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了,”
‘来到狭雾山一年后,他突然这么对我说。’
“诶?”喘着粗气的炭治郎看向鳞泷先生。
“之后就都看你自己的了,看你能不能将我教你的东西进行升华,”鳞泷看着站直了身子的炭治郎,侧过身说道,“跟我来。”
炭治郎跟着鳞泷来到了比人还高的巨大岩石面前,“能砍断这块岩石的话,我就允许你去参加‘最终选拔’。”
“岩石...”炭治郎看了看鳞泷,又看向岩石,“是能砍断的东西吗?是能用刀砍断的东西吗?感觉不可能砍得断,刀会折断的。”
鳞泷没有解释什么,转身离去。
“鳞泷先生?!请等一下!鳞泷先生!”但无论炭治郎怎么喊,鳞泷也没有停下脚步。
‘自那以后,鳞泷先生就什么都不再教我了。’】
“这是成心不想你参加选拔吧,”善逸长大了嘴,“这怎么可能砍得断?刀会断掉的吧。”
富冈义勇低下头,握住了自己日轮刀的刀柄,炭治郎敏锐的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的气味。
‘富冈先生在难过?为什么?我要不要过去安慰他一下?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啊?’
【‘我每天都在重复着鳞泷先生教给我的东西。’
‘屏息和柔软这些基础的东西,幸好我都有记在日记里。’
‘但是,过了半年我还是无法斩断岩石。’
‘我很着急,还不足够,我的锻炼还不足够,我必须比之前更加努力锻炼!’】
【‘我真的做不到吗?’在又一次失败后,炭治郎低着头,质疑起了自己,他脑海里划过妹妹的身影,‘祢豆子会就那样死去吗。’
“啊!到底该怎么办!”他用力将头磕在石头上,大声吼道,“不要放弃,加油啊!”
“吵死了。”一道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富冈义勇猛地站了起来,险些将椅子带倒。
桌椅磕碰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如此失态的富冈义勇,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富冈完全没理会其他人的视线,只紧紧盯着眼前的影像。
‘是你吗?’
【炭治郎抬起头,岩石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少年,他戴着木制的狐狸面具,有一头肉色的长发。
“堂堂男子汉不要瞎叫唤,真丢人。”】
“真的是你。”富冈义勇喃喃道。
那一瞬间,从富冈义勇身上涌出来的悲伤的味道,冲击得炭治郎几乎落下泪来。
‘富冈先生认识锖兔吗?啊对了,富冈先生也曾在鳞泷先生那里学习,认识锖兔也是正常的。’炭治郎忽然明白为什么富冈先生身上有那么悲伤的气味了,‘富冈先生也知道锖兔早已不在人世的事情吧。’
【‘什么时候!没有气味,狐狸面具。’炭治郎的瞳孔剧烈颤抖着。
“不管你多么痛苦,都沉默着忍受下去,”少年站了起来,“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如果你是一个男子汉的话。”
他纵身跃起,挥着木刀向炭治郎劈了下去,炭治郎抬起手中日轮刀的刀柄抵挡,但下一瞬,对方抬腿将他踢了出去。
“迟缓,弱小,不成熟,那样的根本不是男人。”】
“哇,好帅气!”甘露寺看着越发激动的富冈义勇,“富冈先生是认识这个少年吗?您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呢。诶诶诶?富冈先生你怎么哭了?”
“富冈居然哭了?真是不可思议。”伊黑小芭内阴阳怪气道,但当他看清富冈的表情,却少见的没再拿话语刺他。
富冈听见他们的话,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触到了一手的湿润,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流下了眼泪。
“富冈先生。”炭治郎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产屋敷耀哉看到他和炭治郎这番表现,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影像中的少年,恐怕就是令义勇这么多年困于过往的原因所在。’
蝴蝶忍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不敢肯定,毕竟那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富冈整理好情绪,擦掉眼泪又坐了回去。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炭治郎面前,他不是已经...’
他看向炭治郎,对上对方充满担忧的目光,“没事,”想了想,他还是问出了口,“你那时是见到锖兔了吗?他为什么...”
“是的,我的确是遇到了锖兔,富冈先生,”炭治郎的脸上也满是悲伤,“只是,那是锖兔的灵魂。”
“灵魂?!”宇髄天元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猜想得到证实的蝴蝶忍也震惊地看向了炭治郎,‘他竟然真的看到了灵魂吗?那他能看到姐姐的灵魂吗?姐姐是早已去往了彼世,还是就在我身边呢?姐姐,我真的好想能再见你一面。’
“这么年轻的孩子,竟然已经早早死去了吗?”甘露寺露出难过的表情,“这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捻着手里的念珠,流着泪道,“啊,生于这个乱世是件悲惨的事情,早早去往彼世,也是一种解脱。”
【“你突然干什么啊!”炭治郎有些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