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祢豆子,脑海里划过亲人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做下了决定,“主公大人,我和祢豆子会尽力配合的。”
“珠世小姐,忍,你们的想法呢?”产屋敷耀哉得到炭治郎的回答,笑了笑,又看向珠世和蝴蝶忍。
“既是主公大人的意思,我没问题。”蝴蝶忍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脸上还微笑着,“如果能制造出对付鬼舞辻无惨的药物,那也是件好事。”
‘忍小姐好像在生气?’炭治郎动了动鼻尖,有些不解。
反倒是珠世并没有很快作出决定,而是向产屋敷耀哉提出了问题,“我是鬼,与你们鬼杀队是天然对立的,你们真的能对我交付信任吗?您身为鬼杀队的当主,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自然相信您的诚意。但是,您身边这些剑士们,从一开始都对我抱着警惕防备之心,这位小姐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对我的防备之心一点也不比其他人低,这样的情况下,恐怕是没法好好合作的。”
“没错!”好一阵沉默后,炼狱杏寿郎先出声打破了寂静,“我们的确对你持着怀疑态度,鬼的话如何能轻易相信!”
愈史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转头对珠世劝慰道,“珠世大人,不要在意那些猎鬼人的话,我们不需要跟他们合作,即使只有我,我也一定会为珠世大人您消灭鬼舞辻无惨的!”
产屋敷耀哉没有急着说话,他在等柱们表露自己的看法,想要与处于对立身份的珠世达成合作,坦诚是必不可少的,有意见埋在心底不说,可是结盟的大忌。
“是啊,我的确非常不愿意与你合作。”蝴蝶忍卸下脸上的微笑,露出的表情让宇髄天元恍惚想起了香奈惠还在的时候,那时候的蝴蝶忍也总是这般表情,比起她如今常年挂在嘴角的微笑,要真实许多。
“可是,珠世小姐是好鬼啊,在浅草她还帮助了我和祢豆子,还救助...”炭治郎急切的解释道。
“啧,”宇髄天元打断他,“这种话只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罢了,就这么轻飘飘的说几句话我们就相信,那我们也就不会成为柱了。”
“我们所斩杀的鬼不在少数,类似自己无辜可怜被逼无奈的话不知听过多少,”炼狱杏寿郎看着炭治郎道,“鬼是善于谎言的生物,轻信鬼的话,就是对他人以及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主公大人,您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决断了吧。”
“孩子们,”产屋敷耀哉一开口,众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我知道,你们对于珠世小姐并不信任,就如同之前柱合会议上对祢豆子的质疑一样,作为柱,你们见过太多的悲剧,不相信鬼是正常的。信任并非是单凭言语、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关于珠世小姐,产屋敷家族一直以来都对她有所关注,她这四百年来,的确不曾伤人,反而以医者身份救助了不少人类,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们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争论。]许久不曾出现的声音再度响起。
“阁下似乎知道些什么?”产屋敷耀哉在这声音出现之后,立刻改变了想法,将原本想好的话都暂时放下,转而询问起这道声音。
[这样叫我怪别扭的,直接称呼我幻灵就可以了。我目前还不能解答你的问题,受到世界规则的限制,影像未曾播放到的部分,我无法向你们透露。]
“幻灵阁下,您之前说过,让我们来到这里观看这些影像是为了破除悲伤的未来,是否意味着,给我们观看的影像不止是过去发生的事情还有未来所要发生的事。”
[是的。]
“您说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争论,意思是继续将影像观看下去,我们自然能得到答案对吧?”
[你很聪明。]受到世界规则影响,幻灵不能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我明白了。”产屋敷耀哉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柱们,最后落在蝴蝶忍身上,“忍,珠世小姐,合作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我想,你们会从幻灵阁下给我们观看的影像中找到答案的。”
蝴蝶忍低垂着眉眼,“是,主公大人。”
珠世轻叹了口气,她的确对这位鬼杀队当主的提议有些动心,但信任确实是一大难题,合作研究药物,只要有任意一方不愿坦诚以待,就会影响研究进展,这样的话,合作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有解决了信任问题,才能顺利研究下去。
【“祢豆子,”炭治郎看着依旧在沉睡的妹妹,握住她的手放在额前,“我一定会回到这里的。”
“不用担心你妹妹,我会好好照看的。”鳞泷看着即将出发的炭治郎。
“谢谢!那就拜托您了!”他点了点头,感激道。
走出几步,他回过身挥手告别,“鳞泷先生,我出发了。”
鳞泷也挥手回应了他。
已经跑出好一段距离,炭治郎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挥手大声道,“替我向锖兔和真菰问好。”
鳞泷愣住了,‘炭治郎,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两个死去的孩子的名字。’】
善逸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坐在地上一把抱住炭治郎的腿,“啊啊啊!又是那些哭声!这次更加清晰了,好像是很多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