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上了!”善逸将自己缩在照子背后,“死了吗?死了吗?”
“他没死,”炭治郎擦着鼻血,“大概是,脑震荡吧,因为我刚铆足了劲头槌他。”
“大哥哥没事吧?”照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炭治郎身边。
“嗯。”他看向照子,点了点头。
“好厉害,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吗?”
“可以啊。”他弯下身子让照子摸自己的额头。
‘诶,好可怕,’善逸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神色畏惧,‘炭治郎的脑袋竟然都没出血,他的头到底是有多硬啊,明明那只野猪都被槌昏过去了...’】
“嘶~”愈史郎吸了口凉气,看向炭治郎的眼神变得微妙,‘对方都晕过去了,他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还轻描淡写地说出脑震荡这样的话,啧,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小子也挺危险的。’
“不是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和无一郎香奈乎一样几乎毫无存在感的不死川玄弥嘀咕道,“这完全看不出来相互在哪里了,那个人额头都被槌出血了,还因为脑震荡晕过去,他可一点事没有,连红肿都没有...他这头还真是厉害,被槌一下可不好受...”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不死川实弥听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哥哥挨过一遭炭治郎的全力头槌,还是当着众同僚的面被槌倒在地。
他感受到哥哥看向自己的目光,颇有些受宠若惊,只是,‘为什么觉得哥哥的眼神怪怪的?又好像不是在生气...’
【伊之助躺在地上,善逸和炭治郎将自己的羽织给他枕在头下和盖在身上。
他睁开眼,猛地跳起来,吓到了善逸,“醒过来了!”
“一决胜负,一决胜负!”他才醒过来就想着继续打架,追着善逸到处跑,“站住,跟我一决胜负吧!”
“一醒来就这个样,谁吃得消你啊!”善逸又躲在了照子身后,几人一同看向伊之助。
伊之助看见他们站在土堆旁,“你们在干什么啊!”
“在下葬啊。”炭治郎站直身子。
“啊?”
“伊之助也来搭把手吧,宅邸里还有些死者,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把生物的尸骸埋到土里有什么意义,谁要来帮忙,我才不干呢!别去管他们了,快点跟我打一架!”
‘这家伙真的有问题啊,’善逸抱着照子,两人表情都很呆滞,‘居然问有什么意义?’】
“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甘露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向伊之助解释将死者入土为安有什么意义,毕竟这种事情,在群居的人类社会中,并不需要有人特意解释或教导,随着成长自然而然就明白,在潜意识里就觉得人死以后就该埋入地下,并不会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也不会追究这样做有何意义。
当伊之助这样问出来之后,众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竟没有人能第一时间能说出话语来,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家伙的问题有些犀利啊,”宇髄天元吐出一口气,按着太阳穴道,“一时间我都想不到什么解答。”
产屋敷耀哉看着伊之助,他早已经将自己当时说过的话抛在了脑后,即使现在重现,他也完全没放在心上,完全不知道有人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难住。
辉利哉也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想怎样才能解答这个问题,余光瞥见了父亲搭在桌上的手,苍白没有血色,还有些瘦弱,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总是苍白的、孱弱的,自从诅痕在他身上浮现之后,曾经俊朗的面容,也在诅痕的扩散下变得可怖,体质更是每况愈下。
产屋敷家的孩子都受诅咒影响,体质都不好,无法拿起日轮刀去战斗,男孩更是容易早夭,因为诅咒的折磨,产屋敷每任当主都早逝,没有一个活过三十岁。
产屋敷耀哉的身体已经逐步被诅咒蚕食,那覆盖了大半张脸的诅痕便是预兆,如今的他已经需要人搀扶出行,诅咒让他的身体迅速衰弱下去,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一样轻松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一旦离开这个空间,他又会变回那个失明孱弱的样子。
辉利哉垂下了头,用力眨了眨眼,将眼眶的湿润眨去,他不能哭,父亲平日里对他的教导颇为严厉,他很早就知道,他或许等不到成年就要接任鬼杀队的重担,所以父亲从来就不是将他当做孩子,而是,看做自己的继任者。
他必须要快速成长,尽早独当一面。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较同龄人纤细的骨骼,挥不了日轮刀的双手,‘父亲...父亲有朝一日也会变成埋在泥土中的冰冷骸骨,我也会,但我不想我们的死亡是因为那纠缠了产屋敷家族无数代的诅咒,那样,即使入土,也难以为安。’
他的心事无人知晓,另一边蝴蝶忍也心事重重。
“与其说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蝴蝶忍摇了摇头,“倒不如说,怎么解释他才能听得懂才是,而且看他现在毫不在意的样子,估计早将这件事抛之脑后,说不定你想到怎么解释了,他却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了。”
“说得倒也是。”众人也乐得将这棘手问题放下。
引导众人放下这件事,她松了口气,看向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