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声音里带着惊恐,“我被妖怪拐来了这里,就在,快被吃掉的时候,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又来了别的妖怪,接着、接着他们就自相残杀起来了,说着谁、谁能吃我,然、然后,身体上长着鼓的妖怪,被其他妖怪打到的时候,这个鼓掉下来了,我赶紧捡起来敲了敲,房间就变化了,好不容易撑到现在...”
“身上长着鼓的妖怪,是那家伙吗?”炭治郎扶着下巴,“那家伙,好像说了什么‘稀血’来着...”
“啊,对!就是那个!那些妖怪一直叫我‘稀血’!”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鎹鸦用尖利的嗓音道,“所谓稀血就是,拥有稀有血液的人,懂了吗?”
照子吓得扑在阿清怀里。
鎹鸦恶劣地冲他们笑了几声,“嘿嘿,小鬼们,我要啄你们喽。”】
“炭治郎的鎹鸦性格真是恶劣啊,居然还欺负小孩子,”蝴蝶忍掩唇笑道,“不过跟着剑士的时间久了,鎹鸦的性格也会变得跟主人比较相似,甘露寺的鎹鸦就是,像甘露寺一样的容易害羞。”
“哈,如此华丽的我,鎹鸦当然也是像我一样华丽时尚啦。”宇髄天元微仰着头,语气傲然。
‘什么啊!除了你身上的宝石以外,哪里看得出华丽和时尚了啊喂!’善逸诽腹,‘不是打扮奇怪就叫时尚啊!’
炭治郎挠了挠头,“是这样吗?”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啦,”蝴蝶忍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时透的鎹鸦就...”
“啊,”宇髄天元的表情也变得很难形容,“那只鎹鸦真的是...和时透的性格相差太大了。”
“诶?怎么了?”
“不太好说呢,”甘露寺神色纠结,“要形容出来还真是很难啊,只能说它非常在意小时透啊,总之,你以后见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诶?”炭治郎非常困惑,看了看不远处陷入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注意其他人对话的时透无一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叮嘱完兄妹俩,炭治郎站起身,“等我回来。”
响凯出现,他冲了出去,“敲鼓!”
鼓声响起,身后的门扉也随之合上。
“臭虫子,真是让我生气!”响凯敲响右肩上的鼓,房间颠倒过来。
炭治郎一个跃身站在倒过来的天花板上,响凯再次敲鼓,无形的爪刃袭来,他低头躲过。
‘敲右肩的鼓就是向右转,敲左肩就是左转,’他一边闪躲,一边思考着,‘右脚是向前转,左脚是向后,肚子上的鼓是用爪子攻击。’
鼓声越发急促,他只能不断闪躲,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次攻击,‘好快,旋转和攻击的速度都太惊人了,虽然珠世小姐帮我疗过伤,但毕竟伤势还未痊愈。’
一闪而逝的画面中,珠世在为炭治郎包扎,祢豆子躺在一条绷带上,而一旁的愈史郎拿着一把刀,神色凶狠。
‘我到底能不能打赢它?那些伤口实在是,痛的要命,快撑不下去了。’
‘说真的,我一直在忍耐,把善逸从那姑娘身边拉开的时候,大喊的时候,我都在拼命的忍着剧痛。’
‘因为我是家里的长子,所以必须学会忍耐,如果是次子的话早就忍不住了。’
‘只要一使劲,骨折的地方就开始刺痛,就没力气了。’炭治郎一边忍着痛楚,一边躲开迎面而来的攻击,‘这下糟了,那个会留下野兽爪痕一样的攻击,让我恐惧到,不敢贸然靠近。’
‘毕竟我现在不是最好的状态,如果在冲进他攻击范围的时候,突然因为疼痛而脚下不稳的话...’
‘我就会被切成好几段了。’】
“忍着疼痛带伤战斗是不可取的,”蝴蝶忍皱紧眉头,“万一伤势恶化变得严重了,甚至是落下不可逆转的暗伤,都是非常糟糕的。”这种话她平日已经说过无数次,每次看到剑士带伤战斗,她都会忍不住把这番话再强调一遍,但是照做的却没有几个,总是接到任务就不顾自己伤势要去斩鬼,拦也拦不住,让她颇为头疼,作为医者,实在是无法看着病人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糟践。
“炭治郎是家里的长子,”甘露寺垂着头,“我也是家里的长女,就做不到像炭治郎那样。”
炭治郎的家庭颇为贫困,他身为长子,从小肩上就承担了一部分责任,在父亲去世之后,这份责任变得更为沉重,责任让他快速成长,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他早已习惯了忍耐,而甘露寺的家庭不需要她去负担和支撑,她不需要像炭治郎那样为了生计忙碌,自然也不需要像炭治郎那样去忍耐。这并非她的不足,只是家庭环境所造就的不同罢了。
蝴蝶忍轻轻拍了拍甘露寺的手臂,并不需要多说什么,甘露寺很快就自己摆脱了低落的情绪,想清楚了她和炭治郎的情况本就不同,也没什么好比较的。
【‘因为那些伤,我一直在想些不好的事,’炭治郎用力摇了摇头,‘鳞泷先生!’
‘水能够变成各种形状,倒入升中就是四方,放入瓶中就会变圆,有时甚至能够粉碎岩石,不断流淌下去。’鳞泷先生的声音犹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