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辉利哉看了眼身旁的父亲,发现父亲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轻轻咬了下唇瓣,非常小声的喊了句父亲,虽然他一直被作为下任鬼杀队当主培养,心智比同龄孩子成熟许多,也在最终选拔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到底是个孩子,那些人因着他的身份,也不会这样将私心展露在他面前。
而在鬼杀队总部的时候,他们是极少离开产屋敷宅邸的,因为不能暴露宅邸位置,虽说是身份尊敬,却没有多大自由,进出都有极为繁琐的流程,一般的队员都无法踏入,他常年所见的,也只有鬼杀队中极为优秀的柱们。
这还是他第一次□□裸的见识到人性,自己的队友死了,并不感到悲伤,只想着自己能获得的利益,对于任务更是打算随随便便糊弄过去,这种行为,对于其他为了他人付出生命斩杀恶鬼的鬼杀队成员来说,是在玷污鬼杀队的信仰,玷污那些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先辈们的功绩!
他因为身体不好而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怒意的薄红。
“辉利哉,有些事,不需要太过计较。”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平静,并没有因为这个队员的举动产生什么情绪,他接手鬼杀队当主的位置已经数年,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早见过许多,鎹鸦们不仅仅是协助剑士们,同时也会报告他们任务中的表现,不过他很少将这方面的报告给辉利哉看,倒不是担心影响他什么,而是觉得没有影响到大局,便无足轻重。
心甘情愿不计回报名誉来加入鬼杀队的人终究是少数,他并不介意这些剑士们抱着私心,只要他们能够斩杀鬼,哪怕只是在保全自己牟取利益的前提下去斩杀那些鬼,就已经足够了,柱主要对阵鬼中高阶战力,而那些低阶的鬼,则需要由低阶的剑士去斩杀,他的确在意孩子们的性命,但是这数百年来鬼杀队为铲除恶鬼所做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他避免无谓的死亡,但牺牲在所难免,必要时刻,牺牲自己也没什么妨碍。
更何况,自己也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这些死去的孩子们,不会寂寞的,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与他们在黄泉之国团聚了。
产屋敷耀哉看了眼辉利哉,教导继承人和跟剑士孩子们相处是不一样的,他可以对剑士孩子们温柔以待,悉心安抚,但对继承人必须足够严格,鬼杀队的当主可以性情温和,但绝不能随自己的喜恶做事,坐在这个位置,肩头承担的是整个鬼杀队的未来,辉利哉到底年纪还小,有些事情看得没那么明白,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教导他了。
‘或许,可以利用在这个空间的时间,让他快速成长起来。’他看着辉利哉,若有所思。
【“不可以!快住手!”
累指尖丝线一甩,网割裂了他的身躯,将其分成数块。
‘一瞬间就被四分五裂了,怎么回事?’炭治郎瞳孔剧震。
“喂,你刚才说了什么?”累转身面对炭治郎,炭治郎迅速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你小子,刚才,说了什么?”累的脸笼罩在阴影里。
‘好强的压迫感,空气都变得浑浊,变得沉重了。抱歉,伊之助,坚持住,再等我一会儿,我打倒这个鬼之后就立刻赶过去,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臭小子,把刚才说的,再说一次给我听。”他紧紧盯着炭治郎,“喂,给我快说!”
“好啊,要我说几次都可以,你们之间的亲情是虚假的!”】
“哇哦,”宇髄天元鼓了鼓掌,“小子你很硬气嘛,不错不错。”
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去说那被杀死的鬼杀队队员,而是将话题放在炭治郎和累的身上,一部分人确实是不怎么在意,另一部分人则是觉得那人一副利欲熏心的表现,被杀死实在是意料之中,不想提起这样的人让主公大人不高兴。
【‘可恶,我居然躲着不敢应战,真是窝囊!’伊之助躲在树后,‘但是,必须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宰了这个连刀都砍不动的家伙,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他握着刀柄的双手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快想!快想!快想!”
一道巨力将他藏身的大树打断,他迅速逃离,向前方拔足狂奔,‘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不能这样,我必须在那家伙回来之前,开动脑筋...’
他忽然顿住了。
“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啊!”他又转身回去,直奔那比自己高大得多的鬼,“我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他一跃而起,手中日轮刀狠狠砍在对方手臂上。
“可恶的鬼!”他用另一把日轮刀,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嵌入鬼手臂的日轮刀刀背上,“你害得我,被猪太郎的细菌给污染了!”
“都是因为你,我差点被他带到沟里去了!”
“会思考的我,根本就不是我!”在他的不断敲击下,日轮刀砍断了鬼的手臂。】
“说的也是啊,”善逸憋着笑,“你那脑子里全是肌肉,哪里能供你思考,你还叫人家猪太郎,你不觉得这名字叫你更合适吗?”
炭治郎叹了口气,一只手撑着头,对于伊之助总是记不住名字还给人胡乱取名的行为已经懒得纠正了,随便他怎么喊吧,只要能猜到是喊自己就行了,不能要求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