小接受家族教育,却能走上与家族理念相悖的道路,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拘泥规则的人,再加上他的呼吸法虽然衍生自雷之呼吸,但已经与雷之呼吸大相径庭,所以他并不觉得学不会剑型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学不会,那就自己创造适合自己的剑型呗,若是觉得呼吸法不适合自身,自创呼吸没什么问题,局限于框架之中,才是最不可取。
【‘难以置信,我的刀居然断了,’炭治郎手持断刀,‘这个鬼操纵的丝线,比刚才那个大个子的鬼的身体更坚硬吗。’
他眼神有些许自责,‘对不起,鳞泷先生,钢铁冢先生,都是因为我学艺不精,让刀折断了。’
累的线再度向他攻击过来,他狼狈闪躲,‘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啊!’
‘要是砍不断线的话,只要进入我的攻击范围内...’
他躲过几次攻击,大口喘气,‘没办法,这些丝线好像有生命一样,根本无法躲开,而且他为了不立马杀掉我,已经控制力道了,我面对他还是这么吃力。’
“怎么样,还不打算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吗?”炭治郎没有回应,“没办法了,那你,就四分五裂吧。”
丝线交织成密集的网,向炭治郎扑去。
‘完全躲不开!’
血色在眼前铺开,震住了累,也惊到了炭治郎。
粉色和服的少女挡在他身前,被那些丝线切割开皮肉。】
炭治郎的眼中浮现起痛色,时至今日,他仍旧为彼时未能保护好祢豆子而感到愧疚痛苦,甚至那时还需要深受重伤的祢豆子帮助自己,再能在累的线网中活下来,撑到富冈先生赶来。
他紧紧抱住身旁的祢豆子,泪水从眼眶滑落,“对不起,祢豆子,没能保护好你,你那时候一定很痛吧,对不起...”
“唔唔。”祢豆子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只手回抱住兄长,另一只手抚摸兄长的头,就算说不出人类的语言,也只有孩童般的智商,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