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拔出短刀,看着树上还没恢复意识的鬼头,‘鬼应该有很多吧?跟家里残留的味道不一样,是别的鬼,但是不给他最后一击的话,他又会袭击别人。’
‘所以,我必须得下手。’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握着刀的手在抖,‘动手!’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扭过头,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那种东西是给不了最后一击的。”
‘天狗的面具,’他缓过神,‘这个人没有发出脚步声。’
“要、要怎么办才能杀死他?”他转过身看着男人问道。
“不要问别人,不能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一下吗。”
炭治郎愣了一下,低头思考起来,‘如果用刀刺也不行的话,就只能把脑袋毁掉。’】
看到影像中戴着天狗面具的男人,一直不曾有什么表情变化的富冈义勇脸上有了些情绪波动,成为柱之后,需要做的事情变多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回狭雾山看望老师了。
【炭治郎双手捧着石头,走到了鬼头面前,‘想要把头骨粉碎,完全毁掉的话,果然必须得用石头砸好几次才行,一定很痛苦吧,有没有什么能一击毙命的东西。’他犹豫着,下不了手。
身后的男人看着他,‘啊,这孩子不行,太过于体贴,无法做出决断,即使面对着鬼,温柔的味道还是没有消散,甚至对鬼都有着同情心。义勇,这孩子不行。’】
“诶?”炭治郎受到了打击,转头看向富冈,“鳞泷先生那个时候居然是这么想的吗?”
富冈没有明白过来炭治郎为什么要看自己。
看着失落的哥哥,祢豆子站起身,用右手在他头上拍了好几下,试图安慰他。
“祢豆子,”炭治郎恢复精神,“我没事啦,不过鳞泷先生也是个温柔的人呢,即使那时候觉得我不能成为杀鬼剑士,但还是带我们回去了,还很认真的教导我。我能走到现在,真的是多亏了鳞泷先生。”
富冈非常欣慰,对炭治郎微微点了点头。
蝴蝶忍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又看了看因为这个点头而陷入困惑的炭治郎,捂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因为迟疑的太久,鬼头苏醒了过来。
‘我昏过去了?’鬼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身体已经死了吗?好难受。’
他抬眼看到面前的少年,不断挣扎起来,“你这家伙!我要杀了你!把你吃得一干二净!到这边来啊!喂!我没办法过去,你给我过来,喂!”】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过去的吧,’善逸看着不断伸手想要抓炭治郎的鬼头,‘这个鬼脑子没问题吗?’
【‘啊,磨磨蹭蹭的天都亮了。’炭治郎看到天边逐渐亮了起来。
“喂!你有在听吗!”还在说个不停的鬼头被阳光照到的瞬间,皮肤便燃烧了起来,他赶紧用手臂试图挡住阳光,但没有任何用处,眨眼之间,他就化成了飞灰。
炭治郎吓得手中的石头掉在了地上,‘只是照到了阳光就变成了这样?!难怪祢豆子会抗拒!’
他忽然想起什么,左右张望起来,“祢豆子?祢豆子!”
他转身跑回庙堂门口,看清屋里的情况,松了口气,祢豆子正蹲在竹篮里,头顶着用来裹住竹篮的布,“祢豆子。”
“啊,对了,那个人呢?”】
“炭治郎!”善逸抓住炭治郎的衣领,冲他吼道,“你怎么能把祢豆子忘在一边呢!要是祢豆子被太阳晒到了怎么办!太阳对于鬼来说可是很危险的啊!你身为祢豆子的哥哥怎么能这么不注意呢!你看看被晒成灰的鬼!肯定很痛的!就算是不小心被晒到一点...”他伸手抓住炭治郎的脸往两边扯。
“对不起。”炭治郎挣扎着道歉。
祢豆子慌乱地抓住善逸的衣袖,想要把自己的哥哥从魔爪中救下来。
场面十分吵闹且混乱。
“吵死了。”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时透无一郎自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但却成功的制住了善逸。
‘这个人的声音...有点奇怪...’
【炭治郎在屋后找到了刚才的面具男人,‘在埋葬被杀掉的人们。’他走近几步,“那个...”
“我是鳞泷左近次。”男人背对着他,站起身,“富冈义勇介绍的人就是你吧?”
“是、是的,我叫灶门炭治郎,我的妹妹叫祢豆子。”
“炭治郎,”男人转过身,看着他,“当你妹妹吃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炭治郎没想到男人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回答。
男人走过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判断做的太慢了,你做判断的速度实在太慢了,直到天亮为止都没能给与鬼最后一击。”1
“刚才的提问你为什么没能立即回答上来?是因为你的内心还不够坚定。”
炭治郎捂着脸,愣愣的看着对自己说教的男人。
“当你妹妹吃人的时候,你要做的事有两件,杀了妹妹,然后自己切腹而死,带着变成鬼的妹妹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你要铭记,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让你的妹妹,夺走无罪的人们的生命