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宇髄天元拧眉,“那个对自己母亲遭受暴力还幸灾乐祸的家伙吧?”
“渣滓。”不死川实弥咬着后槽牙,神色有些狰狞,他其实已经很久不曾回忆起那些过往了,在那个家破灭之后,他很少再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想让那些糟糕的记忆覆盖掉昔日的美好,哪怕那已经是永远不能再重温的美好。但在影像播放到炭治郎一行进入那田蜘蛛山山之后,从“蜘蛛妈妈”到眼前的蜘蛛鬼,总会勾起他早已埋葬在记忆深处的不快回忆,那个他血缘上的父亲,对善良柔弱的母亲拳脚相向的渣滓。
他闭了闭眼,知道自己被情绪影响了,他无意将自己的伤疤揭给别人看,因而撇开眼,尽力压下那些翻涌的怨怒。
【善逸脸色发青,耳边那带着恶意的声音还在不断叙说着,“半个小时之后,你就会变成我的奴隶,匍匐在地,”一枚怀表悬在空中,“你看这个,怀表,我指给你看啊,”他细长的蜘蛛腿在怀表上划动,“长的这根针转一圈的时候,你就成为蜘蛛的一员,针转到这里时,你的手脚就会发麻发痛,到这里的时候,就会加上晕眩和呕吐感,再到这里,就会剧痛不断,身体随之开始萎缩,最后会晕厥过去,接着等你醒来的时候...”他不再说下去,而是看着善逸发出愉悦又诡异的笑声。
善逸双目翻白,一幅快昏过去的样子。】
宇髄天元先是翻了个白眼,接着忽然想到什么,打了个响指,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有些期待啊...”
蝴蝶忍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善逸,嘴角弧度变大了些,她也有些好奇,在自己赶来之前,这个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少年,到底是怎么斩杀眼前这只蜘蛛鬼的。
炼狱一拍手掌,“哈,我明白了,嗯,我也很期待。”
甘露寺看了看宇髄天元,又看了看其他露出了然神色的同僚,有些困惑,“你们在说什么啊?”
伊黑小芭内微微倾身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原来是这样。”
听力灵敏的善逸一字不落地将那些对话都听在了耳中,嘴角抽搐,刚刚因为蜘蛛鬼升起的畏惧一扫而空。
除了毫无兴趣的时透无一郎和对蜘蛛鬼战斗力颇感兴趣的伊之助,只有炭治郎什么也没明白,脸上满是茫然。
【怀表的指针在走动,一声声落在他耳朵里,像夺命的催魂曲,令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大叫一声,低下头,爬到身前的数只人头蜘蛛吓得他更大声地惨叫起来,他一边惨叫一边逃跑,蜘蛛鬼看着他恐惧的样子很是高兴,“就算逃跑...”
“也没用是吧,”善逸打断蜘蛛鬼的话,“知道了知道了,”他有些崩溃,“我知道了啊,你不要再说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窜上了树,蹲在枝杈上缩成一团,背对着蜘蛛鬼的方向。
“你在树上干什么啊?”蜘蛛鬼嘲笑道。
“闭嘴,你闭嘴!”善逸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等毒素彻底起效,让你变成蜘蛛的时候,你就会失去智力了。”
“不要,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我讨厌那样啊!”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泪水滚下来,“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啊!你肯定没朋友也没恋人吧,这样会被讨厌的!”
“切,看来你是想让我多加点毒,早点变成蜘蛛吧!”】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忽然开口,虽然在这个空间中,他能看到透明的生物内腑,但到底和正常视物不同,“忍,那些被驱使的蜘蛛,都是人类吧。”
“是的,那些都是被它变成蜘蛛的人类。”蝴蝶忍叹了口气,她猜得出悲鸣屿行冥的意思,“那些人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蜘蛛,肌肉和骨骼都被完全改变了,以后也没办法作为正常人活下去,他们身体的畸形已经没法挽回了。”
“多么可怜啊...”他脆弱的泪腺受到触动,泪水滚落,接着双手合十,低声诵念起佛经来。
【善逸看着蜘蛛鬼恶意满满的笑容,吓得不轻,抱着树干大喊,“不要啊不要啊,我真的不想变成那样!”
[“振作一点!”
头发花白杵着拐杖的老人站在树下,他的右腿是一根木头做的义肢,老人看着趴在树枝上的孩子,语气有些严厉,“不要哭,不许逃!你那么做根本毫无意义,善逸!”
“快点下来,给我继续修行!”
黑发的善逸抱着树干,鼻涕眼泪一起涌出来,“不要啊,我肯定会死掉的!再这么修行的话,我一定会死得很惨啊!”
“这种程度的修行,是不会死的,快下来,你这个蠢货!”]】
善逸的脑海里闪过炭治郎在狭雾山修行的画面,‘爷爷说的对,比起炭治郎的修行,我这种程度的修行,是不会死的,炭治郎没有死真的不是他命大吗?那种修行方式真的不是想杀人吗?太可怕了吧!还好我遇上的是爷爷...’
【“爷爷!”
“快叫我师父!”
“我真的很喜欢爷爷啊!”
老人脸上泛起微红。
“我的钱被自己爱上的女人,骗去跟其他男人私奔,落得一身债务的时候,也是爷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