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不是...”善逸指了指脑袋,“这里有问题,怎么就只会说这一句?”
其他人虽然没有附和,但眼神里还是带了点赞同的意味。
这个鬼,看起来确实脑子不太好使。
【它的手用力收紧,伊之助的骨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我绝对不能死...兽之呼吸·壹之牙,’他抬起手臂,努力将断刃向鬼刺去,“接招吧,穿透刺射!”
‘刺中了刺中了!但怎么回事,这家伙动也不动...’
他没能继续将断刀刺得更深,眼前的鬼将他举得更高,手也已经无法再握住那两把断刀。
头部的剧烈挤压让他身体开始痉挛,野猪头套的嘴部溢出鲜血。
在死亡逼近的脚步中,他恍惚看见了一道女人的身影。
“对不起,”那个女人流着泪,低声对怀里的孩子说道,“对不起,伊之助。”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炭治郎善逸还有老婆婆的模样也在眼前闪过。
还有那立于指尖的蜻蜓。
最后的画面,是那个身上染血的女人在悬崖上,泣声道,“就算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伊之助。”
“那、那个人是谁?”】
伊之助攥紧了拳头,当时处于生死边缘,脑子里一片混乱,再加上后来被那个家伙捆起来挂在了树上,所以很快就将这些画面抛在了脑后。
再后来被隐的成员带去了蝶屋,见到了那个叫忍的女人,自然而然的便把它们都遗忘了。
可是现在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这些画面,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是一种让他想要找谁打一架又想要一个人躲起来的古怪感受。
‘那个人,到底是谁?’
像是谁在用指甲刮着自己的心脏一样,蝴蝶忍咬住唇瓣,这种感觉令她的情绪有些焦躁起来,那影像中哭泣的女人,她诡异的觉得熟悉又非常陌生,竟像是在那里见过一般。
这不可能,她皱起眉,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虽然看不清她的面目,但也能看出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若是在哪里见过,她不可能会不记得,就算是匆匆一瞥,她也至少会记得曾见过这个人,可是她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印象。
‘这个女人应当是伊之助的母亲吧,会觉得熟悉,大概是因为伊之助。’想到这里,她心揪了起来,那女人身上染血,再加上说的那些话,多半已经...
她试探性地开口,“伊之助,这是你的母亲吗?”
“才不是!”伊之助反应极大,“我才没有母亲!是野猪把我抚养长大的!”
“我没有父母,也不需要父母!”
“伊之助,你怎么了?”炭治郎嗅到他身上有微弱的血腥味,有些担忧道。
珠世立刻反应过来,她是有过孩子的人,尤其是当年病重,数次险些抛下孩子丈夫独赴黄泉,哪怕过去了几百年,当年重重依旧历历在目,这个孩子,恐怕是以为自己的父母将他抛弃了。
“伊之助,”她叫出他的名字,温声道,“看她身上那么多血,应该受了伤吧,你的母亲不是抛弃你,而是受到了伤害,无力再保护你。”
他的脑海里晃过一些画面,大概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有些模糊不清。
耳边有声音响起,他捂住了耳朵,那声音依旧没有停止。
见伊之助有些平静下来,珠世趁着打铁,“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没有办法逃掉,逼不得已将你丢下,为你谋求一线生机,说不定在将你放下后,为了让你多一丝机会,她还回去独自面临那让你们逃走的危险了...伊之助,你的母亲很爱你。”
随着珠世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的,耳边不断回响的,是一道非常温柔的声音唱着摇篮曲,那声音就像珠串的线绳一样,将他脑海中久远的记忆串联了起来,他想起了那个总是抱着自己,用温柔声音唱着摇篮曲,对自己笑的女人。
他在见到忍的时候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其实不是她,他见过的不是忍,而是那个总将自己抱在怀里的女人...
他的妈妈...
泪水从头套里流了出来,他抬手不断地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嘴里含糊不清道,“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我有妈妈...我没有被扔掉...”
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蝴蝶忍撇开头,她之前的猜测成了真,伊之助不是被抛弃,而是亲人遭遇了不测。
对于伊之助这些年所过的日子,说不清那个结果更好一些。
得知了自己并不是被抛弃,伊之助在初时的情绪失控之后,很快便振作了起来,说了几句要找出害了自己母亲的凶手之类的话,大家都没太在意,看那环境是在山崖上,多半是什么野兽,也或者是什么仇家,对于会呼吸法的伊之助来说,报仇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查找凶手比较难,不过众人都表示了会尽其所能的提供帮助。
【伊之助喷出大量的鲜血。
正在这时,林中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瞬,抓着伊之助脑袋的手臂被砍断,他摔倒在了地上。】
“这个出场...有些似曾相识...”宇髄天元眼皮一跳。
“好像是...”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